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出车祸时,他不管不顾放弃我,去救他的女哥们。
七年的感情却抵不住她的一句「痛」
我假装失忆逼迫自己走出他的世界,
可他却在我离开后疯狂的寻找我。
————
今天是我和肖钰循恋爱四周年。
为了给他一个惊喜,我不惜提前冒着暴雨回家准备。
一辆打滑的车撞向了正在站台等候的人群。
慌乱逃跑的人群把我推倒在地,我的脑袋重重地嗑到了马路牙子。
现场一片混乱,我颤抖着手拨打了肖钰循的电话。
「我出车祸了。」
我忍不住哽咽出声。
「你在哪,我马上过来。」
他着急地声音安抚了我害怕的情绪。
「钰循,我好疼。」
手机那端传来女人娇气地叫声。
我认出了那个声音季柔。
她是肖钰循的青梅竹马,他们称兄道弟,肖钰循总说,「那是我哥们,我们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哥们。」
大雨冰冷地拍打我的脸。
我的心也渐渐冷透。
在她面前,我永远排在第二位。
手机里肖钰循的声音依旧焦急,「你在哪,我现在有点事脱不开身,我让顾允铭带你去医院,等我忙好了马上过来。」
他解释了很多,我却听不进去了。
我吞下哽咽,逼迫自己不泄漏一丝情绪。
语气淡定,「没事,你忙你的,有人送我去了。」**着马路牙子,大雨砸得我睁不开。
真好,这样哭也没人看见。
「快来,这边还有一个伤者。」迷糊之际,几个好心的路人为我撑伞,将我从积水中抬到了干净的地方。
再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医院。
床头趴着一个人,肖钰循还是来了。
我是不是超过了她的位置?
我抚上他的耳朵,看着它逐渐变红,高高悬起的心终于得到一丝安慰。
「你醒了。」
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我终于认清了面前的男人。
是顾允铭。
我怵地收回手。
认错人的尴尬,失望让我无地自容。
他并没有揭穿我,而是拿着沾着水的棉签仔细地湿润我起皮的嘴唇。
神情认真,仿佛在完成一件精细的活。
「你撞伤脑子,脑震荡了,可能会出现头晕目眩想吐,逆行性遗忘的现象。同时因为你生理期在水里浸泡了一段时间,出现低温症,可能会痛经。」
他不含感情的声音机械般响起。
手上动作却不停。
他掀起被子的一角,将冒着暖意的暖水宝替换了我肚子上的这个。
手机的闹钟响起,他面无其事的关了。
我不知道他在我昏迷时重复做了多少次。
连他都能做到这样,可肖钰循呢。
2
第二天,在顾允铭为我端来早饭时,肖钰循终于出现。
他满身是汗冲到我面前,将我用力拥在了怀里。
「我今天看到新闻,差点吓死,还好你没事。」
他身后跟着坐着轮椅的季柔,「晴姐姐,你没事吧?昨天都怪我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暴雨原因又刚刚好停电,我太害怕了,肖循才勉强照顾我一晚,你可别误会。」
肖循是她对他的独家称呼。
她一脸担忧,「肖循今天看到公交站被撞的新闻,连我这个伤者都不顾,可担心你了。」
肖钰循摇晃地我痛疼欲裂,季柔的声音更让我感到恶心,我用力挣脱他的怀抱。
扯过被子盖在头上,躺在床上默默的流泪。
季柔看到这种情况更加着急,拉着我的手,还想要解释。
「晴姐姐,你别误会,我发誓和肖循清清白白的,我们要是有什么,早就在一起了。」又是这句话。
他们两惯用这句话来掩盖他们超越朋友的界限。
我抽过她握着的手,看向顾允铭,指了指脑袋。
他心领神会按下护士铃。
肖钰循以男主人的姿态坐在了我的床边,摸着我的头。
往日他只要稍加安抚,我就心满意足。
可我现在不想了。
我轻轻拍开他的手,蓄满泪水的眼里满是防备。
「你是谁?」
他愣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
这时医生护士来了,隔绝他的询问。
医生检查了一番,不满地看向顾允铭。
「你这个做男朋友的怎么不知轻重,都和你说了,现在非必要不能让她剧烈摇晃。」
肖钰循着急上前一步。
顾允铭打断他的话,「医生,她似乎失忆了,不记得我们是谁。」医生打开病历本,和身后的实习医生交流了一番,「她的脑袋受到重击,近事遗忘很正常,一般两周左右就会恢复,不需要过多担心。」
医生离开后,病房陷入了一阵沉默。
我看到肖钰循哪怕来医院都不放心要带着季柔,我只觉得恶心。
可我却又无法下定决心放下肖钰循,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失忆梗脱口而出。
是的,我想逃避这一切。
肖钰循深深地望着我,嘲讽意味十足,「哦?失忆了。既然你想玩,我们就陪你玩。」
季柔拉了拉肖钰循的衣摆,「你别这么说晴姐姐,医生都说了可能有近事遗忘的后遗症。」
肖钰循却十分不耐烦,推过季柔的轮椅离开。
「既然你想让他陪你,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肖钰循,想清楚你说得是什么。」许久未出声的顾允铭抿着嘴一脸戾气。
肖钰循啧了一声,调侃道:「看不出还挺维护她。」
季柔当和事佬一般,「肖循,我们预约的时间马上到了。」我躺在床上目睹着一切。
却突然觉得可笑。
原来肖钰循来医院也是为了季柔。
我这个女朋友又怎么比得上她的一根手指头。
我就像是个跳梁的小丑,在他们面前一次次演着独角戏。
3
