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的掌权人裴大少爷疑似好事将近,为跟未婚妻求婚,不惜花重金包下玫瑰庄园博美人一笑,跟未婚妻甜蜜出入酒店。”
照片中,男人身姿笔挺气质非凡,怀中女人面容娇羞满脸幸福,看起来郎才女貌好不般配。
如若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她的丈夫的话,她都要忍不住拍手称赞了。
江姝琳抿了抿唇,捏着手机的手指都用力到发白。
今天是她和裴迟的结婚纪念日,看了眼旁边自己精心准备了一天的晚餐,心里逐渐涌上几分苦涩。
咕嘟咕嘟的声音响起,江姝琳慌忙放下手机就要直接将还在冒泡的砂锅端起来。
“啊!”
白皙纤细的手指被烫得通红,瞬间就起了几个水泡。
江姝琳匆忙关掉灶台上的火,将手放在流水下冲洗着。
想起那几张照片,她又忍不住心存侥幸。
再怎样,她也不应该仅凭几张照片就给裴迟定罪。
更何况,他就要做爸爸了。
江姝琳嘴角微弯,眼神温柔地抚上自己的肚子。
她将手机拿起,拨通了那串熟记于心的号码。
电话没过多久就被接通,江姝琳忍不住捏了捏手心。
“喂,阿迟,你今天回来吃饭吗?”
“今天很忙,没空。”
男人冷淡疏离的嗓音从电话那边传来,好似跟他打电话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一般。
江姝琳的心一阵刺痛,但还是笑着道:“阿迟,我给你做了饭菜,今天是我们的……”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电话就直接被挂断了。
她有些发怔地看着一桌子菜,半晌才将手机屏幕熄灭,放在桌上。
一直临近十二点,门外都没有传来一丝动静。
最后她一脸木然地站起身,将那些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统统都倒进了垃圾桶。
江姝琳孤身回到了房间,刚躺下没多久,就听见外面响起一阵开门声。
她心如擂鼓,等着裴迟的一句解释。
只要他愿意说,她就什么都信。
房间门被打开。
男人一身酒气,还混杂着刺鼻的香水味。
江姝琳的心瞬间揪了起来,手也捏紧了床单。
可万一呢?万一他们只是合作伙伴什么的……
男人的吻落在她耳后,手也伸进了被子顺着睡裙向上抚摸。
“瑶瑶。”
轰!
江姝琳顿时感觉如遭雷击瞬间清醒,浑身的血液都被凝固了一般。
她猛地推开了身上的男人,伸手按下了床头的开关。
“裴迟!”
裴迟被推开,闷哼一声,随后一双黑眸凝视着她。
“你干什么?”
他的嗓音带着酒后的沙哑,像是磁带一般,动听勾人。
江姝琳脸色煞白,带着一股屈辱。
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哪怕看见了新闻,她依然费尽心思地给裴迟找理由,甚至自我洗脑。
可他,却在床上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
裴迟俯身过去,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眼神讽刺。
“装什么,跟奶奶说我不让你怀孕,不就是为了这个?”
“我成全你!”
说着,他禁锢住了江姝琳的双手,大手用力扯掉她身上的睡裙。
江姝琳用力挣扎,被羞辱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只觉得委屈。
“我没有跟奶奶说过那样的话,你放开我!”
结婚三年,她一直兢兢业业,安分守己。
知道裴迟不喜欢自己了,她便不主动去招惹他,甚至努力想要破镜重圆。
可三年了,裴迟就像是颗捂不热的石头,从来都没有给过她一点好脸色。
裴迟冷笑一声,伸手掐在她的脖子上:“你觉得我还会信你?”
身上没有一丝遮羞的东西,江姝琳难堪地用力拍打着裴迟的手背。
耳边传来金属拉链的声音。
若是平时,不论裴迟怎么胡来,她都不会反抗,尽力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
毕竟,是她欠他的。
可今天不行!
不说她的身体不允许,就是他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香水味就让她过不去心里那关!
她奋力挣扎,双腿胡乱踢着。
可裴迟的力气大得出奇,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没能挣脱。
她心头涌起绝望。
万念俱灰下,江姝琳自嘲一笑:“裴迟,我们离婚吧。”
身上的男人终于停下了动作,他头发凌乱,眼神凶狠,还带着几分醉意。
“你说什么?”
江姝琳看向他的眼睛,用眼神描绘着这个她曾经爱了一整个青春的轮廓。
她唇角扯出一抹讥笑。
“我说,我们离婚!”
他们之间的婚姻,本就不是裴迟自愿的,这三年来,委屈他了。
明明是他期盼已久的场面,可是看着女人什么都不在乎了的模样,他却觉得刺眼至极。
他捏住她的脸颊,让江姝琳被迫看着自己。
“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以退为进,欲擒故纵?”
说着,他狠狠将手中白嫩的小脸往旁边一甩,随后站起身,眼神厌恶地像是在看垃圾一般。
“江姝琳,你真让人恶心。”
江姝琳偏着头没动,感觉心口一阵疼痛,像是被一把钝刀用力的凌迟着,看不见血,却疼痛万分,让人恨不得摘了它才好。
她以为自己会习惯,会接受的。
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时候,会这么痛。
不知在床上躺了多久,直到身体四肢都感觉麻木了,她才慢慢动了动手指。
看着窗外已经大亮的天色,她缓缓坐起身,给自己穿好衣服。
再出门时,她手上拉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其实本来就没什么东西了,这些年,她的东西越来越少,只是裴迟从来不会关注这些。
现在,也只需要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就能把她这三年来在这个房子里的东西全部带走。
本来打算默默离开的,可没想到裴迟竟然还坐在客厅。
看到江姝琳手上的行李箱,他嗤笑一声:“怎么,现在是玩离家出走?”
他的眼神很冷,比寒冬的冰窖还要冷:“江姝琳,你都26了,还玩这种把戏,不觉得恶心吗?”
江姝琳捏着行李箱拉杆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哪怕决定以后不再爱他了,却依然不由得被他恶劣的话给伤害。
她脸色苍白的抿着唇,淡淡开口:“裴迟,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算计过你。”
“当年那件事,我……”
“砰!”
裴迟猛地站起身,把桌边的杯子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