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在我出国期间,范斯予找了一个和我七分像的替身。
可这个替身却死在了我和范斯予的婚礼上。
见到替身的尸体,范斯予幡然醒悟,原来他早就已经爱上了替身。
随即就对我展开了疯狂的报复。
当他开车将我撞到奄奄一息时,替身打来电话。
“斯予,我就是吓吓你,想知道我对你有多重要”
他走下车来伸手探我的鼻息,大发慈悲道:“季慈没死,那我就留你一命。”
随后他将我拖到路旁,任由我在时间流逝中一点点失去呼吸。
再睁眼,我回到了回国的那一天。
1.
手机**骤然响起,我捂住胸口,心悸难忍。
骨头被生生撞裂的疼痛仿佛还在身体里缓慢游走,我站在机场,不由自主的蹲下大口呼吸。
接通电话,范斯予低沉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小锦,出机场了吗?我好想你。”
他的声音和我脑海中不断回响的恶狠狠的威胁声重合,我咽了咽唾沫:“马上。”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紧紧捏住行李箱拉杆走出机场。
范斯予已经站在门口冲我摆手。
他兴奋极了。
毕竟在他的视角里我们两年没见。
而我的心中则涌起了无尽的恐惧。
身体被撞飞的失重感到现在都没有消失。
他走上来将我拥进怀里,我强忍住想要推开他的冲动,拍了拍他的后背。
按照上辈子的记忆,这个时候季慈应该出现了。
果不其然,就在范斯予的吻即将落在我额头上的时候听见一声哽咽:“斯予,你在做什么?”
我看着那张和我有七分相似的脸不由得后退一步。
就是这个女人,上辈子与我争斗不休,甚至自导自演了一场凄惨的死亡戏码来验证范斯予的真心。
季慈的眼泪还不断往下落着。
范斯予眉头紧皱,语气很不耐烦:“你怎么过来了?”
季慈的泪落得更凶了,轻轻咬了咬下唇,倔强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关你什么事?季慈,你只是我的秘书,不要管得太多了。”
范斯予的眼中暗含警告。
季慈委屈的垂下眼,认下了秘书的名头:“对不起范总,你今天不太舒服,我只是担心你......”
她这么说着,手却不经意地拨开头发让我看清她脖颈处的吻痕。
他们两个之间的猫腻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我终于有机会挣脱范斯予的手:“斯予,为什么你的秘书和我长得这么像?”
范斯予向**近一步,我后退一步。
我冷着脸朝着路边伸手拦车。
范斯予抓住我的手:“别生气小锦,她出身不好,又和你长得像,所以我才给了她一个机会而已,真的只是秘书。”
范斯予给出的解释只让我觉得恶心。
我挣脱开他的手:“好,我相信你,但你的秘书现在过来找你应该是有工作上的事情吧?”
“我自己先回家就好了。”
没等范斯予开口,我关上出租车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透过后视镜,我看到季慈红着眼扇了范斯予一巴掌,却又被范斯予大力拉进怀里拥吻。
似乎两个人都落下泪来。
延续了两辈子的恐惧还在我心头盘旋。
我长舒一口气,只希望他们能一直这么难舍难分,最好能让范斯予主动和我解除婚约。
这样,我才安全。
2.
上辈子,我见范斯予身边出现了一个和我长得相像的女子,第一反应就是暴怒。
我拽着范斯予的衣服质问他是怎么回事。
他却轻描淡写:“只是一个女秘书而已,你不要多想。”
我骄纵惯了,当时就让范斯予开除季慈。
他答应下来。
可季慈为了让范斯予后悔,竟然狠心从机场走回家,在冰天雪地中流了产。
范斯予将这个未出生孩子的死怪在了我的头上。
车轮碾向我的时候他还在责怪我,都是因为我的一句话让他开除季慈,导致他失去了第一个孩子。
司机师傅一个急刹车带回了我所有思绪。
期盼已久的父母早早就在门口站着准备好迎接我的归来。
他们的年纪都不算小了,头上已经生出几丝白发,我看见他们,泪如雨下,一头冲进了妈妈怀里痛哭。
好像要将两辈子的恐惧和委屈全部哭干净。
妈妈不明所以,但她还是轻拍我的肩膀:“怎么了宝贝?在国外吃苦了?”
