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随着动作幅度变化，男人俊美脸庞泛起诱人的红，一路红到了耳根，呼吸也变得急促，仿佛强制自己克制着什么。
“乖乖，你脸红了——”
姜清言居高临下欣赏着男人的神色变化，拽了拽手中高定材质的领带。
男人配合地坐起来，强有力的双臂搂着女人盈盈一握的腰肢，似是要将对方揉入骨血。
肌肤相贴，律动加快，细碎轻吟间热息喷洒，潮起潮落，人间极乐。
“我要回内陆了。”
姜清言微微喘着气，玉葱似的手指描摹着男人俊美的眉眼，“所以，萧亦珩，我们交易结束。”
“你说什么？”
男人餍足之色陡然消散，沉着脸，盯着还挂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姜妍，你要跟我分手？”
还在回味的姜清言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姜妍”是自己给的假名，顿了顿，才摇头，“我们又没有交往，怎么算分手呢？”
特地纠正，“我包养你，每个月十万块，当初说的不够清楚吗？”
“你……”
萧亦珩气塞，托着姜清言反手压在身下，“我不同意，你休想分手！”
“料到了。”
“什……”
萧亦珩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软趴趴倒在姜清言身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辛苦了，宝贝，好好睡一觉，忘了姐吧！”
姜清言拍了拍他的脸蛋，该说不说，萧亦珩的脸和身材还是不错的。
当初找他，是为了调理内分泌失调这个蛊虫也解决不了的毛病，现在她要回内陆，也该断了。
美美洗了个澡，姜清言从包里拿出装着现金的信封放在床头柜，取下电话卡，情侣戒，情侣项链，一切和萧亦珩有关的东西。
做完这些，又点起一支香。
她刚才给萧亦珩下了蛊，等这支香尽，后者才会转醒，不过那时候，她已经身在内陆了。
暮色降临。
床上的男人闷哼一声，悠悠转醒。
“妍妍，几点了？”
转头，旁边哪里还有人。
白天的记忆袭上脑海，男人的脸色一点一点冷下来，尤其是看到床头柜的东西，更是黑得能滴出水来。
这是要彻底跟他断绝关系，整整两年，他以为能感动她，可换来了什么？
轻飘飘一句“交易结束”就甩了他！
“好得很，姜妍，跟小时候一样狠心……”
男人气笑了，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底盛满冷冽清明，拨通号码，“帮我查一个人……”
-
姜家。
“清言，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不走了，在家陪奶奶。”
姜清言笑吟吟给奶奶盛了汤，“对了，奶奶最后一个疗程的药取了吗？”
含笑眸子落在对面，姜母心虚避开，“上周我给曦月说过了。”
一旁姜曦月哼哼两声，“我最近正赶毕业论文……”
“这算什么理由？！”
啪！
姜清言重重放下碗筷，对面母女同时抖了抖，恍若回到了姜清言刚被找回来那几天。
那时姜家差点破产，有人愿意伸以援手，但条件是娶姜曦月。
恰好他们有了姜清言的消息，便急吼吼把姜清言接回来，想用她代替姜曦月，毕竟姜曦月抱养来在身边养了十几年，有感情了。
姜清言丢失了十五年，小时候又是奶奶带，他们对姜清言感情并不深。
谁知姜清言回来大闹一通，把什么蜈蚣蝎子丢的遍地都是，吓得他们几天几夜没睡好。
好在姜父谈成了一笔大生意才扭转乾坤，结婚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好了，清言。”
奶奶温声安慰，“你妈妈公司忙，曦月也有学业，改天再取也不当紧。”
“明天我去。”
姜清言目光冷冷扫过对面母女二人，心底失望更甚，“你们要是存心怠慢，我可以带奶奶出去住。”
“你这是哪里的话！”姜母讪笑着打断，“你是我亲女儿，奶奶也年纪大了，总得有人照顾……”
姜清言不答，只静静盯着她。
五岁时，她已有记忆，那时妈妈说话温温柔柔，哄她吃饭，哄她吃药，全然不似如今，言语间满是虚伪算计。
两年前她回来时，姜母乐呵呵说为她寻了门好亲事，对方是个三十多岁未婚的残疾男人。
她大闹一场，想从姜母身上寻回母爱，可面对蛇蝎，她只是抱紧险些吓晕的姜曦月，哄她，护她。
可她第一次面对这些蛊虫时，六岁。
“明天是我的毕业舞会，姐姐取完药也来参加吧！”
姜曦月转移话题，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正好看看有没有姐姐喜欢的人，好不好？”
姜清言想也不想就要拒绝，奶奶却拍了拍她的手，“去吧，你刚回来，多认识些人也是好的，不必围着我这个老太婆转。”
“好。”
只要奶奶开了口的，姜清言从来没有拒绝过。
当初姜母抱养姜曦月给奶奶养，老太太发了好大的火就是不肯，姜母才将姜曦月留在自己身边。
这也是她还愿意回到姜家的原因。
-
翌日，姜清言取了药，开着车慢悠悠来到姜曦月的学校。
走了没几步，一辆十分骚包的敞篷车闯入视线，惹得一众女学生尖叫。
“天，学校真的把萧学长请来了？”
“百年难见的医学天才，京圈首富长子，这不妥妥小说男主吗？”
“我说这夏天怎么过得这么慢，原来是主角开始走剧情了！”
这么邪乎？
姜清言忍不住放慢脚步，跟过去多看了两眼，等看到车上下来的人，姜清言瞳孔猛地一缩。
萧亦珩？！
他不应该在盐城下海捞鱼吗？怎么跑内陆了？！
姜清言揉了揉眼睛，被众星捧月的男人已经站上台，西装革履，举手投足间矜贵优雅，握着话筒的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
就在昨天，这双手还捏着她的腰。
天杀的，她做易容蛊都做不来一模一样的脸，这家伙居然真的是萧亦珩？！
刚才说他是谁？医学天才？首富之子？
姜清言迅速处理了这些信息，决定走为上计，这时姜曦月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请问你是曦月的姐姐吗？曦月受伤了，麻烦您能快点过来吗？”
姜清言来到舞会休息室外，就听到里面传来隐约的啜泣，“海泽哥哥，我要是跳不了舞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小傻瓜，说什么胡话呢，我喜欢你又不是因为你会跳舞，对了，萧家那位真的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