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跟着爷爷做了棺匠,死人棺、身后棺,合生棺,陷地棺,我见识到了很多,唯独对堂屋那三口不起眼的棺材看走了眼,原来,那都是爷爷给我准备的......
我是癸亥年酉时卯刻生人,天梁入命,六煞同宫。
我爷爷常说,此命格兄弟不和,邻里难睦,且刑杀多离乱,注定残缺。
他因此特意将我留在身边,做了棺匠,以煞冲煞。
干这行的,大多祖传。
爷爷的棺材铺也是祖上传下来的,讲究颇多,白布迎客,黄布做棺,雨天不开门,晴天不送客。
一棺一制,逢人不同。
人还活着,提前给……
她的一只脚落在了我的膝盖上,上面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疼的我差点嚎出来,脸都憋紫了。
“干......什么你!”我龇牙咧嘴道,却被她一把捂住嘴巴。
“嘘......。”
她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我不要说话。
此时我才看清她的容貌,明媚的眼眸含着似有若无的穿透力,晶莹剔透的皮肤,没有一点瑕疵,精致的五官,巧妙绝伦,看不出一点烟火气……
他们离开后,我一直眉头紧皱。
爷爷好奇道:“那女孩跟你说啥了。”
我脸上一抽,说:“我们好像被她耍了,她一早只是拿成亲当幌子,生怕你不给她打棺而已。”
爷爷却不以为意,哈哈一笑道:“几句话就谈婚论嫁,太儿戏了,不能当真。”
岂料笑着笑着,爷爷的神色却严峻起来,他从胸兜里摸出香烟,点了一支后,心事重重道:“坚守了四十几年,规矩……
我心里一悬,知道这家伙又在试探,这人明显不是庄稼汉,常年行走江湖的人,心眼子多。
我仔细盯着他端详了好一阵,然后摇头道:“面生,很面生,大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瘦子阴沉的面色缓和了一些,手指轻敲着桌面,漫不经意道:“那就是认错人了。”
“怎么样老爷子,往身棺,打不打得?”胖子笑吟吟的问道,脸上的肥肉都挤到了一起。
爷爷抬眼……
夜里光线不好,再加上我心里慌乱,没留神,跌进了一个土坑,土坑底下埋着尖锐的东西,刺破了我多处皮肉,涓涓的鲜血涌出,落了一地。
疼的我哭爹喊娘,忍不住去摸伤口,摸到了硬硬的东西扎在肉上,我以为是枯树的断茬,赶忙一根根的拔掉,这东西手感很光滑,拔着拔着,我意识到不对,捏着一根到眼跟前一瞧,脑袋都炸了。
是一节森白的骨头。
我心里一急,弯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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