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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琙因要事入宫,我约了几位官夫人到“醉仙楼”听戏。
醉仙楼二楼雅间,正对一条隐蔽小巷,巷中宅院,是京中权贵“金屋藏娇”之地。
我特意选了视野最佳的雅间,“无意”间将话题引到对面的巷子:“那巷子瞧着清静,不知住着什么人家?”
安阳侯夫人立刻接话:“王妃有所不知,那巷子里,藏着不少‘秘密’。听说......有人喜欢在那里安置‘外室’。”
我故作惊讶:“竟有此事?光天化日,太大胆了!”
另一位夫人附和:“可不是,那地方隐蔽,最适合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我“不经意”一瞥,正巧阮蓁蓁进入巷中一处宅院。我心中暗喜。
刚刚“巧遇”的阮云瑶本就对庶妹阮蓁蓁心存芥蒂,又收到我送的匿名信,暗示阮蓁蓁在外私会,并附上地点简图。此刻见她果然出现在此,怒火中烧,起身便走:“我去看看,是哪家**,如此不知廉耻!”
我假意劝阻:“阮大**,恐怕不妥......”
阮云瑶哪听得进去,带着侍女婆子直奔那处宅院。
我和几位夫人交换眼神,慢悠悠跟上。
到了宅院门口,阮云瑶正用力拍门,高声叫骂:“阮蓁蓁,你给我出来!你这个不要脸的**!”
院内,阮蓁蓁的侍女翠儿出来焦急劝阻:“大**,您误会了......”
阮蓁蓁肯定怕她的丑事闹得人尽皆知,可惜阮云瑶并不是一个会顾念镇北将军府名声的人。
“滚开!”阮云瑶一把推开翠儿,抬脚欲闯。
“躲在里面算什么本事!今日我非要撕下你的假面具!”
管家上前阻拦:“这位**,不能进去!这是私人宅院!”
阮云瑶推开管家,厉声喝道:“好你个阮蓁蓁,平日装清纯,背地里竟做这等丑事!怪不得好亲事都看不上,原来是攀上了高枝,给人做了外室!”
她一边骂,一边示意婆子闯进去:“给我揪出来!我倒要看看,这狐媚子躲在哪个男人的床上!”
一时间,叫骂声、拍门声、哭喊声混成一片,引来路人围观。
“这宅院瞧着气派,能在这里养外室的,怕不是个大人物?”
“看这阵仗,怕是要出大事啊......”
“这家的姑娘也真够大胆的,竟敢在这种地方私会男人......”
众人议论纷纷。
这时,一个侍女出来试图劝阻,另一个侍女则趁乱溜走。
我安排的夫人眼尖,对兵部侍郎夫人说:“李夫人,您瞧那匆匆离去的侍女,是不是有些眼熟?”
李夫人定睛一看,尖叫:“啊!那个侍女!我认得她!她在我家老爷书房伺候过!好啊!原来是这个**在勾引我家老爷!”
兵部侍郎夫人,京城出了名的母老虎,怒火攻心,冲进院内,直奔阮蓁蓁所在的厢房。
“**!我撕烂你的脸!”兵部侍郎夫人扑向阮蓁蓁。
阮蓁蓁吓得花容失色,被兵部侍郎夫人抓住头发,狠狠扇了几耳光。
“啊!救命!”阮蓁蓁凄厉惨叫。
兵部侍郎夫人带来的婆子一拥而上,对阮蓁蓁拳打脚踢。
“打死这个狐狸精!”
“让她勾引男人!”
阮蓁蓁被打得遍体鳞伤,却死死护住自己的肚子。
周围百姓议论:
“听说这宅子里,还有个一岁多的少爷呢......”
“真的假的?这阮二**,看着年纪不大,竟然连孩子都有了?”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李夫人一听,更是气炸:“什么?还有个孽种?我倒要看看,这孽种长什么模样!是像你这狐媚子爹,还是像你这狐媚子娘!”
阮蓁蓁的侍女护着她,哭喊:“别打了!别打了!我家**还怀着身孕呢!求求你们了!”
李夫人怒火中烧,夺过侍女怀里的襁褓,高高举起:“孽种!我今天就让你断子绝孙!”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厉喝:“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