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夜凉如水。
寒风凛凛。
朱门皇宫,红砖绿瓦,宽大的梨花床周围蓄满了轻薄面纱帷幔,一切如雾如幻,似真似假。
本就冷清的寝宫因裴厌的到来而显得更加庄肃穆。
宫人大气都不敢出。
苏棠身着大红嫁衣,哪怕因泪水花了妆容的脸依旧清丽绝色。
裴厌俊美无俦,似山间明月,他生得一副好皮囊,笑起来尤为妖孽,如高山之上清冷玉石,熠熠生辉。可登上帝位之后,却变得不苟言笑,残暴嗜杀。
此时从宫外匆匆赶来的他更是满脸怒容,似罗刹黑阎王。
他一进来便死死的扼住苏棠的手腕,逼迫着她退无可退,后背抵上冰冷坚硬的大理石桌面。
“苏棠,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吗?你怎么能真的嫁给他?”
“你是朕的,这一辈子,下一辈子,你都只能是朕的!”
男子面露癫狂。
看着心**为其他男人穿上嫁衣,只怕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容忍此事发生,更何况,他还是裴厌,还是大殷的王。
尤其是在看到苏棠脸上那未干的泪痕之时,裴厌心中的烦闷与怒意更是直接到达了顶端。
“裴厌,我们之间结束了。”
“朕不说结束,它便永远都不会结束,苏棠,你要朕与你说多少遍,朕赶到的时候,你家人已经被处死了,朕本来是想救他们的。”
男人脸上青筋爆现。
手上力气加重。
苏棠眸中倔强清冷,这使得裴厌心中慌乱加剧,声音不稳,他急切的扳过苏棠的头,强迫其视线与他对视。
“苏棠,你不该这样看朕,你看朕的眼神不该是这样的。”
“裴厌,你冷静些,我今晚,应该是要成为阿稷哥哥妻子的。”
一言,彻底激起了裴厌心底滔天的嫉妒。
“成为别人的妻?这辈子,你想都不要想。”
粗大的手掌急切愤怒的撕开女子身上的嫁衣,炙热的手抚上女子的腰际,那般酥软之感,使得苏棠不禁轻哼一声。
她情急躲避,伸手阻拦。
可男女力量太过悬殊,他单手便直接将苏棠双手扣在身后大理石桌之上,另一只手长驱直入。
烛光摇曳,满室衣裳杂乱不堪。
粗重的呼吸夹杂着肆意的亲吻,由上而下,寸寸不落,女子不着寸缕,面容隐忍,双手死死抓住身下单薄亵衣,身子抖动得厉害。
裴厌食髓知味。
这一晚。
他整整要了苏棠五次。
累极,男人的头靠在苏棠酥软雪白前沉沉睡去,他眉头紧皱,双手紧紧搂着女子柔软细腰。
苏棠侧过身。
将亵衣内侧的香料取下,扔在一旁被褥之下。
她手未生,调制的迷情香,还是那般容易让人失控,就连清冷自持的裴厌也不例外。
强要有功之臣的**。
第一次是她主动献身,蓄意引诱,史部那边还可装聋作哑,勉强压下,可第二次第三次呢?长街之上公然抢功臣之妻,相当于将皇家后宫里的龌龊肮脏全部捧到了案面之上供人笔诛口伐。
登基不久的帝王名声,可就毁了大半。
裴厌性子冷淡,老谋深算,若不是药物催化使然,他怎会把控不住?
苏棠扭过头。
对面梳妆台的铜镜之中,倒映出女子清冷阴狠的双眸。
任谁都想不到,清纯无害的小白兔皮囊之下,装着的是怎样的肮脏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