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他,他却与阿姊站在一处,想要她的命。她这一生从嫁给裴聿衍到侍寝、有孕、被诬,归根究底便是爱错了人。她妄图奢望那遥不可及的爱,才让她活得如此卑微,变得愈发不像自己。她累了,累极了,不想再爱他了。
静谧昏暗的禁室内只点了一盏烛火,微弱的烛光下,有个纤弱娇小的身影跪在冰冷的地砖上,显得格外孤寂悲凉。
在傍晚的光亮彻底落下的瞬间,门从外推开,沉稳的脚步由远及近。
卫南熏跪了一日,浑身都是僵的,尤其是一双腿早就没了知觉,就连对周围的感知也变得迟钝了。她愣了下,才意识到有人来了。
且这个脚步声她很熟悉,过往的每一个日夜,她都盼着他来。……
下过雨的院子弥漫着草木的芳香,卫南熏托着下巴,愣愣地望着窗外。
织夏见她还穿着寝衣,头没梳早膳也没用,快步过来急忙道:“姑娘,您在瞧什么呢?时辰不早了,您今日可是要进宫呢。”
听到这声姑娘,卫南熏才回过神,扯着唇角露出个笑来。
“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噩梦。”
她又梦见了前世的事,是了,她重生了,脱离了那个叫她窒息的东宫,远离了……
卫南熏以为死过一次,足够令她内心强大,无坚不摧,放下前世的种种。
可当裴聿衍真的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所有的伪装,所有的镇定都化为了乌有。
也就是卫明昭的注意力全被那人吸引去了,不然早该发现身边的人,浑身发颤,面如白纸。
裴聿衍怎么会在这?
她是早就猜到了,今日之事绝对是裴聿衍主导的,但没想到他竟会这般直接了当地出现,他这个时辰……
热,好热。
卫南熏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个火炉之中,不过是一杯酒,怎么会这样。
直到有一双手,从她的额头轻轻拂过,到了脖颈指尖轻巧地解开了她的盘扣,如蝉翼的外衫顺势散开。
她感到了些许凉意,是那双手带来的。
别走,别走啊。
那双手再次扯开她腰间的系带,这个人是来救她的啊。
她的眼角滑落滚烫的泪,恍惚间,她……
卫南熏从未这般痛苦过,她算明白什么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之感,她像是被置身在火上炙烤一般。
这比直接杀了她还要痛苦万分。
好在她寻到了能让她减轻痛苦的东西,她像是沙漠中的旅人,终于看到了水源,又像是风浪中抓到了浮板的旱鸭子,双手紧紧地抱着那人。
即便什么也没做,只这般拥着,她的难耐都减轻了些许。
可不等她缓过来,就被一双大手,无……
作者:乔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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