我摇了摇头。
妈妈搂着我进去,爸爸紧随其后,待我的情绪平复下来之后妈妈才轻声询问我:“斯予去接你了,怎么是你自己回来?”
我顿了顿,还是没有将真相说出来,而是随口说了一个他有事搪塞过去。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顿饭后,我试探的问起父母范斯予近两年的感情生活,父母话里话外全是止不住地夸赞。
看来,范斯予这两年和我父母的关系很好,这样我就不能突然提出解除婚约,还需要另等时机。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是闺蜜柳若依给我发来的消息。
她发了一张照片,里面的人是季慈。
柳若依愤愤不平:“小锦,你出国这两年你都不知道,这个女人马上就要顶替你的位置了!”
“之前我没敢和你说,现在姐妹替你教训一下这对狗男女!”
我连忙打过去一个电话:“依依,你千万别冲动,等我过去!”
说完我就拿起衣服,和爸妈说了一句匆匆出门。
等看到柳若依时,她将我拉到一个包厢前,猛地一脚将门踹开。
此时的季慈正坐在范斯予的腿上索吻,两个人吻的意乱情迷,巨大的开门声都没能及时拉回他们的注意力。
我冷着脸,心酸和恨意两种复杂的情绪交织缠绕在一起。
“范斯予,你在做什么?”
范斯予略略抬眼,见到我的一瞬间猛然推开季慈。
“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的,小锦,你听我解释。”
3.
解释?
两个人唇齿交融,都能拉出丝儿,这样看一眼都会长针眼的画面竟然还有解释的余地?
我看着范斯予,露出一副恼羞成怒的表情:“我需要你的解释!,我们解除婚约!”
包厢内灯光明亮,我藏在暗处的手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疼得我眼泪瞬间就滚落下来。
为了营造出一副被背叛的模样,我也是真的下了狠手。
范斯予下意识想要抱住我来安慰我,我伸出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后转身就走。
可被推的跌倒在地的季慈忽然放声喊痛。
她的双腿间有血迹蜿蜒而下。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眸,季慈又流产了?
这个孩子上辈子死在了自己妈妈手里,这辈子又死在了爸爸手里。
我不由得想起自己,难不成我也逃不过一死的命运吗?
范斯予跑上去,动作轻柔的将季慈揽进怀中,声音止不住发颤:“这是怎么回事?”
“宝贝,你别吓我。”
范斯予将季慈拦腰抱起,阔步准备离开包厢。
他刚想开口,可他怀里的季慈又开始喊痛,只能留下一句让我等他之后匆匆离开。
我看着他抱着季慈离开的身影愣神,却冷不丁对上了季慈得意挑衅的目光。
凉意从我的脚底弥漫到发尾。
我突然想起,季慈是一个为了范斯予的爱疯狂到把自己的命都可以豁出去的人,更何况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呢?
柳若依摇了摇我的身子:“小锦,别伤心。”
我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有伤心。”
我只是在考虑应该怎么样走出这一个死局。
我被柳若依拉着去喝酒,她说是为了让我尽早走出这段不值得的感情。
前往酒吧的途中,范斯予给我打来一通电话。
“时锦,都是你害的,季慈流产了!”
我冷漠开口:“范斯予,季慈她流产,和我有什么关系?”
范斯予的声音沉了下来:“什么叫没有关系了?时锦,我们两家还有合作,我们两个也还有婚约,我只不过是觉得季慈很像你前些年的你,所以对她心软了一些而已。”
“如果你因为这点小事闹着解除婚约,你能承受两家合作失败的后果吗?”
柳若依灌了一口酒,讥讽的笑了一声:“还威胁上了,我第一次见到这么**的人!”
酒吧内灯光昏暗,五彩缤纷的光时不时会打在我身上。
等身边彻底暗下去之后,我才轻声开口:“是挺**的,只是他哪里来的底气用两家的生意威胁我的呢?”
虽然范时两家的生意称得上是密不可分,但我有上一辈子的经验,找机会将两家机会拆分开来不是很简单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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