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了?”
男人身躯滚烫,嗓音沙哑,透着不可拒绝的王者威严。
他一只手死死押住苏棠肩膀,另一只手滑上她柔弱无骨的腰身,微用力,便见苏棠浑身颤抖,泛着潮红的脸上闪过羞辱。
她别过头不看他。
**十指紧紧扣着身后大理石桌面,冰冷入骨,一如她此刻的心境。
裴厌的吻从脖颈往下。
然后倏然顿住。
柔弱无骨的白皙柔夷死死护住身前那抹**雪白,女子无比抗拒,脸红的要滴血一般。
他的眼神充满讽刺。
“与朕欢愉?竟让你如此痛苦?苏棠,要不要朕提醒你,你是从暖春阁走出来的妓子,如今的你,已经不是那个金枝玉叶,尊贵无比,身世清白的苏家大**了,别忘了你来这儿的目的……”
“不对,或许朕该唤你少卿夫人。”
男子声音讽刺,听不出喜怒。
“少卿夫人,就当为了边关那位沈望州,你也该收收你的性子,好好学着怎么取悦朕,万千将士性命攸关,全系于你一人身上。”
曼妙轻纱之下,苏棠美艳娇媚,她朱唇轻启,身子前倾,在他满是怒意挑衅的注视之下吻了上去。
她主动吻他?
前所未有,闻所未闻。
一个妓子的吻,却是让裴厌慌神半晌,这曾经是他所渴求的,如今,终于将之握在手中了。
“我想清楚了,裴厌,要我。”
男人怔住片刻后,眸中闪过狂怒,为了那个男人,她竟然能做到这一步。
他一把撕碎了她最后遮挡的衣物。
温香软怀,男
“你竟然还是……”
她不住开口求饶。
“不要,够了,我疼……”女子双眸迷情,声音娇更是将男人的**挑逗到十分。
一夜无眠,厚重的喘息声绵延整夜。
清晨。
男人餍足,呼吸轻稳,苏棠却是再难入眠。
身侧之人是裴厌,大殷朝九五之尊,万人之上的帝王。
苏棠,是臣妻,是大理寺少卿萧稷还未过门的妻子。
还是光天化日之下,从暖春阁赤脚走出的苏家大**,对了,暖春阁,是京城最为有名的花楼,一等一的勾栏院。
在苏棠即将成为萧稷新娘的前一晚,她入了宫,献身给了当今帝王,可更为荒唐的是,她所行如此不耻之举,又是为了另外一男子——大殷朝镇国小将军沈望州。
苏棠起身,脸色煞白。
初经人事,她穿衣的手都止不住哆嗦,全身酸痛,她手臂与腰际满是青紫掐痕,白皙光洁的脖颈之上更是布满了牙印。
下身有着撕裂般的痛楚,她咬牙忍痛,穿好衣物。
挪着脚步打开宫门,外面已有车马等候,她束起高领锦衣,在贴身丫头依依的搀扶下上艰难上了车。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
初雪急落,散落纷飞。
马车出了宫门,而后停住。
一身着月白锦服,外披银色毛皮大氅的男子立在宫门外,他五官温润白净,清冷矜贵,妖颜若玉,握着油纸伞的五指纤细修长,凤眸盛满水愠,满是担忧。
“少卿大人。”
萧稷微微点头,而后掀开车帘,上了马车。
四目相对。
苏棠对萧稷露出了勉强的笑容。
“阿稷哥哥,我没事的。”
男子脱下大氅披在苏离身上,双眸深邃不见底,他袖下的十指紧握,骨节泛白。
他道:“昨夜诏书已下,粮草补给,已经全部运往黑云泽了,沈小将军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
苏棠闭上了双目。
裴厌纵然心狠手辣,却也是说到做到,他要了她,就定然会满足她这一愿望。
昔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却也躲不过皇权诱惑之下的劳燕分飞,分为两营,再难交心相见。
苏棠垂下头,依稀可记起那年长月当空,庭前桂花。
少年满心欢喜,郑重起誓:“我裴厌,此生定不负苏棠。”
物是人非,一切如过往云烟。
“小棠,你今晚,还愿意……”
萧稷声音隐忍,他希冀的目光迎上苏棠淡漠的双眼,狂躁的心也跟着缓缓陷入冰窖。
“阿稷哥哥,我累了。”
她缩回了自己的手,闭上双眸,心静如死。
名义上,她是萧稷未过门的妻,却成了裴厌的人,心里还装着镇国小将军沈望州,这三个大殷最为有名气,地位,声望之人,却与苏棠之间有着斩不断千丝万缕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