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春雨如丝、缠绵悱恻的三月,宛如羞涩少女一般,悄悄地转身离去。然而,神都汴梁的天空之上,却依然悠悠扬扬地飘洒着如同绒毛般轻柔纤细的细雨。这些细雨仿佛是大自然赋予这座城市的礼物,轻轻地抚摸着每一寸土地和建筑。
尽管春天的脚步已经渐行渐远,冬日残留的寒意也正在缓缓地消散,但在黎明时分,空气中那种湿润的感觉仍然弥漫不散。整个汴梁城就好似被一层薄如蝉翼、朦胧而又神秘的白色面纱所轻轻笼罩,让人难以看清其真实面容。
在这个宁静祥和的清晨时刻,城中的大多数百姓都还沉醉于各自温暖舒适的家中,在甜美的梦乡里尽情徜徉。他们或是梦见了丰收的喜悦,或是与亲人相聚的温馨场景,亦或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向往。此时此刻,这座繁华热闹的城市暂时放下了喧嚣与繁忙,展现出它温柔宁静的一面。
在城东的一座宏伟府邸深处,有一个宁静而雅致的内宅。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屋内,照亮了那张铺着柔软锦缎被褥的床榻。床上躺着一位面容清秀的少年,他双目紧闭,仿佛沉睡未醒。然而,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紧蹙的眉头和偶尔颤抖的睫毛透露出一丝痛苦。
此时,少年上身的衣物已经被小心地褪去,他那如羊脂玉般细嫩白皙的后背完全展露无遗。令人触目惊心的是,数道鲜红的印痕如同狰狞的蜈蚣一般纵横交错于这无瑕的肌肤之上。这些红印深浅不一,有的只是浅浅的血痕,而有的则深深刻入皮肉之中,甚至能看到淤血渗出。尤其是其中一道伤势较为严重的地方,血水正缓缓从伤口处渗透出来,与周围的衣服紧紧粘连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暗红色的污渍。
在那位朝气蓬勃的少年身旁,静静地端坐着一位风姿绰约、容颜清丽的美丽妇人。只见她蛾眉紧蹙,满脸愁容,一双美眸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少年,那紧锁的眉头仿佛承载了千般忧虑和万般无奈,让人不禁心生怜爱之情。
就在这时,一个面容俏丽的少女轻盈地走了过来,来到妇人身前微微欠身,柔声说道:“兰夫人。”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一般动听。
被称为兰夫人的妇人闻声转过头来,目光落在少女身上,轻点下头作为回应。随后,她再次将视线移回到少年身上,缓缓地伸出自己那双纤细修长且洁白如玉的手指。那手指如同精心雕琢而成,散发着淡淡的光泽,每一根都显得那么优雅动人。
然而,当她的手即将触碰到少年时,却突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她巧妙地避开了少年后背上那些狰狞可怖的伤痕,然后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一般,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后背。尽管经过大夫们的悉心诊治,少年的伤口已经不再向外渗出血迹,但那红肿之处依然醒目可见,尚未完全消退下去。
“大夫说了,公子所受的伤势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需要再敷几次药,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能够痊愈了,所以兰夫人啊,您可千万不要过于忧心忡忡啦!”萍儿站在一旁轻声细语地宽慰道,但实际上她的心里一点儿底也没有。毕竟就在刚才,那位大夫还曾提到过,如果当初救治的时候稍微晚那么一两个时辰,这少年如今的情况恐怕就很难说了。
可是任凭萍儿如何苦口婆心地劝说,兰夫人却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一般,仍然眉头紧锁、满脸忧愁地凝视着床上躺着的少年。那少年偶尔发出的一声声痛苦**,都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了兰夫人的心头上,让她心痛不已。
就这样不知过去了多久,兰夫人的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丝丝埋怨之情。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自家的孩子又怎么会遭受到如此巨大的痛苦折磨?想到这里,她不禁暗暗叹息起来。
“兰夫人呀,您从昨晚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夜都没有合眼休息过了,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呢?不如先回房间去稍稍歇一会儿吧。”看到兰夫人对自己之前所说的话完全无动于衷,萍儿眼珠子骨碌一转,连忙又开口说道:“等会儿长贵把药拿回来之后,我这丫头笨手笨脚的,肯定没办法像您那样精心细致地给公子熬药。所以呀,还得麻烦您亲自为公子煎药才行呢。”
