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落在他的手背上,烫手一般,郁景升松开手,扯了张纸巾?,嫌弃的抹去。
“装什么软弱!恶心。”
郁景升最讨厌的就是她一副小羔羊的模样,明明心如蛇蝎,却总是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
眼泪滑入嘴里,咸的发苦,“既然你觉得我恶心,为什么还要那么对我,跟我上床?何苦这么折磨自己……”
郁景升眼里的厌恶逐渐凝成寒冰,碎了之后只剩下狠厉。
“你不是那么想当郁太太?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现在后悔了?”
她不后悔,从不后悔。
再苦再难都是她自己选择的道路。
她没有资格后悔。
只是……委屈……
郁景升转身,决然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门口。
不曾有半刻停留,好像多在这里待一秒都是对他的折磨。
随后便听见楼上传来的关门声。
阮夏夏浑身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冰冷的月光落在身上,寒意刺骨。
这个房间好像冰窖一般,冷的让人生畏。
她嫁过来这么过年,从未进过他的卧室,甚至从来没有上过三楼。
她住的一直都是客房,他只有有需求的时候才会进她的房间。
在别人眼里她是风光无限的郁太太,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郁景升的眼里不过是个高级妓女,一个只见不得光的金丝雀。
如今那位真正的千金小姐要回来了,她这个灰姑娘也该退回自己的地下室。
阮夏夏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收拾好自己东西,除了一些自己的衣物,这里没有一样东西属于她。
阮夏夏叫了苏婉儿来接她。
苏婉儿开着车飞驰而来,一边把她的行礼放在车上,一边骂骂咧咧。
嘴里的恶毒全都是冲着郁景升去的。
苏婉儿关上车门,“老娘祝他不孕不育儿孙满堂!”
“婉儿,别再说了,我好累。”
身累,心更累。
“阮夏夏,你能不能争气一点!居然为了这种男人把自己搞的要死要活的,值得吗?”
值得吗?
她曾经觉得值得,只要能在他身边那便是她的全世界。
如今……她被世界抛弃了。
“……”
苏婉儿一脚油门踩了出去,嘴上还没有停,语速比车速还快,一直叨叨。
“我昨天就听说阮希月那个贱人回来了,果然!你今天就被扫地出门了,当年都是因为那个贱人,你才会放弃你自己的人生,替她嫁进郁家,那个混蛋居然还这么对你,我都咽不下这口气,他要是现在在我面前我一定撞死他!”
阮夏夏脑子嗡嗡的,没有思考能力。
“婉儿,我没地方去,能住你那里吗?”
“你不回家?”苏婉儿说出这话之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又道,“也是,那个家不回也罢,你安心住到我那里去,想住多久住多久,一辈子也行,大不了我养你!”
“……”
苏婉儿给她准备住处,苏婉儿前脚才走,后脚她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上显示着:赵医生。
赵医生是她妈妈的主治医生,每次只有她妈妈情况特别不好的时候赵医生才会给她打电话。
一接起电话,她整颗心都提起来了。
“赵医生,我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