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可是见过好几次,那谢家一家子吃饭,就打发苏氏去河里洗衣服,真是没见过这么恶毒的人家。”
“这苏氏勤劳能干,谢方氏怎么舍得让苏氏走?以后她家里的活儿谁干?”
“我听说啊,那个秀才公有了相好的,还是个城里的大**呢。这大**总不能做小吧?可不就得休了苏氏好腾地方。”
“哎吆喂,这谢家可真够不要脸的——”
“嘘——小声点,谢方氏看过来了。”
“怕什么?他们谢家敢做还不叫人家说了?”
众人的窃窃私语指指点点,扰的谢瑾瑜眉头紧锁,心情烦躁。
这个苏浅云今天怎么回事?怎么变得如此伶牙俐齿?谢瑾瑜探究的眼神看向苏浅云。
“相公,浅云哪里做错了?相公为什么要休了浅云。”苏浅云看着谢瑾瑜一脸便秘的表情,表演的越发上瘾了。
“相公!相公!浅云不走,浅云不走……”
苏浅云一会儿呜呜呜,一会儿嘤嘤嘤。反正就是不会那么痛快的便宜了谢家这一群豺狼虎豹。
“苏氏,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四年无所出,我谢家就休得!”谢方氏早就给苏浅云想好了罪名,她儿子可是要考状元的,身上是不能有一丝一毫污点的。
所以,这黑锅就只能苏浅云背了。
“婆母,浅云自打嫁进谢家就没和相公圆房,浅云——浅云如何能有孩子?呜呜呜……”
“哦豁!这谢家不地道啊。人家都没圆房,真有了孩子才麻烦了。”
“这苏氏看着也不差啊?那秀才公四年都没圆房?不会是——”说话的男人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这还真不好说,你看秀才公那白白净净的模样,不会是——咳咳咳……”
听着众人越说越离谱,越说越口无遮拦,谢瑾瑜暗暗对谢方氏使了一个眼色。
“苏氏,你忤逆婆母,不敬夫君,不慈弟妹,不管哪一条,我谢家都不能留你。”
谢方氏眼神狠厉的看着苏浅云,又一个冷冷的眼神扫视自己院子里的吃瓜群众。
霎时,人群安静了不少。
谢瑾瑜可是大石村唯一的秀才公,想要把田地挂靠到他名下的可是大有人在。再说了,为了一个一无所有的村妇得罪谢家得罪秀才公,他们是疯了才会那么做。
看着人群恢复安静,谢瑾瑜又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站到苏浅云面前。
“浅云,你我缘分已尽,各自安好不好吗?”谢瑾瑜话里说的平和,但苏浅云还是从谢瑾瑜的话里和眼神里感觉到了谢瑾瑜的威胁。
既然如此,那就来互相伤害吧。
“相公啊!为什么啊?难道就因为县城的大**不愿做妾,相公就要休了浅云给那大**让路吗?相公啊!你这么些年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
“我这就去书院问问相公的先生,难道忘恩负义,见异思迁,喜新厌旧都是相公的先生教的吗?”
“我还要去问问那个大**,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她为什么非要找上有妇之夫,都说糟糠之妻不下堂,难道就因为她不想做小,就要相公休弃糟糠妻?她就不怕天打雷劈吗?呜呜呜……”
苏浅云就算哭哭啼啼却也不耽误把话说的清清楚楚,有理有据,直听得谢瑾瑜心惊胆战。
这个苏浅云是想着鱼死网破啊,她是想着玉石俱焚啊。
可是,苏浅云她烂命一条,怎么能和他这个前途一片光明的秀才公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