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太子与薛相间的气氛,并没有因为联姻而有所缓和。
近日,西南边境南彝国多有异动。
「父皇,此番南蛮小儿多次扰我大齐边境,据战报所言,他们派人偷潜入两国边界的几座村庄,烧杀掳掠,百姓多受其害,实在是不拿我大齐放在眼里!依儿臣之见,需速攻之。」箫晟言辞恳切,进言道。
薛相手拿玉笏,躬身上前一步:
「太子到底年轻,果然血气方刚,只是微臣有一言也不得不发。战争一事,不是两片嘴皮子碰一碰这么简单,近年来雨水丰,江南三年两涝,赋税一事近年都太子所言减去七成,这国库实在是空虚……」
「薛相的意思是,任凭这南蛮小儿欺我辱我,我大齐只得坐以待毙,难道我泱泱大国,还护不住自己的子民了么?」箫晟已隐有怒意。
「太子殿下误会了。这南彝进犯,不过是多为财帛,若是我朝能派遣使者与其商谈,以礼服之,自不必费一兵一卒。」
「派遣使者,送上礼品?他杀我子民,薛相此举可是向他们低头?这如何能平我大齐民愤?百姓会怎么看待朝廷?」
「太子殿下终究是年轻气盛。不是大齐不敢迎战,此举不过是以小博大,边境的子民,我们派州官一并抚恤,更能彰显朝廷的仁德,请陛下明鉴!」
薛相言毕,其下首十余人共同上前,共同躬身向皇上以表态度。
「微臣认为薛相所言极是。」「臣附议…」「薛相所言在理…」
皇上多年来对薛相依赖已深,见朝中多半主和,便钦点了几个薛相提拔的大臣,让他们组成使团,不日去往南彝。
边境的风似乎吹不到上京城,靡靡之音依旧从王公贵族的亭台楼阁随风飘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