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被赶出房间的谢盈依气的一脚踹在墙上,高跟鞋的鞋跟便顺势裂开。
“什么破东西,专门来气我的是不是?”她抓起破损的高跟鞋愤懑的甩出去,浑身都气的发抖。
一想到陆安清那嚣张的样子,他就恨得牙痒痒。
身后传来富有磁性的男声,谢盈依早已熟悉谢辰琛的声音。
这个家里,除了她,谢辰琛也是这场婚事的最大反对者。
“辰琛啊,陆家那对母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那个贱种!”
“她故意打碎雕花瓷瓶就算了,居然还在你爸面前恶人先告状,说的绘声绘色。这种人要是让他进了谢家的门,家里那还有安生之地?”
谢盈依越说越愤怒,尖锐的眸光恨不得化成一根针扎在陆安清身上,“你的决定是对的,我们绝不能让这对贱人母子霸占谢家,现在就已经把哥哥蛊惑的不分南北,以后要是嫁过来,我们岂不是都得听他们的?”
谢盈依说着,胸口气的起起伏伏,难以平复。
充满着憎恨的话语落入耳里,谢辰琛只是淡淡挑起眉头,幽黑的眸中没有多余的波澜。
“你怎么不说话?今天真的气死姑姑了,这种没有教养的人,姑姑真是头一回见!”
闻言,他淡淡的勾起薄削的唇角,“你何必跟他过不去?他今天可是磕坏了脑子,奉劝姑姑还是别惹他,免得他动起手来,我可帮不了你。”
低沉喑哑的嗓音落下,谢辰琛眼睫微抬,看着窗外的光景,眸光微动。
听到这话,谢盈依险些愤怒的浑身炸毛,他在陆安清那儿受了气,想要借刀杀人竟然又被摆了一道!
深深吸了口气,她指甲紧紧攥着掌心,隐忍着出声道:“我就是看不惯他们那副下贱的模样,辰琛,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此时,谢辰琛目光微微闪动,如墨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寒意。
明明一周前陆安清这个男人还在恳求他接受两家的婚事,怎么现在一反常态?
眼底浮出几分疑惑,谢辰琛眉尾微动。
难道现在是吸引他的注意力,好让他同意两家的婚事?
呵……
想到这里,谢辰琛唇角未勾。
虽然未必能成功,但好歹比之前有意思一些。
就让他看看陆安清这个男人还能耍出什么花招。
节骨分明的手指搭在黑色办公桌上,谢辰琛眼睫轻垂,一丝促狭从眸底深处一闪而过。
......
陆家。
陆安清神色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一身疲倦尽数释放。
佣人将温热的下午茶端到桌上,随后恭敬的退到后面给他捏起了肩膀。
陆安清舒适的扬起笑容,端起茶盏轻轻喝了一口,茶香沁人心脾。
回想书中因为陆家家产被谢家那些极品亲戚划分,原主身无分文又患上了疾病,日子过得十分清苦。
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时时被病魔折磨。
就算是一无所有,还在支撑谢辰琛的梦想。
现在他传进书中,他一定不会再让自己重蹈覆辙。只要他好好经营,陆家家产几辈子都花不完。
轻轻闭上眼,陆安清专心的享受着,身心都无比放松。
另一边,宋语心将婚纱脱下,换了一身休闲服,下楼看见他的模样不禁皱了皱眉。
眼底浮起几分疑惑,她朝着陆安清走去,在对面坐下。
“清清,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宋语心犹豫片刻以后,忧心忡忡的问道。
闻言,他缓缓睁开眼睛,眉头微动,“妈,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跟以前不一样?”
宋语心轻轻点头。
他弯起唇角,坐过去撒娇般的抱住宋语心,顿了顿想到一个容易接受的说辞:“妈,昨晚我做了个梦。梦到你和谢叔叔结婚以后,把陆家产业全权交给谢叔叔打理,可谢叔叔最后却在继承人的争斗中失败,还被对手设计,你和谢叔叔双双出车祸而亡,留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
说到这里,陆安清的眸光暗了暗,“没有了依靠以后,我常常被谢家那些人欺负,后来得了疾病却没有钱住院治疗,只能任由它折磨。”
闻言,本就忧心忡忡的宋语心脸色微微一变,心头不由得收紧。
谢锋如今前后夹击,正处于漩涡之中,处境十分不好,她很是心疼,先前就有将产业交给他的打算,可……这些却从未跟陆安清提过。
难道这个梦是在预示着什么吗?
宋语心心绪沉了沉,唇角微抿,片刻后还是将不安的情绪压了下去。
动作轻柔的拍了拍陆安清的背,她温声安慰道:“梦都是相反的,你不要担心,妈妈不会有事的。谢家的那些人说什么你都不要听,你是妈妈的儿子,不需要有那么大压力,我会走在前面为你挡风遮雨的。”
柔和的嗓音落入耳里,陆安清心头一阵清意,眼眶微微泛酸。
“嗯,我相信妈。”他说着又往宋语心的怀里蹭了蹭,颇有些娇憨。
两人正平和的聊着,谢老爷子便带着谢辰琛赶了过来。
听到脚步声的陆安清也从宋语心怀里退了出来,目光触及他们的瞬间,刚才的柔情便迅速收了起来。
“老爷子,你怎么来了?快坐。”宋语心震惊之余,颇为客气的邀请。
谢老爷子面色凝重的睨了一眼谢辰琛与,带着几分怒意坐到沙发上。
“语心,婚礼上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是之前小兔崽子他对你儿子态度不好,联合他姑姑欺负你。”说到这儿,他目光沉了沉,声音浑厚,“今天带着小兔崽子跟来就是给你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