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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里出来已经是晚上了,我回了一趟别墅准备搬家。
院子的角落里,顾辞曾经最喜欢的那两盆君子兰被摔了个稀巴烂扔到一边。
我习惯的走过去准备收拾一下,又在触碰到叶子的时候收回了手。
进了屋里,顾辞独自坐在沙发上,林雨薇不在。
我绕过他兀自上楼拿了几件换洗衣物,还有他曾经送我的几件比较有纪念意义的礼物,装在一个小皮箱里,下楼。
出门前,顾辞破天荒的叫住了我。
“你准备去哪住?”
“宾馆吧。”
“这样不好吗,为什么非要离婚?”
他的声音带着丝丝戾气还有不解,我脚步停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抿着唇,棱角分明的下颌看着有几分冷峻,让人莫名想到了从前。
那时他还没生病。
我俩吵架,我赌气离家出走故意不接他电话,跑到酒吧里把自己灌醉。
他找到我时已经是后半夜,我坐到路边擦眼泪,有两个男人看我老半天都没人管,又喝多了,就想过来动手动脚。
结果他们还没碰到我,自己就先撕心裂肺的痛叫起来。
顾辞怎么会允许别人碰我,更何况他跆拳道黑带。
没一会就把他俩打的落荒而逃。
那时我抬头看他,他的下颌也和现在一样透着冷峻,眸中带着还未消散的怒气。
我仗着他对我好,又借着几分酒气放声大哭,哽咽的问:
“我就是想要孩子,你到底要不要?不要就离婚!”
他本来打定主意不要,因为怕把病遗传给孩子。
后来看我哭的实在伤心,又不得不无奈的蹲下身给我擦泪,妥协:
“行,要,你说要就要。”
我目的达成,破涕为笑的扑进他怀里,听见他一声叹息。
说来也怪。
我俩终于达成一致要孩子了,却怎么都怀不上。
检查了好几次,谁都没有问题。
现在想想,或许就是天意吧。
看着面前的顾辞,他的眼中再也没又了从前的宠溺和纵容。
我认真的道:
“我的顾辞不会这样对我,你已经不是他了。”
他有点烦躁的皱了皱眉,声音急急的,竟像是解释:
"以前我都是为了气你,没想过真的和你离婚,更没想过把你逼的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他对我没有感情,把我当长辈了,所以总是想忤逆。
他又问:“我都这么说了,你能不能......”
“如果你真觉得不好意思,就把那套房子给我吧,省的我住宾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