兰夫人那如蝴蝶翅膀般秀美的睫毛轻轻地颤动了一下,仿佛被微风吹过一般。她美丽的面庞此刻略显疲惫,因为煎药这件事确实需要耗费大量的心绪和精力。对于火候的精准掌控更是有着极高的要求,如果没有足够的精力去专注其中,很难将这一过程做到尽善尽美。而萍儿刚才所说的那些话语,无疑深深地触动到了兰夫人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此时此刻,兰夫人终于决定不再继续坚持下去。只见她动作轻柔地拿起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小心翼翼地披在了少年的身上,就像是在呵护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一样。然后,在萍儿的细心搀扶之下,兰夫人迈着缓慢而又有些踉跄的步伐,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房间。每一次回首,她的目光都充满了关切与不舍,似乎生怕自己一旦离开,少年便会遭遇什么不测。
当萍儿扶着兰夫人彻底离开了房间之后,她缓缓地伸出手来,轻轻地将房门合拢。随着房门的关闭,房间里的光线也逐渐变得暗淡下来,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种静谧而又神秘的氛围。
然而,就在这片看似宁静的表象之下,却隐藏着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原本应该处于昏迷状态、毫无知觉的少年,竟然悄悄地睁开了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在确认房内已经没有其他人存在之后,少年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仿佛一直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终于落了地。紧接着,他忍不住在心中暗自咒骂起来:“这些家伙究竟想干什么?把我弄成这样还不算完,居然还派人在这里看守……”
昨天,阳光透过写字楼的窗户洒在了办公桌上,他如往常一样在公司里忙碌着。和同事们一边处理着手头的工作,一边谈天说地,分享着生活中的趣事,偶尔还会在闲暇时刻上网浏览一些最新的资讯。
下午时分,平日里关系要好的同事请他帮忙外出驾车办事。他欣然应允,毫不犹豫地开着车行驶在路上。谁曾想,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打破了平静。刹那间,剧烈的撞击声响彻云霄,车辆严重变形,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在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他心中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本以为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自己会躺在弥漫着刺鼻消毒水味道的医院病房里,入眼的将会是那些令人尊敬但或许长相并不出众的医护人员。
然而,当他艰难地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时,却发现一切都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刚刚恢复一丝清明,全身便传来阵阵剧痛,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脑袋昏沉得厉害,像是发了高烧,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他心里想着,出了这么大的车祸,受点伤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只要四肢健全就谢天谢地了,这样的结果还算能够接受。
可是,就在他努力想要弄清楚状况的时候,突然察觉到一个惊人的事实——自己竟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更令他震惊不已的是,此刻正有一位面容姣好的**紧紧握住他的手,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不停地流淌下来,口中还不停抽泣着呼唤着什么。面对如此诡异而又难以置信的场景,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承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还未来得及让他接受这令人难以置信、超乎想象的事情时,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剧痛就如汹涌澎湃的浪潮一般向他席卷而来,瞬间淹没了他整个身躯。那种疼痛仿佛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骨髓,又如熊熊烈火在体内燃烧,几乎要将他彻底击垮。
就在意识即将被黑暗吞噬之际,凭借着最后一丝残存的清醒和顽强的意志力,他竭尽全力佯装出一副胡言乱语的模样,企图用这种方式提醒身旁的人赶紧去找医生前来救治。幸运的是,那位面容姣好、气质高雅的美丽妇人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言语之中隐藏的深意,并迅速做出反应,急忙前去召唤医生。倘若不是这位聪慧的妇人及时领会了他的意图,恐怕他就算没有被这要命的伤痛活活折磨至死,也必然会因为持续不退的高烧而变成一个痴痴傻傻的**。
