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曦月从房间出来，就看到救护车疾驰而去，她找到收拾残局的姜母，“姐姐没有跟爸爸去吗？”
“哼，我们哪里能管得住她！”
姜母没好气地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姜曦月面露惊讶，“啊，姐姐怎么可以这样……”
“也不知道她在外头都学了些什么歪门邪道，养那堆破玩意就算了，还真以为能用来救人啊！”姜母边说边往外走。
姜曦月紧跟其后，忽然桌上手机屏幕亮起，她脚步一顿。
手机的主人没有设置消息内容隐私，所以她轻而易举看到了内容。
冷少不哭：商会请帖可带一人进入，要不我跟你去？
商会？万和商会？
姜曦月紧紧盯着消息，下一秒，一个大胆的念头从她心底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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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不过依目前情势看，最好还是早点安排手术。”
医生叹口气，“高龄患者手术难度不低，范老拿不稳手术刀了，就是不知道他唯一的徒弟能不能做。”
“有地址吗？”姜清言追问，“我这就去找他，劳烦医生多多照看我奶奶。”
只要能救奶奶，她什么都愿意做。
姜清言按照医生给的地址，来到城中村一个叫月牙湾的地方，最后停在一栋不起眼的二层小楼前。
墙外月季开得正好，院内也种植着应季草药，一只黑猫懒洋洋在躺椅上晒太阳。
姜清言按响门铃，没多时，大门打开。
“怎么是你？”
姜清言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盯着眼前身穿中式马褂，手里拎着水壶的男人，不是萧亦珩是谁！
“真是冤家路窄啊。”男人也有些讶异，但很快恢复如常，上下打量着姜清言，“姜**风尘仆仆来找我师父，可是有急事？”
“师父？”姜清言眼睛睁得更大了，“你是范老的徒弟？”
忽然想起昨天在学校时大家对他的评价——医学天才，天杀的，他真是范老唯一的徒弟？！
姜清言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珩，是谁啊？”
里面传来苍老的声音，姜清言正要说话，就听萧亦珩淡淡道，“问路的。”
姜清言：！！你才是问路的！你全家都是问路的！
见她吃瘪，萧亦珩心情大好，“我说过，你会后悔的，所以想进这扇门，知道该怎么做吗？”
姜清言脸色一僵。
“姐要是后悔，绕城裸奔一圈……”
“住嘴！”
姜清言忙捂住他的嘴，又急又臊，她不过是上头口嗨，鬼知道今天报应就来了！
忽然掌心被什么轻轻扫了一下，痒痒的，湿湿的。
不知想到什么，姜清言顿时浑身发毛整个人差点跳起来，“萧亦珩你恶心！”
居然**的手！啊啊啊啊！！
“怎么了，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这样啊，不仅如此，你还喜欢让我……”说着，男人晦涩的视线缓缓向下。
姜清言忽然感觉自己像一只没有隐私的吗喽，顿感后悔当初把奇奇怪怪的癖好用在萧亦珩身上。
“我答应你。”
姜清言咬牙切齿，“不过做人别太过分，我骑自行车绕城一圈，你让我进去。”
京城地界大的一批，她要是真绕城跑，跟赶着投胎没什么区别！
萧亦珩哼笑一声，“这未免太便宜你了，我要加码！”
三分钟后，姜清言沉着脸被逮到鹤发童颜的老头面前，老头逗着笼中鸟，拿食的手肉眼可见有些抽搐，姜清言眯了眯眼睛。
萧亦珩笑得如沐春风，“师父，这是我一位故友，她家中长辈重病，想请您看看。”
姜清言递去诊断书，范老抖着手看完，语气沉重，“老太太年纪大，手术有风险，你也看到了，我这双手废了，只能由我徒儿出面……”
“萧先生已经答应我了。”姜清言抢答，成功换来某人凉飕飕哦的注视。
“既然如此，那你们慢慢聊，术后我开药方就是。”
“多谢范老，那这诊金……”
范老闻言掀起眼皮看了眼萧亦珩，忽然笑起来，“诊金啊，你问小珩吧……”
眼瞧着萧亦珩又要狮子大开口，姜清言忙道，“敢问一句范老的手可是被蚕天虫咬伤？”
老者蓦然看过来，盯着姜清言，“小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六岁识百虫，八岁以身试蛊，十岁得真传，十四岁继承衣钵，这蚕天虫绝不可能认错。”
姜清言一字一句，清晰无比，“范老，可是得罪了苗疆欢都一脉？”
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因为蚕天虫是欢都一脉独有，她师承欢都，怎么会不认识？
一番话落下，范老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久久盯着姜清言，不知在想什么。
“唉，孽缘，孽缘罢了，我要休息了，你们自己聊吧！”
范老不想说，姜清言也不再追问，现在是法治社会，经过她的**，欢都一脉已经不做随意给仇家下致命蛊的事。
且范老反应并无异常，想来不是深仇大恨。
“你真的会蛊？”
萧亦珩突然开口，仿佛不敢相信如今社会还有人传承这些蛊毒之术。
“放心，没给你下……”话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想起分手那天和舞会的蛊，姜清言讪笑两声，“萧总宽宏大量，不会计较这些吧？”
萧亦珩冷笑一声，“我要加码！”
姜清言：不嘻嘻
当天晚上，一辆贴着大红横幅的轿车出现在绕城高速，左贴【微辣中辣变态辣，萧总今天又帅啦】，右贴【吃好喝好睡得好，萧爷最帅没得跑】。
前贴【犹豫就会败北，爱萧永不后悔】，后贴【采花贼敬上】。
好友群。
冷少不哭：哈哈哈哪个傻缺在绕城高速土味表白，我要去查查这谁的车！
蝎尾：劝你别查
冷少不哭：【跪地求饶】
冷少不哭：言姐我错了！我是傻缺！[大哭]
您已将“冷少不哭”移出群聊。
“冷少不哭”通过蝎尾邀请加入群聊。
冷少不哭：姐我给您磕头！小弟错了！！
您已将“冷少不哭”“蝎尾”移出群聊。
绕城一圈结束，姜清言回家都没敢开车，打了滴滴到家，发现自己上了短视频热搜和媒体八卦，低了一晚上的头终于断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强撑着问萧亦珩手术时间安排得怎么样了——前后车贴换来的微信好友
萧亦珩：有消息了通知你。
这他妈跟面试官“回家等消息”有什么区别！
蝎尾：BOSS，需要做公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