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镯虽然从眼前消失了,但沈宁昭的脑海里却多出了一道和玉镯的联系。
因还在卫生院,随时可能有人进来,她并未着急去查看空间。
而是想着既然空间都能在这个世界出现,她的异能有没有可能也跟过来了?
穿越前她也是刚刚激活异能,用的并不是很熟练,再加上这具身体受了伤,有些虚弱,沈宁昭试了几次才成功在自己手心催出一颗嫩芽。
治愈系异能倒是很容易就催动了,一股温和无比的力量在她体内流转,很快就让失血过多的沈宁昭觉得好受了一些。
察觉到自己的异能还在,沈宁昭高兴的弯了弯漂亮的眸子。
她没有急着将自己额头上的伤治好,将治愈系异能收回,安安静静地等着公安同志来。
……
河湾大队距离镇上不算远,沈宁昭刚刚闭了一会儿眼睛,张寡妇的二儿子就带着两个公安来了。
江大富和陈志远怕沈宁昭乱说话,一个劲儿的拦着两个公安说是误会。
沈宁昭眨了眨眼,让自己显得更虚弱可怜了一些,对着外头喊道。
“不是误会,公安同志,我是刚刚来河湾大队的知青,本是响应国家号召来支援农村建设的,却不想刚来就差点被人杀死。”
沈宁昭语气虽虚弱,但吐字极为清晰,外头的两个公安同志自然是听到了。
看着还拦在房门口不想让他们进去的陈志远二人,脸色就又冷了几分。
“让开,你们这是要阻挠我们办案?”
年纪小些的警公安同志刚工作不久,正义感十足,冷声呵斥了出来。
江大富虽在河湾大队自诩说一不二,但在公安面前还是弱上不少的,不情不愿的将门给让了开。
两个公安同志推门进来时,沈宁昭正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
张寡妇哎呦一声上前,将沈宁昭扶起,又在沈宁昭腰后垫了个枕头。
“公安同志好,我要报案,江大富的女儿江金秀想要杀我。”
沈宁昭在江大富和陈志远警告的眼神下,没有一点迟疑的说,还伸手指了一下自己被简单包扎了一番的额头。
“我额上的伤就是证据。”
两个公安同志也是极有礼貌的。
先是对沈宁昭点了下头,说了声:“同志你好。”
等年轻的那个拿出了纸笔后,才由年长的那个开始询问,“姓名,年龄,身份。”
“沈宁昭,十九岁,下乡知青。”
“你和凶手有何冲突?”
“江金秀和陈志远两个人耍流氓,闹大了肚子。
想让我这个未婚妻给她腾位置,因为我说了要举报他们,就对我起了杀心。”
沈宁昭依旧条理清晰的道,简单两句话就说明了自己和江金秀的冲突。
至于举报江金秀和陈志远耍流氓的事,归革会管,沈宁昭便只是简单的叙述了一下。
这杀人动机倒是充分,还是受害人自己报案,只是凡事都要讲究个证据。
年长的公安便又接着问,“可有人证物证?”
“物证就是我头上的伤。还有江金秀怀孕,她还没有显怀,若不是她主动告诉我我也不会知道。
人证……
张婶子你可愿意给我作证?”
沈宁昭偏头看向张寡妇,等张寡妇点头后才又道。
”今日是江金秀接的我,我们正好和去县里回来的张婶子一路。
我被江金秀推的撞了墙后,也是去找了张婶子求助,江金秀就一直跟在我后面。”
说完她想了想,又接着说:“知青院的墙上血迹应该还在,还有这个,这是我被推时从江金秀身上拽下来的扣子。”
沈宁昭摊开自己的右手,一个小小的扣子静静躺在她手中。
是的确良衬衫上的,河湾大队能穿得起的确良的,除了几个知青之外,就只剩下了江金秀。
沈宁昭穿来时,下意识的用力拽了一下,正好拽掉了江金秀胸前的一枚扣子。
张寡妇也看着这枚扣子道:“是了,这扣子确实是江金秀的,知青平日里都在干农活,只有是计分员的江金秀穿的确良衬衫,她追在沈知青车后跑时,衬衫胸口确实是崩开了。
我还以为是跑的急散了,没想到竟是被沈知青拽了下来。
两位公安同志,我可以作证,沈知青说的是真的。”
年轻些的小公安将张寡妇的话也记下,又问了沈宁昭和张寡妇还有没有什么别的要补充的。
等沈宁昭摇头后,才让二人在纸上签字并按上手印。
江大富和陈志远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慌的,额头上的汗跟黄豆似的滚落下来。
两个公安扫了他们一眼,将纸笔收好。
“沈同志放心,我们一定会秉公办案,不会让任何一个凶手逍遥法外。
若有什么难处,或是需要联系家人的,你可以和我们说。”
凶手是大队长的女儿,年长些的公安在镇子上工作的时间长,多少也知道一些各村队的风气。
眼神警告的看着江大富,打算帮沈宁昭联系一下家人。
沈宁昭也没和他们客气,“谢谢两位公安同志,不知道两位公安同志能不能将我送到县医院去,我想再检查检查。
去了县里也能自己联系一下我的家人,这村卫生所我可是暂时不敢待了。
我怕他们又要威胁我撤案。”
沈宁昭打算在县医院住上几天,反正她下乡时带的钱票多,又不是住不起。
刚好也能给家里打个电话,送江大富一家子还有那个黑心宁月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