只见那少年小心翼翼地轻轻掀开覆盖在身上的轻薄纱幔,动作轻柔地披上一件外衣,然后强忍着身体各处传来的阵阵痛楚,缓缓地支撑起身子坐了起来。经过一番观察,他发现那位前来诊治的大夫医术的确相当高明。之前不知道大夫在自己的头部涂抹了何种神奇的药物,此时此刻竟然已经明显感觉到原本滚烫如火炉般的额头温度逐渐降了下来,不再像最初那般灼热难耐。然而,不幸的是,尽管头部的状况有所好转,但后背处却依然像是被火舌舔舐一般,**辣地疼个不停。
不过对于眼下的他来说,当务之急并不是如何缓解身体上的痛苦,而是要尽快搞清楚自己究竟置身于何处,以及到底遭遇了什么样的变故才会导致如此局面。于是,他屏气凝神,侧耳贴紧房门仔细聆听外面的动静,在确认门外没有任何异常声响之后,他咬紧牙关,忍受着身体的种种不适,艰难地下了床。接着,他步履蹒跚地走到窗前,借助从窗外投射进来的微弱光线,开始认真细致地打量起这间屋子内部的环境布置。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心中渐渐有了一个大致的印象——这户人家似乎对复古风格有着近乎痴迷的热爱。无论是他们日常所穿的衣物服饰,还是房间内的装饰摆设、家具布局等等,无一不透露出浓郁的古代气息,简直与古人的生活场景别无二致。
更为令人感到惊诧不已的是,这座房屋从里到外竟然全部都是由纯粹的木材构建而成!无论是房间内部还是外部的建筑结构,皆无一例外。少年瞪大了眼睛,满心狐疑地四处探寻着,试图找到哪怕一丝一毫现代化物品存在的痕迹。然而,任凭他如何苦苦寻觅,最终却依旧一无所获——别说那常见的电线踪影全无,就连最基本的电灯和电话等设施也全然不见。
“倘若这里所有的物件果真都是货真价实的真品,那么想要置办齐全恐怕非得耗费千百万的巨额资金不可啊!”少年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由衷的慨叹。紧接着,他将目光聚焦在了床边那张桌子之上,只见桌上摆放着一方砚台。少年凑上前去,仔仔细细、反反复复地端详起来。经过一番观察之后,如果自己没有看走眼的话,这方砚台应该属于极为名贵的端砚无疑。
带着浓厚的兴趣,少年又顺手拿起了桌面上放置的几张纸张,认真地查看起来。这些纸张看上去颇具古朴之风,显然应当是古人用于书写的那种纸张。尽管它们的质地乍一看上去似乎并不是特别出色,但是凭借着自身多年来从事相关职业所积累下来的丰富经验,少年心里很清楚:像这样充满复古气息的纸张,如今一般的普通造纸厂早就已经停止生产了。只有那些专门从事此类业务的特定厂家才能够接受定制需求,而且其价格相比起市面上那些上等品质的纸张还要高出好几个档次呢。
他漫不经心地随手翻动着那叠厚厚的纸张,只见前面的几页都是空白一片,没有任何痕迹。然而,当他继续往后翻时,突然露出了几页有着密密麻麻字迹的纸张,仔细一看,那些字竟然全都是繁体字!
这位少年见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虽然对这种古老的字体稍有不习惯,但还是努力适应着从右上角开始,自上而下地逐行阅读起来。原来这几页纸上所记录的内容,竟是针对《礼记》中的某一句话而发表的详细概论。不过此刻的少年并无心思去细细研读这些文字,他只想快速找到一些关键信息来解开萦绕在心头已久的谜团。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将目光直接投向了左下角的署名之处,满心期待能够从这个名字当中获得一些有用的线索。
“江明?”少年轻声念出这个名字,紧接着又看到后面紧跟着的“皇佑元年”几个字。就在这一刻,他整个人犹如被一道闪电击中般瞬间呆住了!“江明”和“皇佑”这两个词就像魔咒一样,在他的脑海里不停地盘旋回荡着。
或许是因为之前那场高烧的后遗症还未完全消退,此时无数的影像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疯狂地涌入他的脑海之中。各种各样的画面交织在一起,让他的思绪变得混乱不堪,仿佛整个脑袋都被塞满了东西,沉重无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胀痛感越来越强烈,甚至有一种快要炸裂开来的感觉。
终于,少年再也无法承受这样的折磨与痛苦,他忍不住大喊了一声,然后猛地扑回到那张柔软的大床上。只见他双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脑袋,拼命地用力揉搓着,身体也在床上痛苦地翻滚扭动起来。
在旁屋休息的兰夫人听到少年房中的动静,哪还能安然入睡。她匆匆披上外衣,急忙赶到少年房前,推门而入,绕过屏风来到少年床边。见少年痛苦不堪的模样,心中悲痛万分,用力将少年拥入怀中。
“明儿,莫怕,娘亲在此。”兰夫人不停地轻声安慰着,一双清亮的眼眸中泛起了盈盈泪珠。
“娘亲。”
少年对这饱含深情的呼唤以及那温暖舒适的怀抱并不抵触,反倒有一丝眷恋,脑袋也愈发昏沉,迷茫地睁开双眼,低声唤道。
“明儿,你终于醒过来了。”
声音虽轻若游丝,却被兰夫人敏锐地捕捉,听得清晰而真切。她那美目中瞬间交织起惊喜的光芒,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少年,泪水仿若断了线的珍珠,簌簌滚落,怎么也遏制不住。那一段段揪心的时光,此刻终于如乌云散去,熬到了尽头。
泪水如晶莹的玉珠,轻轻滴落在少年的额头,竟带着丝丝滚烫。与此同时,少年的脑海恰似被一阵奇异的风席卷而过,里面的影像如同古老的电影画卷,一帧帧缓缓展开,清晰得令人咋舌。刹那间,少年仿若被一道灵光击中,幡然醒悟,原来这全然不是什么阴险狡诈的阴谋诡计,而是自己竟离奇地穿越了时空的长河,来到了这陌生而又神秘的世界。
“兰夫人,怎么了?”
