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里的自己最后是生病去世的,却并没有说明具体是什么病。
所以她很惜命地做了个**检查。
体检结果要几天后才能出,郁棠随便买点吃的就准备回家,正好与几辆黑色豪车交错而过。
老房子隔音效果很差,刚上楼梯就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盛淮翊正在打电话。
“……左右也不过是他们其中的一个,暂时查不出来就直接连坐处理。”
男人声音戾鸷,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看来他们为了庆祝我接手盛家,已经迫不及待,记得别忘了给所有人送上一份惊喜的‘厚礼’。”
郁棠的脚步一顿,突然加重了脚步声。
在里面突然安静后,她才推开了门。
盛淮翊回头看来。
他不动声色地将电话挂断,含笑道谢:“我昨天好像晕过去了,还没谢谢郁**帮我包扎伤口。”
郁棠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地点点头,走过去关心道:“昨晚你有些发烧,现在退了吗?伤口怎么样,需不需要吃止痛药?”
盛淮翊似是怔了下,竟下意识捂了下腹部。
也不知想到什么,他略微偏头没再看她,只低声回道:“应该退了,伤口还好,不需要吃,昨晚辛苦郁**的照顾了。”
他不疾不徐地回着她的每一句话,很有耐心,又意外有些乖。
郁棠下意识用手背试了下他额头的温度,目光扫过那似是有些红的耳朵,心情不由也有些微妙。
见他修长的手指抚在腹部上,回想起昨晚包扎伤口时欣赏到的顶级男色,她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被带动得脸也有点烫。
察觉到气氛居然有点暧昧,她甩甩头,连忙举高另一只手里的袋子:“应该的应该的,我特意买了粥,一起来吃点?”
本以为盛淮翊会有些嫌弃,不想他居然很自然地点点头,还要站起来帮忙。
郁棠连忙按住他,温声软语:“你烧刚退,还是歇着吧,我来就好。”
盛淮翊低头。
女孩子的手指雪白纤细,尤其按在他手臂上时,泛着淡淡粉色的指尖轻陷进来,更是漂亮地勾人。
想舔。
他眸色蓦地沉暗下来,晦涩不明。
而后在郁棠发觉不对前,他迅速收敛过于露骨的眼神,像是就这么毫无抵抗力地被按了回去。
他薄唇微抿,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郁棠:“……”
见他这副模样,她的手不由有些发烫,轻轻颤了颤。明知道他是装的,竟然也有几分不好意思。
于是她将其中一份粥的盖子打开推过去,睁眼说瞎话:“你多喝点,对伤口恢复有帮助。”
盛淮翊:“……”
对上她透着点坏意的漂亮杏眸,他似是笑了下,随即露出点恍然之意:“原来是这样,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过我,谢谢郁**。”
郁棠:“……啊?”
看着他不紧不慢地端起粥,似乎真的很感动的模样,这下轮到她沉默了。
白,白粥哥?
救,他这样,她都有点不好意思拿出来自己那份煎饼果子了,还特意加了两个蛋和肉松鸡柳呢。
可豪华了。
盛淮翊借着喝粥的动作,沉暗地注视着对面的郁棠。她这会儿正认真咬着煎饼,脸颊鼓鼓的,看起来吃得很香的模样,令他不由觉得喉咙异常干渴。
他手指轻颤了下,又紧紧掐住,似是在压抑什么欲望。
真可爱。
想将她抱起来,亲自喂她。
想将她关起来,只有他能看见她。
郁棠突然打了个哆嗦。
她狐疑地抬头看向对面,却发现盛淮翊正优雅地喝完最后一口粥。
似是发现她的视线,他也同时抬头,然后对自己露出了点笑意。
盛淮翊想到什么,突然将一张卡推到她的眼前:“这是给郁**的报酬,多谢你昨晚的相助。”
郁棠顿时忘却了刚才的颤栗,高高兴兴地接过:“哎呀,老板客气了。”
想了想,她还很是上道地道:“正好还可以给你买点衣服,我刷这张卡应该不会被什么人追查到吧?”
盛淮翊似是有些意外,又失笑摇摇头,掏出一张卡:“是我麻烦郁**,怎么能让你来掏钱?这张卡就当做我这段时间的家用,还请郁**不要嫌弃。”
郁棠:?
这男人也太上道,太懂事了吧!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只觉得男人身上都闪烁着金光,有着说不出的矜贵俊美。
于是晚上,为了配得上霸总的档次,她特意点了附近最高档酒店的豪华营养餐。
饭后,郁棠正靠在小沙发上刷剧时,突然听到浴室的门打开,抬眼就看见盛淮翊从里面走出来。
他穿着她买的睡衣,蓬松的黑发还有些潮湿。
晶莹的水珠顺着喉结滴落下来,将胸膛部位打湿。睡衣紧紧地贴在上面,清晰地勾勒出他结实的胸肌轮廓。
郁棠的目光很诚实地追逐过去,万分怀疑他就是在故意勾引自己。
“抱歉,我现在有点没力气,可能还要麻烦郁**为我换下药。”
对上她直勾勾的目光,盛淮翊神情依旧温润含笑,不疾不徐地请求道。
想到兜里揣着的那两张卡,郁棠半点抵抗力也没有,拍拍沙发就让他过来。
而等到盛淮翊迈着长腿过来时,眼见着他的手落在领口就要去解衣扣,她顿时一惊,下意识就抬手按住那只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对上他那双狭长而深邃的黑眸,郁棠的目光在那点艳色红痣上短暂停留,接着眼神又不由自主地游离了一下:“不,不用解,直接从下面撩起来就好。”
……等等,她都在说些什么狼言虎词啊啊啊!
郁棠慌忙看向男人,似是生怕他会误会。好在盛淮翊只是笑了下,便真的停下动作,那骨节分明的手缓缓落在腹部,将睡衣的下摆缓慢撩开,那动作竟有着说不出的诱惑性感:“这样可以吗,郁**?”
郁棠:“。”
他一定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啊啊啊!!
看着女孩子握紧拳头深吸口气,还是勤勤恳恳地低头为自己换药,但那耳朵明显灼红地惊人,男人薄唇下意识上扬了下,眼神却格外沉暗。
只见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轻轻晃动着,似是伸手就能触碰到那细软的发丝。她微凉的手指按在伤口上,带来淡淡的刺痛,让盛淮翊在清醒与沉溺中交织,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低低的气音。
郁棠还以为弄痛他了,结果抬头就撞进男人如浓墨般的幽深黑眸中。
她看不清他眼里复杂的情绪,却像是跌入漆黑的漩涡,让她的意识略微恍惚,心跳竟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坏了,这波真的是冲她来的。
郁棠心里嘶了一声,连忙加快手上的动作,道声晚安就跳起来跑了。
盛淮翊没有动。
他平静地目送她关上门,甚至能清晰地听见锁门的声音。
男人捂着腹部,突然笑了下。
正值深夜。
门锁无声撬开,那细微的响动仿佛被空气吞没,没有引起丝毫波澜。
房间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
盛淮翊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郁棠的床边,安静地看着她。
他的视线黏着在她的脸上,就像是危险吐信的蛇,无声游离在她的眉眼、鼻梁与嘴唇。
女孩子睡得很熟,柔软的黑发散落在枕头上,不知梦到什么,那张如栀子花般漂亮清纯的脸上还带着点笑意。
他修长微凉的手指轻轻覆上她柔软的手,却不敢用力。
怎么办,他快要抑制不住了。
好想把棠棠锁起来,禁锢在怀里,让她只能看着自己,对自己笑。
没关系,就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