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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美善是当之无愧的校花,她由于长得太好看。
军训一开始,就引起了一阵骚动。
我站在她身后,悄悄欣赏她的侧脸。
虽然她对我出言不逊,但我对美女是一向包容的。
毕竟以后还要一起相处四年,我自然不想和她闹得不愉快。
不断有男生找于美善要微信。
她都摆摆手回绝。
还亮着嗓子,像是刻意要给谁听见一样,说:“我可是有男朋友的。”
“不像有些女的,一上大学就到处勾搭男人。”
周围的追随者纷纷点头称是。
其中,还有我的另外两个室友。
她们似乎都对我有莫名的敌意,厌恶的目光不停落在我身上。
“就是,尤其那种见钱眼开的穷酸女,最贱了。”
“谁摊上这种人谁倒霉,还是美善最好,人如其名。”
我默默走上前去。
找其中一个室友打听:“你们说的是谁啊?”
室友看我的眼神像看智障。
当时我还好奇得心里痒痒。
可很快,我就知道了。
她们说的好像是我。
大学第一晚,我洗漱完要睡觉时。
掀开被子,却看见了炸裂的一幕。
有人故意把用过的卫生巾,丢在了我床上。
血迹已经把四件套染脏了。
我捂着鼻子冲进洗手间。
别误会,我没吐。
这床单被套丢了怪可惜的。
洗洗还能用。
......
勤俭节约是中国人的传统美德,这是我爸妈从小教我的。
但我反复洗了几遍,还是放弃了。
于美善走进洗手间,挑着眉看了眼我盆里的东西。
然后嫌弃地捏起鼻子:“你怎么这么邋遢?弄脏了还不赶紧扔掉。”
“以后别人还怎么用水池啊!”
我无辜地说:“我这不是用自己的盆接着呢吗?”
“而且这也不是我弄上的。”
于美善便嗤笑一声:“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脏啊?”
“以后离我远点。”
说完,她便扭着腰走出去了。
苍天可鉴,我真不知道我哪得罪她了。
但很快,我就发现,我不知何时无意中得罪了全班人。
军训休息,我一个人被挤出阴凉地,站在炽热的大太阳底下。
我宽慰自己,没关系。
晒太阳对身体好。
而且我从小就跟在爷爷**后面种麦子、割麦子。
倒是不怕吃苦。
更重要的是,老天爷应该对我有几分眷顾。
每次在太阳下面晒不过一分钟,就会有一片小小的阴凉投射到我头顶上。
我走到哪,阴凉跟到哪。
我心想,嗯。
这是我过世的爷爷来看我了。
总之,几天过去。
于美善发现我并没有晒黑,还是每天活蹦乱跳的。
她怀疑我偷用了她的防晒。
带着室友一起搜我的衣柜。
我追在她们**后面解释:“长这么大我都没用过防晒这种东西,我偷你们防晒干嘛?”
搜查一遍,无果。
转而用语言羞辱我。
“你这种乡下丫头果真皮糙肉厚,但是男人不会喜欢你这样的。”
“我们劝你安分守己,从今往后别再做偷鸡摸狗的事。”
我百口莫辩。
即使解释再多,大家还是义无反顾相信于美善。
离谱的是,导员也似有若无地偏心她。
军训结束后,班里竞选班委。
于美善全票选上了班长。
导员刘丽娜慈爱地看着于美善:“漂亮孩子才能代表我们班级的风貌。”
又莫名其妙地说了句:“不像有的女生,整天灰头土脸的还心术不正。”
也许是我的错觉,导员好像瞄了我一眼。
管她呢,下课我还得去**。
我找了份在食堂打饭的工作,一小时十五块钱,还管顿饭。
终于忙活完了,我给自己打了份饭,照常和我妈打视频。
可吃着吃着。
我突然从菜里翻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鼠鼠啊,我最熟悉了。
小时候我养不起宠物,就抓老鼠来玩。
我淡定地把鼠头挑出来,打算继续吃。
手机里的我妈,却红温了。
“早早,放下筷子!”
我茫然地看着她:“怎么了妈?”
我妈很快恢复了神色。
给我转了二十块钱。
“早早,爸妈今天挑了一百斤大粪,你拿钱去买点好吃的吧。”
我本想拒绝,就看到有个穿着一身黑衣服的男人走过来,招呼也不打,就把我盘子端走了。
我望尘莫及。
“哥......你是真饿了。”
没关系,世界上比我穷的人多多了,我理解。
拿着我妈给我的钱,我又新买了份饭。
吃完时,又看到了那个黑衣男。
其实在我印象里,我身边经常出现这种人。
我是有些第六感在身上的。
我觉得,他们都是我爷爷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