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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谢昭和柳依依手牵手走进崔棠的房间,还在门口,两人衣服就脱得只剩一半了。
看见崔棠,谢昭连忙松开柳依依的手,独自进门:“阿棠,你怎么没留宿宫中陪太后?”
不知为什么,谢昭觉得,崔棠现在看他的眼神有些冷,令他心中发紧。
崔棠扬起苍白的脸看他:“我留在家中,妨碍到侯爷了吗?”
侯爷?
谢昭已经很多年没听见过这称呼了。
自从当年定情后,阿棠每次都唤他“夫君”或“阿昭”,只因他说,唤“侯爷”显得太生分,他不喜欢。
谢昭耐着性子温声哄道:“你知道我黏你,所以把你送入宫门后,失落了一整天。你没留在宫里,我很高兴,今夜饭都能多吃几碗。”
高兴么?
崔棠笑得嘲讽又苦涩:“侯爷为了给大房延绵子嗣,还真是尽心竭力。”
谢昭拧眉转移话题:“阿棠,你刚流了个孩子,身子正虚,我让大夫开了补药。你喝了药,才能尽快养好身子。”
很快,柳依依端了药亲自送进屋中:“弟妹,这些补药都是小叔亲自挑的,你快趁热喝吧。”
望着黑漆漆的“补药”,崔棠想起那夜被强行灌入她腹中的红花汤,又想起从前谢昭亲手喂给她的一碗碗“补药。”
是谢昭,亲手毒死他们的孩子,毒死他们的过往,毒死她对他的情......
她一字一句地问:“这碗药,我非喝不可吗?”
谢昭轻言细语哄她:“乖阿棠,喝了这药,你的身体才能尽快好起来。”
崔棠心死,向来怕苦的她端起药碗,眼也不眨地一口喝干:“谢昭,我不欠你的了。”
腹部升起寒意,鲜血又从**流出。
崔棠又晕了过去。
昏死之前,她恍惚看见柳依依伸手解谢昭腰带:“侯爷好狠的心呐,这药喝足七日,弟妹可就终生不孕了。”
谢昭气息不稳:“所以你要多生几个孩子,抱一个给阿棠。”
柳依依娇笑:“那侯爷今夜可要卖力一些才行呀。”
两人缠上了崔棠的床。
次日。
崔棠还未醒,院中就传来一阵争执声。
是院中侍女的声音,“我家夫人是侯爷三茶六礼娶的妻,是侯府的当家主母,她的院子和房间,怎能让给一个妾?!”
“什么叫妾!?我家柳夫人也是侯府明媒正娶的妻!还是大夫人呢!大夫人肩负着延绵子嗣的重担,是全侯府的希望!这个院子,大夫人住定了!”
“柳依依就是个狐媚子!”
“狐媚又如何?那是我家夫人有本事!你都不知道,侯爷此刻正同我家夫人欢好呢。”
“滚!别脏了我家夫人耳朵!”
一道响亮的耳光声后,院中安静了下来。
柳依依的侍女哭着跑了。
很快,就有人惊慌地在侯府到处哭喊,说有个侍女不堪受辱,投井自尽了。
崔棠被扶进老夫人房中时,柳依依正跪在地上哭得厉害,而谢昭站在一旁轻哄着。
见到崔棠,老夫人厉声:“崔棠,跪下,跟你大嫂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