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钺将昏昏沉沉的乔芯横抱起,躲过陈公馆来往穿梭的佣人,到了陈家给他安排的套房。
三粒药开始发挥药性,让乔芯贪恋裴钺身上的味道。
是清冽的木质香,但此刻却撩得她又急又燥。
她汗湿的手掌在男人脖颈上松开又舍不得般收紧。
裴钺试图将她放到床上。
可她仍旧紧紧攀着,急促地喘息,细软的腰肢轻轻颤抖。
裴钺强行放下她的动作,坠落感让她害怕,反而又向上爬了爬。
柔软撞上坚硬,狠狠被碾磨。
酥麻如过电般传上大脑。
让她更加不肯放手。
裴钺继续哄着。
“不行,医生要来了,乖。”
听到医生二字,乔芯后知后觉松开按在他脖颈的指尖。
谁知,“怦”一声响。
旗袍的盘扣扣住衬衫,在动作的拉扯下,瞬间崩开。
繁复的盘口,承受不住这撕扯的力道,衣衫大开,弹跳出一片软白。
裴钺嗓音暗哑。
“乔小姐,衣服开了。”
乔芯虚着眼,泪盈盈地看着他,全然无措。
“对不起...”
她的声音像是要哭了。
“我只是...我只是,你能帮帮我吗?”
“你愿意吗?”
她语无伦次,自己没有多少清醒的意识,还在考虑裴钺的意愿。
猎物在担心猛兽是否愿意撕咬她。
裴钺有一瞬的诧然。
随即黑了眸子。
“好,我帮你。”
天旋地转,男人反客为主,
清冷无欲的伪装丢弃,骨子里的暴虐从封锁的笼里挣脱。
乔芯几乎完全被压下,陷落在宽阔的胸膛里。
纤细的手腕被大掌控到头顶,纤细手腕处皮肤下的脉搏雷动如鼓。
那件月白色旗袍开叉的设计给予了此时方便,扭动中翻折向上,露出大片春光。
没有再给她逃离的机会。
一瞬,乔芯仰颈失声。
*
五月的天虽是春季,但陈公馆处在山中,空气里还带着微凉。
乔芯裸露在外的皮肤触到真丝床单仍感到冷。
但心底的激越无法平静。
是在磅礴的夏雨中,被滚烫的电火击中。
一下午的时间,乔芯晕了过去。
裴钺坐在床边,慢条斯理扣着衬衣扣子,静静地看着乔芯的睡颜。
有几缕湿润碎发落在她唇边,裴钺伸手帮她撩开挂在耳后。
修长的手指顺便虚虚实实摩擦了他刚咬破的耳垂。
圆润晶莹,留了他的痕迹。
床角揉成一团的旗袍边角留了一抹显眼的血红。
裴钺有些不解,乔芯作为一个寡妇能留在陈家,很大原因是她给陈锯生了个儿子。
所以,怎么可能是初次。
或者是撕裂?
也有可能。
裴钺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很快有人拿了药过来。
郑伟诤一进门就看到床上隆起一个女人的身影,青丝盖了半床,露出一张细细白白的小脸。
裴钺察觉郑伟诤进门,立刻扯了件西装外套将他砸了出去。
“进来不会敲门?”
裴钺走出房间将门关闭,他语气平和,眼里却滑过冷光。
郑伟诤低头道歉,心想以后得改这毛病。
只是房内的女人...
有点像乔芯.....
可自己带来的药物,除了退烧的,还有避孕的。
“二爷,这......”
裴钺“嗯”了一声,慢条斯理从口袋里摸出烟,郑伟诤连忙上前替他点燃。
他幽幽吐了段长烟,轻笑一声,原本清冽的眉眼竟瞬间带了一丝嘲弄。
“没试过这种大家闺秀,送上门了,不玩白不玩。”
郑伟诤了然。
裴氏破产,裴钺父母双亡,他从裴氏继承人一落千丈,只能孤身一人在华尔街五年杀出一条血路归来。
虽然裴钺现在的隐形财富已不是国内富豪榜上的能相比的。
但由于对冲基金和产业过于灰色,倒是让这帮京城捧高踩低的小人们,还认为他还是当初那个落魄公子。
所以裴钺回来,也只是圈内人的谈资,再没像当初那般殷勤联姻。
身边围绕的也不再是像乔芯这般有点家世的女人。
而且陈家当年秘密害死了裴钺的父母,若不是为了复仇,他不可能来陈宅和陈家保持这表面的关系。
更何况与陈宅的人扯上关系。
但里面的人是乔芯,郑伟诤也很惊诧。
乔芯在京圈虽然家世不显,但出身书香门第,人长得十分惹眼,一看就是为了豪门而培养的标准儿媳。
她人在陈家恪守本分,一直是圈内儿媳的模范标本。
没想到,竟然能出现在这张床上。
*
裴钺的香烟燃尽。
郑伟诤识趣离开,裴钺拿了药和衣服,推门进去。
乔芯醒了,懵懵懂懂坐在床上,齐腰的长发散落肩头,看起来柔软得像一片云。
听到裴钺进门,她连忙将被子往上扯了扯。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裴钺,两人刚做了最亲密的事,还是她主动的。
乔芯想起自己一次次在裴钺身下索求的样子……
她简直是疯了!
裴钺见她僵住,声音温和:“乔小姐,我将药放床头了,有退烧的,还有……”
他接着咳了两声,“刚才情急,我没戴...你记得吃药。”
乔芯听懂了,脸色爆红。
“今天的事是我没控制住,我...”
裴钺语气里充满了懊悔,乔芯又怎么会怪他,明明是陈家丑事,赵梓薇和三叔父给自己下了套,而且也是自己拉着他不放。
今天若不是他在场,自己的处境恐怕比现在更糟。
赵梓薇和三叔父一定会拍视频,拿今天的事情威胁她,以后还会逼她做出更不堪的事情。
她低头垂眸:“这样的事,谁都不想的,裴先生就…就当没发生过吧。”
低头的乔芯没看到裴钺翘起嘴角。
他手里暗暗把玩着情迷时从乔芯无名指褪下的结婚戒指。
目光深深沉沉,语气却在温柔附和她。
“好,就当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