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江玉陨偏头呛出一口被血稀释后咸猩的热水,呼吸总算顺畅了。
立时凳鼻子上眼:“卧槽你大爷!你他妈有病吧?这么恶心的水,你还把我扔下来?”
凛眉微蹙,帝赢垂着眸子,“恶心?本王的血,乃是皇族之血,比珍宝还要金贵!你居然说本王的血恶心?”
这话倒是点醒了江玉陨。
这玩意儿,他不是人啊!
他是脑残作者笔下的狗比摄政王!
他是要索我小命的阎罗王!
他是没有任何逻辑可言逆天的存在!
杀人不眨眼,没有法律约束,无法无天,开挂开到大结局还是人生赢家,光环四射的主角啊!
不能得罪啊!
得罪了,就得死!
“没有!”
江玉陨抹了把脸,将那名为傲娇的小面子抹下,立时笑眼弯弯:“你听错了,我是说,这个水,真——香!”
他生了双秋波剪水的狐狸眼,笑起时,带着点慵懒的好整以暇。但更多的,是勾人心痒的意味。
像是穿着人皮画的魑魅魍魉,最擅长勾人心,摄人魂,夺人魄。
帝赢看在眼里,莫名有些口干舌燥,声沉沉的骂了声:“强词夺理!”
“是,王爷说得是,我强词夺理,我胡说八道,我口无遮拦……”江玉陨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还轻掌着自个的嘴,只希望这狗比王,能饶他一命。
“哼!油腔滑调!”帝赢一把抽走他鬓边的粉梅,丢掉,“少转弯抹角,你还未回答本王,谁让你穿成这样的?”
“啊这,这个嘛……”
江玉陨暗暗叫苦:钩玄啊钩玄!你他妈这是在救我吗?你他妈这是在坑我啊!估计那什么小桃花,是这玩意儿的白月光吧?
白月光是别人能模仿的吗?
那是人家心底的神啊!模仿就是玷污!你这是让我提着脑袋往人枪口上撞啊!
“这个嘛,说来话长!”江玉陨想搪塞过去,思绪飞转,突然灵机一动:“对了,我还给你带了见面礼!”
说着,他忙摸出自制的牙刷,往男人眼皮子底下一晃:“当当当!就是这个,这个叫作牙刷!你们古代人,绝对没有!这个不但可以清洁牙齿,呵护牙龈健康,还能……”
话未说完,帝赢伸手,从水池边捞过来一只玉盘。
玉盘里放着只锦盒,一只晶莹剔透的翡翠杯,杯中有枚指长玉雕的小龙。龙嘴大张,嵌满扇形的软毛,像是一把小刷子。
帝赢打开锦盒,长指一勾,刮了些墨绿色的膏状物,粘在小刷子的软毛上,递给江玉陨。
还故意咧嘴一笑,露出口滢白齐整的牙:“要不,你试试这个?”
江玉陨看着那精雕细琢的小玩意,嗅着那膏状物上面的药香,再看看自己丑丑的小牙刷,欲哭无泪。
“不了,王爷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哦,那便无需多言,开始吧!”帝赢将手中的小玩意放回翡翠杯,从水中站起身,一把逮住江玉陨的胳膊,将他摔趴在水池边缘!
哗啦啦!
江玉陨脑子全是水线被拉扯的响声,还有那匆匆一眼的庞然大物,整个人惊懵。
纳尼!这他妈还是人吗这?
在震惊中尚未回神,突觉,一只有力的大手贴上了他的腰!
他害怕得一颤,哆嗦开口:“开,开始什么....”
单薄的小身板抖得像只兔子,叫人欲罢不能。
帝赢喉结滚动,一条充满张力的胳膊撑到了江玉陨脸侧,勾唇一笑:“当然是用你这炉鼎之体,为本王疗伤!”
“啊!”
巨大的疼痛破开身体,江玉陨哀莫大于心死,终于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只希望这狗比王,还能残存一丝人性。用痛得不着调的嗓子求饶:“王爷,您,您轻一点……”
奈何这样的求饶声,带着少年酥软又哑透了的无助,可谓是百转千回,还不如不求。
狗比王更凶了。
江玉陨支离破碎,明显感觉到生命力和那点微不足道的灵力在大量流失,有种被掠夺一空的错觉,头顶和尾椎骨痒痒的,连狐狸耳朵和尾巴长出来了,亦未曾察觉。
良久之后,帝赢总算修复了胸口的伤,顿住动作趴在了他背上喘息。
江玉陨哪里承受得了他的重量,胳膊一颤,一软,直接被压趴!
浑身冷汗涔涔,颤得不成样子,听着帝赢在耳边气喘如牛,气若游丝地问:“结束了吗?”
帝赢却掐住了他的腰,闷声道:“刚开始!”
江玉陨眼眶一热,嗓子一哑:“王爷……不带你这样摧残人的……”
这声哑得不着调子的“王爷”,可谓是天雷勾地火!
“闭嘴!“
帝赢暴怒。
江玉陨气得磨牙,忍着痛,故意装出委屈又不安的样子:“王爷……我好痛,您怜惜我一下好不好?你亲亲我,抱抱我好不好,别把我折腾死了,不然您下次受伤,就没人……”
“你还没资格,碰本王的嘴!”
“还有,本王说了,闭嘴!”
“呜……王爷……人家是第一次唔……”
许是这样的一声王爷,能摧毁男人所有理智!
帝赢的大手,从后面饶来,滚烫的掌心捂住他的口鼻,捂得严严实实,不带一丝缝隙!
江玉陨瞬间喘不过气!
红透的指尖不停颤抖,不停曲展,挣扎着想要抓住什么救赎,却只抓着被水打湿冰冷的地砖。
一气之下,他照着那人的手心,恶狠狠咬下去!
帝赢闷闷地哼了一声,却并未松手,只是将他鼻尖露出,好给他呼吸的余地。
江玉陨咬着咬着就没力气了。
灵力还在大量流失,脑子也变得浑浊,视野开开阖阖,最后定格在那枝被帝赢随意抛弃,热水浇湿的梅花间。
耳边隐隐听见男人哑着嗓子,低唤了声:“小桃花……”
所有的意识,便随着那沉厚的声音,如潮水般远去。
就这样,死了吗?
还能,回到现实吗……
……
夜幕深沉。
两条黑影踏雪而来,跃上高高的院墙,正要悄无声息的落入院内!
却见其中一条黑影,指着一颗叶子掉光的老树,磕磕绊绊地问:“那,那是何物?”
另一条黑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夜幕笼罩的老树枝丫上,似是悬着,一具没有头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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