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陆两家的婚事被提上日程,陆家三姑娘陆宝珍乖顺懂事,被混不吝的裴家二郎瞧上。小时候便识得的情分,原也算得上一桩喜事。但裴家二郎有自己的心上人,一句谁都不能和她比,让陆宝珍所有的喜欢堙灭在寒凉之中。这婚她不想定了,她虽然不聪明,但也想好好爱自己。后来裴家二郎拦下不再依赖他的陆宝珍,红着眼求她嫁他为妻。可陆宝珍还没说话,裴家那位冷冰冰的大少爷不乐意了。他费尽心思抢来的媳妇,刚刚才哄好,岂能容下旁人半分觊觎。——对裴家大少爷裴景之而言,爱是占有,是偏执,是不择手段,是只想将人困在他的羽翼之下。可后来陆宝珍告诉他,爱也可以是光明,是信任,是手牵手一起踏过所有春日。
临近重三,春风中还透着丝丝寒凉。
陆宝珍抱着小厮送来的孤本踏上去前头的长廊,一双乌黑黑的眸子透着些许刚睡醒的懵懂。
直到瞧见裴则桉的书房,那步子才缓了下来。
懵懂散去,薄唇轻扬,少女笑意如暖阳,驱散了裹挟在烟雨中的寒霜。
“裴——”
娇娇软软的声音好似裴则桉幼时养的那只猫。
只是刚冒了个头,却又眼尖的从窗牖缝隙中瞧见了一……
裴陆两家的亲事,是两位老太爷曾经的口头之约,但两家皆无女儿,直到陆宝珍这一辈出生。
只是口头之约到底做不得数,裴老太爷过后这婚事便无人再提。
后陆家二房被牵扯进一桩贪墨案,虽洗刷了冤屈,但陆二老爷终是被贬外放,陆家逐渐式微。
就在陆宝珍跟着家中准备离开京城时,帝王像是心血来潮,忽而提起曾听过的两家亲事,这娃娃亲才又重新被翻到了明面。
这婚事不一……
当初裴则桉和贺知微相识,两看两相厌。
陆宝珍还记得,那时候的贺知微一直问她,为何会这么听裴则桉这个纨绔的话,还说要替她出头,撕了那二世祖的真面目。
那时她们并不熟,其实现在也是。
陆宝珍从未遇到过如此热情的姑娘,她不懂要如何回应陌生人的真诚,只是傻傻地想要解释,裴则桉并不是纨绔,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可原来她的解释只是个笑话,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两……
陆宝珍没想留他,只是瞧见这样的裴则桉,她忽然有些陌生,忍不住想开口问一问,晚膳后她是不是可以不出门。
可一个裴字不过刚溢出唇角,还在她跟前笑着说话的男人,瞬间便转了身。
散漫不再,只有急躁,和沁入人心的寒凉。
为谁生出了急切,不用多言,陆宝珍知晓答案。
只是想起适才裴则桉瞧她时好似在意的眉眼,还有同曾经一般替她出头的习惯,她第一次有了乖顺以外的……
许是这心绪压得厉害,男人忽有旧疾侵袭。
身上刺骨疼痛逼得他拳头握紧,指骨泛白,额间随之冒出细密汗珠,连唇色都淡了几分。
下一瞬,唇角溢出点点血渍,但那背脊却仍同寒松笔直,强大,镇定。
沧云心下大惊,正待喊人,却见面前人抬了抬手,而后弯曲着指,随意抹去了那一抹殷红。
“主子,您的毒......”
“死不了。”
邪佞又无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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