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这些陈年旧事,周宜微不由得轻叹一口气,再次抬眸望向宗尧之时,眼中只剩下清明的坚定之意。“不是因为此事。”重活一世,她若还只在意着这些无甚重要的争风吃醋之事,那岂不愧对了这上天机缘?
一声暴呵打断了周宜微的话音,几乎是在一瞬之间,周宜微看见宗尧扬起了手,似乎很快便会落在她的脸上。
杏雨跟沈惜枝在一旁看得是心惊肉跳,这种时候也坐不住了,一人挡在周宜微面前,一人拉住宗尧的手臂。
周宜微却仍直挺挺地坐在原地,一双清明的眸不带任何情绪地望着宗尧。
宗尧便在这样的注视下,愕然顿住了动作。
周宜微巧言令色,字字珠玑,而在她的眼里,宗尧却……
周宜微看向陈妈,杏雨是跟着她的陪嫁婢女,而陈妈却是自她嫁入宗府以后,就一直跟在她身边的老仆。
可以说,她是一路看着周宜微如何从闺阁女儿成长为当家主母的。
周宜微笑着摇摇头:“您年事已高,在宗府是有资历的家仆,可若是跟了我,免不了受苦受累,宜微知晓您疼我,可休妻一事是我一意孤行,您不必舍下这安分日子陪我。”
陈妈在这宗府做了一辈子的活,已到了安享晚年的年岁,……
车马停在了周宜微早前租下的铺面前,激怒宗尧休妻一事来得太过顺遂,比周宜微早前料想的速度要快上许多。
不过周宜微本就打算在这铺面附近租个院子安居,现下先安置在铺面里也并无大碍,更何况新店开张,总是要多费些功夫的,即使找着了住处,只怕大部分时间也会待在店里。
杏雨将周宜微扶下了车,便去安排人卸货,将行李都搬往库房之中。周宜微是被休妻而离府的,因而走时也不好再使唤宗府的下人……
周宜微将那枚平安符挂在了腰间。
往事已了,再无羁绊。乘着马车再次回到京城之时,就是真的要开始着手准备新的人生了。
杏雨注意到来时周宜微抱在怀中的那只木匣不见了,原本今日来清心寺就已是意外之举,这下算是彻底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正欲发问之时,周宜微靠在车厢上似乎十分疲累的模样却又映入了眼帘。
刚准备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停在了喉中,杏雨转换话题道:“清……
杏雨听着这话连呼吸都加重了几分,只恨不能上前赏她两耳光,叫她管住自己的嘴才好!
若说先前还只算是几句无关痛痒的阴阳怪气,那么这一句就是明晃晃的侮辱了。
而更加讽刺的是,这话倒确实被她说中了。
林夫人期盼着能从周宜微的脸上看到什么羞愧难当的表情,然而周宜微自始至终连眼皮都没跳一下,就那么平静地看着她,倒显得她像是在唱一出独角戏了。
她大清早的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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