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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男友最穷的那年住过桥洞,捡过垃圾。
后来他见义勇为的救了一个被男友欺负的女孩,却被女孩的男友打进医院。
那男人很有钱,靠着那笔不菲的赔偿,我和男友双双跻身上流社会。
就在我们要结婚时,曾经被他救助的女孩出现搅乱了我们的婚礼。
保镖要将她赶走时却被男友制止。
婚礼继续,可我看到,他的余光却从未离开观众席上泪眼婆娑的女孩。
婚后五年,他无数次跟我提离婚。
最后一次,我答应了。
......
今天是除夕,我低头看了看微信里那满屏的绿色,知道纪砚辞不会回来了。
当初所有人都说,最蠢女人的就是陪着一个男人共同吃苦创业。
原以为纪砚辞是例外,却没想到经过时间的洗礼,他竟也成为了支撑言论的论证。
我删掉纪砚辞的微信,签下了他之前放在茶几上的离婚协议。
签完字的那一瞬间,玄关传来一阵异响。
我抬头,看见何如雪亲昵的挽着纪砚辞的胳膊。
何如雪是纪砚辞五年前救下的女孩,我没想到从那之后,纪砚辞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不再心疼我,不再关心我。
甚至他在何如雪闹着要名分的时候红着眼告诉她。
“我跟沈怀微结婚,只是感激这些年来我在医院躺着的时候是她贴身照顾我,还有她一起打拼出这样庞大的家产。”
“如果没有这些作为前提,我不会娶她。”
这些话不知经过了多少人的传话最终才进了我的耳朵。
想来我大概是最后一个知道他心里想法的。
所以今天早上他又在提离婚的时候,我答应了。
纪砚辞自然的弯下身子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毛绒拖鞋放在何如雪脚边。
何如雪的手自然的搭在他的腰上弯下腰换鞋,二人看起来更像是一家人。
可纪砚辞视我为透明人的日子如今看来还是那样刺眼戳心。
我深吸一口气出声叫住了他:“纪砚辞,我有话要跟你说。”
他像是没听到我的话那般,连手上的动作都没停。
反倒是他身旁的何如雪朝着我挑衅的笑了笑,随后娇羞的推了纪砚辞一把:“微微姐在等你呢。”
纪砚辞这才用余光看了我一眼。
他收起刚所有的柔情,语气里剩下的只有冰冷:“有什么事?”
我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何如雪,垂下眼眸:“有些话,我只想跟你说......”
他不耐烦的打断我的话:“有什么话不能说?小雪不是外人。”
何如雪闻言,脸颊霎时间红了,娇嗔的用手轻轻打了纪砚辞一下。
我没心思继续看他们的表演,只是将茶几上那份离婚协议往前推了一下。
看到我的动作,纪砚辞不悦的皱眉:“烦不烦?又是这种把戏?”
听到他的话时,我愣了一瞬,随后想起他大概说的是上个月那次。
结婚纪念日那天,我看到他发在朋友圈的照片,像是在国外的小岛度假。
照片里,他跟何如雪对着镜头笑得灿烂,那是婚后我从未看到的笑容。
于是我恶作剧的给他发信息,告诉他我同意离婚。
他开心到忘乎所以,甚至没有质疑这句话的真实性,连夜坐飞机从国外赶回来。
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律师拟好的离婚协议甩在我面前。
我扯出一抹苦涩的笑:“这次是真的,纪砚辞,我们之间,结束了。”
纪砚辞站在原地没动,那双精明的眼睛在我身上来回扫视,似乎想要洞穿我内心的所有想法。
何如雪走上前几步,弯腰拿起桌上的协议书仔细看了起来。
她指着协议里的财产分割提出了疑问:“为什么财产要五五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微微姐你结婚后好像对公司没做过什么贡献吧?”
看着何如雪如此逾矩的行为,纪砚辞竟也由着她时,我的心跌落谷底。
我冷下脸,语气不善:“我们夫妻间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三插手了?”
闻言,何如雪立即委屈的将协议放在茶几上,眼中很快泛起了泪花:“我只是问问,没有恶意的。”
“我没想到微微姐会这么生气。”
纪砚辞最看不得何如雪掉眼泪,立即心疼的将人搂进怀里,同时对着我一通训斥。
“沈怀微,你发什么疯?”
“她只不过是提出疑问而已,你至于恶语伤人吗?”
我想要反驳,可看着忽然暴跳如雷的纪砚辞,我的喉咙像是卡住了什么东西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他满脸紧张的神色,我忽然想到没遇到何如雪之前的纪砚辞。
那时候哪怕是我不小心摔破了皮,他都会心疼好几天。
我知道这份心疼和爱意没有消失,只是转移到别人身上罢了。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竟让我们二人走到这一步。
我收回思绪,将桌上的离婚协议递给他:“再怎么说,我也陪你打拼了这么多年。”
“协议里的财产分割合情合理。”
纪砚辞心烦意乱的打落我手上拿着的离婚协议:“今天我不想谈这个。”
此话一出,靠在他怀里的何如雪瞬间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