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徐司令猛地站起,“为什么离婚!”
“是不是谢棠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徐远澈苦笑:“爸,我知道我和谢棠的婚姻是怎么来的。她心里没我……我努力过了,还是决定不要继续耽误彼此了。”
徐司令冷着脸没有说话。
徐远澈又道:“我知道,您就要被调去北京了,我们父子俩一起去北京,不好吗?”
徐司令脸色微变:“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是上辈子的事,上辈子徐司令被调走之后,他和谢棠的关系就更僵了。
徐远澈不说话,只静静等着。
半晌,徐司令大手一挥在报告上签了字。
“行!你以后别后悔就行。”
徐远澈笑了笑,不会的。
下午,谢棠和陆奕没回军区。
晚上,谢棠也没回家。
徐远澈没有在意,陆奕哮喘病犯了,身边没个人照顾,谢棠自然不会舍得离开。
他照常洗漱,睡觉。
第二天下班,徐远澈一个人走回家。
走到电影院前时,突然看到路旁停了一辆熟悉的车,他顿了顿,就看见谢棠给陆奕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陆奕先看见徐远澈,已经坐到副驾驶的他立马要下来:“徐同志,你下班了。”
“正好,咱们一起回去吧……你千万别误会,我约了朋友去看电影,但朋友临时有事,正好碰到谢棠,就让她陪我一起看了。”
上辈子,徐远澈很重视这些小细节,认为谢棠副驾驶的位置就是对谢棠丈夫身份的认可。
以至于把这个位置当做两人婚姻里安全感的所在。
可如今的他连谢棠这个人都放弃了,又怎么会在乎她的副驾驶位置。
见陆奕就要下车,徐远澈拦住了他:“没事,我没多想,你也不用下来,怪麻烦的,我走走回去就行。”
谢棠看了一眼徐远澈,欲言又止。
但徐远澈已经转身离开。
晚上,洗完澡出来,徐远澈看着还在书房忙的谢棠,迟疑片刻,还是敲门提醒。
“快十点了,你还不休息?”
身为军人,谢棠时间观念很强,从没超过十点睡觉。
今夜却破例了。
谢棠头都没抬的回:“区里明天有文艺汇演,陆奕参加了一个节目,我今晚要把这些文件都看完,不然明天赶不上他的演出。”
谢棠说得很自然,丝毫没有在乎,这个来关心她睡觉的男人才是她的丈夫。
徐远澈心口一闷。
果然,喜欢才会重视。
明明前世就已经知道的事实,如今又何必自讨苦吃?
徐远澈点点头,什么也没再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日历上又划掉一天。
距离离婚手续办好,跟父亲一起去北京,还有8天。
文艺汇演在第二天上午,徐远澈没去看。
本来以为今天也见不到谢棠的。
不想中午吃完饭,刚从食堂回到办公室,谢棠便走了起来,语气不悦。
“昨天下午徐司令是不是和你提过‘2·18煤矿案’的凶手逃到了林城?是你不允许徐司令调我去林城协助调查的?”
徐远澈怔了怔。
谢棠的父亲几年前被人杀害,就是一直没破的“2·18煤矿案”。
因此谢棠一直对这件事有很深的执念。
但他并不知道凶手逃到了林城,也不知道他父亲的命令。
徐远澈刚想说话,却见向来矜傲的谢棠目光灼灼:“你怎么能因为一己之私将我困在这里?没人比我更了解那个凶手,我必须去林城!”
徐远澈眼前浮起三年前谢棠的母亲临终前痛心哀求他的画面。
“远澈,谢棠这孩子心中执念太深,我怕她为了给她爸报仇而不顾自己的安全……拜托你,看好她。”
“妈,我答应你,不会让她冲动出事。”
思绪回笼,徐远澈硬起声音:“这件事与我无关,派谁去林城是上级的决定。”
“你是军人,就要服从命令。”
谢棠猛然攥紧了手冷声:“徐远澈,你这样,只会让我更讨厌你!”
徐远澈呼吸一窒,却再没有说话。
下午,徐远澈一直心不在焉。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抬起头,他就看见陆奕走了进来。
陆奕穿着简单的白衬衫,清清爽爽,高大俊朗。
徐远澈想,怪不得谢棠会念念不忘这些年。
他收敛心思:“陆同志,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陆奕飞快抬头看了徐远澈一眼,突然就跪在了地上,头重重地磕了下去。
“徐同志,我是来求你的,谢棠真的很想亲手抓到害死她父亲的凶手。”
“难道你就从来不在乎她的心愿吗?求你让她去林城吧!”
徐远澈站起身,神色陡然一变:“2·18煤矿案凶手的行踪是机密,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偷听了上级领导的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