萍儿恰似一阵旋风,心急火燎地冲了进来。那急切的话音尚在空中飘荡,目光触及已然苏醒的少年时,微微一怔,短暂的惊愕过后,随即爆发出一阵欢呼雀跃
“公子醒过来了!”
萍儿那清脆响亮的呼喊,如洪钟大吕,瞬间震碎了兰夫人神思的恍惚迷雾。她匆忙抬手,以袖角轻轻拭去腮边的泪水,秀丽绝伦的面庞旋即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盈盈笑意,温柔且亲昵地说道:“明儿,你身子还虚弱得紧,尚未痊愈,快些乖乖躺下。”
少年并未有丝毫抗拒之意,顺从地依照兰夫人的吩咐,缓缓重新躺回床上。说是躺卧,实则只能以趴着的姿势,毕竟后背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尚未有半分好转的迹象。好在他竭力克制,未再让痛苦之色展露分毫,只是那眼眸深处,仍隐隐残留着些许迷茫与困惑。满心欢喜若狂的兰夫人与萍儿,此刻满心都被少年苏醒的喜悦充斥,并未过多留意少年这些细微的神情变化。待少年躺安稳妥,两人极为自然地伸出手,轻柔地为他整理起那略显凌乱的衣裳。
“兰夫人,药材已然取回来了。”萍儿那张小脸洋溢着喜气,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绚烂而明媚。今日当真是个大吉之日,药材刚刚取回,公子便神奇地清醒过来,此等情形,岂不是天赐的双喜临门。
“明儿,你且先安心休息片刻,娘亲这就去为你精心熬药。”兰夫人亦是这般心思,那玉容之上竟焕发着熠熠神采,全然不见一夜未眠的丝毫困乏与倦怠。
“萍儿,你在此好生照看明儿。”兰夫人伸出手,接过那包药材,随口轻声吩咐一句,便如一只优雅的蝴蝶,脚步轻盈地飘出了房间。
萍儿甜甜地应了一声,那秀气的小脸笑意盎然,恰似一湾清澈的湖水泛起层层涟漪。她那如水般澄澈的眸子,紧紧地锁住少年,仿若只要稍一分神,少年便会如一缕轻烟,瞬间从这房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萍儿……姐姐。”少年微微眨了眨眼睛,那声呼唤略显迟疑,似在努力地适应着这全然陌生的新情境,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艰难地挤出。
“公子有何吩咐?”仿若听到了来自天际的天籁之音,萍儿那张小脸瞬间被惊喜点亮,赶忙如一只灵动的小鹿,凑近少年身前询问。
“娘亲已然一夜未曾合眼,精神已然疲惫憔悴到了极点。你去帮她煎药吧,无需在此陪伴于我。”少年的声音低沉而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可是兰夫人有吩咐……”萍儿心中虽觉得这话句句在理,可心中却仍有重重顾虑,犹如一团乱麻,纠结缠绕,一时之间犹豫不决,那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瞧娘亲那般模样,便可知她只是强撑着那浓重的困意。若因神思恍惚,在熬药之时不慎伤了自己,那可如何是好?你还是速速过去瞧瞧吧。”少年一脸焦急之色,言辞恳切,眼中满是对兰夫人的关切。萍儿虽对少年突然之间变得如此懂事明理深感诧异,仿佛换了个人一般,但细细思索,也觉得他所言毫无差错。于是,带着满心的困惑与疑虑,她顺着少年的话,缓缓转身,脚步略带迟疑地出去了。
少年独自在房中,思绪却如脱缰的野马,肆意狂奔。他深知,既然命运将他抛掷于此,便不能再如往昔那般浑浑噩噩。他需尽快熟悉这周围的一切,了解这个时代的规则与奥秘。思索间,他缓缓起身,决定先在这房中仔细探寻一番,或许能从某些细微之处,觅得一些有助于他融入此世的线索。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触动后背的伤痛,他的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那些古朴的摆件、泛黄的书卷,都似在无声地诉说着这个时代的故事,而他,正努力地聆听着……
萍儿虽对少年突然变得如此懂事明理感到诧异,但也觉得他所言不虚,带着满心的困惑,顺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