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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安怒了,一脚踢倒凳子。
眼见凳子要撞到我输液的支架,他又赶紧扶住了支架:
“陆雪怡,我发达后第一时间就调查了你。”
“可是以我今时今日的势力,竟然还是调查不出你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方淮安自圆自说,不甘心地仍然想给自己找出一丝希望。
“没有,”我撇过头,不带一丝犹豫:
“我爸破产自杀了。我躲避债主,所以藏了起来。躲债也要吃饭,所以卖烤红薯。”
我的话严丝合缝地让方淮安找不到一丝破绽。
他痛苦地把手指塞进头发里,又在抬头的一瞬间冷若冰霜:
“陆雪怡,你是不是觉得我非你不可,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告诉你,我身边不缺女人。如今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唾手可得。”
方淮安拿起手机,一张一张照片滑给我看,他和各式各样女人的合影。
昨天见到的娇艳女人只是众多女伴中的一个。
内心深处像被钝刀割磨着。
我用生命保护着的男人,在我为了生存抓一口野草充饥时,他搂着其他的女人软玉温香。
然而眼底的泪水在抬起头的一瞬间已经掩饰成无所谓的冷漠。
方淮安极力想从我脸上寻找到拈酸吃醋或者失落的神情。
可是他败了。
方淮安颓废地坐到沙发上,沉默了许久后,他几乎是咬着牙说道:
“陆雪怡,你究竟欠了多少债,让人家买凶来杀你。”
“如果你求我,我可以考虑下要不要帮你摆平。”
“你救了我一命,我不喜欢欠人情。”
我转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假装已睡着没有听到方淮安的话。
方淮安连呼我几声没有反应后,愤愤离去,吩咐门口的保安看紧我:
“陆雪怡欠我的情,你们看好她,不准她离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