后来的几天,肖钰循每日推着季柔的轮椅出现在我的病房。
他像是个监工一般,看着顾允铭为我忙前忙后。
嘴里说这令人生厌的话。
「顾允铭,当护工开心吗?没想到你这么心甘情愿啊,是不是老早就她有意思了,现在终于有机会,要好好把握。」
我深深吸气,告诉自己别理他,别为他动怒。
他知道我吃季柔的醋。
于是在我面前,对这季柔嘘寒问暖。
亲自削了一个苹果,完整的一条皮放在了季柔面前。
他柔声道:「快许愿。」
季柔笑眯了眼,配合地许了一个愿望。
这是我曾经对肖钰循的事。
每次吃苹果我总会专心致志力求削一条完整的苹果皮。
他时常不屑,却因为我缠得厉害,他才不耐烦地许个愿望。
现在他把我的仪式感教给了另一个女人。
我自嘲一笑,手里去却多了一盘切的大小均匀的橙子和火龙果。
我顺着修长的手指看向顾允铭,他点了点头,依旧沉默。
「呵,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她喜欢吃苹果。」
肖钰循的嘲笑着,满是不屑。
我看着手里的水果,眼睛却氤氲了。
其实我不爱吃苹果,可肖钰循喜欢。
为了迎合他的喜好,我也慢慢吃了起来。
可他从来没发现我讨厌苹果。
哪怕连个外人都能看出的喜好,我们在一起四年他却不懂。
一周后,我出院了。
肖钰循站在车门口,抱着胸等着我。
而他车子的副驾驶座赫然坐着季柔。
她开心地探出头朝我招手。
有她在时,副驾驶座永远是她的专属位置。
我冷眼看着他们,直径拦了一辆的士。
肖钰循立即上前扯过我的手,「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都和你解释过那天季柔受伤了,我才没有及时赶过来。她也道歉了,你想玩失忆梗,我也陪你玩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掰开他的手,冲他扯出一个笑脸,「你谁啊,我们认识吗?你女朋友在车上等着你呢!」
「沈雨晴不要以为我会一直纵容你,顾允铭不过是因为我的委托才会多加照顾你,你还当真认为自己是万人迷?」
放下了爱的滤镜,我才发觉自己曾经为他卑劣的行为找了多少借口。
我毫不犹豫当着他的面,将门关上。
此时此刻我不想再听到他说任何话。
他身后的季柔冲着我摇着手,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4
此时我很庆幸和他在一起的四年,因为工作原因我始终住在了自己的出租屋。
平日嫌弃狭小的房间,此时却给我满满的安全感。
一鼓作气将许久为住的家里里外外做了清洁。
冰箱里皆是肖钰循喜欢的食物。
往日我担心他不吃早餐,总会逼迫自己早起做两份早餐带到他们的公司。
然后再乘地铁回到自己的公司。
他一脸不耐烦的让我以后不要再做,浪费他的睡眠时间。
我总是好言相劝。
季柔回来后,肖钰循甚至自觉早起。
两人会花时间排队公司附近的早餐店。
我拿着精心熬制的粥就像个傻子。
那是的我不甘心就这样被季柔比下去。
我昂首挺胸,像一只高傲的孔雀,把早餐放在了肖钰循面前供他选择。
他丝毫没感受到我的小情绪,随手把早餐递给路过的顾允铭。
「给你吃,每天不是粥就是三明治,吃都吃腻了。」
我失败了,几乎落荒而逃。
现在我终于不用早起,卑微的求他一丝眼神。
清理完冰箱,吃完晚餐,躺在沙发上享受着独有的时光。
这时手机传来响声。
是季柔。
「晴姐姐,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要不要一起来,肖循在等你呢。」视频里,肖钰循正和朋友你来我往玩着骰子,脸上丝毫不见难过。
轻音乐下还能听到他和朋友对话的声音。
「怎么不见得把雨晴带来?」肖钰循头也没抬,语气冷漠,「别提她了,影响心情。」
这怕才是季柔给我发视频的真正目的。
这种手段太过于劣质,我直接无视。
整日的做家务让我太过于疲倦。
不知不觉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开门声。
手电筒在客厅四处照射。
我浑身的汗毛瞬间竖起。
家里遭贼。
我睡觉前向来有静音的习惯。
我立即按下紧急按钮。
联系人是肖钰循。
呼吸声越来越近。
我紧紧裹着毛毯,浑身僵硬,一时间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沙发上好像有人。」手电筒的光照立即锁定了我。
我呼吸急促满头大汗。
脑海里想象着无限可能。
死局。
都是死局。
我上手没有防身的工具。
唯一能靠的只有肖钰循。
他第一来我家时。
十分嫌弃这个老旧的小区的安全系统。
他亲自为我安装了监控,并将紧急联系人设置成了他。
「到时候万一有危险,我就可以通过监控吓走他们来拖延一点时间。」
可曾经说着这些话的人并没有像英雄一样出现。
「我都说是个女人了,这个小区连个监控都没有,干不干?干了她,她们为了自己的贞操也不敢报警。」
另一个人一阵沉默后,似乎被他说动了。
「你去关门,我来把堵着她的嘴。」
完了。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在他到我面前时,立即将毯子盖向他,高声呼喊着「救命。」
门口的人一听动静,急忙关门,却被一双手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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