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荆川接到消息赶来,我正在医院握着我妈的手哭泣。
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傅荆川满脸心疼地安慰我。
“笙笙你别伤心,我会给咱妈找最好的医生。”
我没出声,张开嘴狠狠地咬住他的手臂。
直到口腔里全是血腥味,傅荆川咬着牙没有吭一声。
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深深的无力感包围了我。
如果不是黎雪柔告诉我,傅荆川半个月前就知道我妈中风瘫痪。
我只怕还被他蒙在鼓里。
傅荆川不告诉我,无非就是怕我知道了会把妈妈接到身边。
我一个瞎子都成了狗皮膏药,再多我妈一个瘫子。
傅荆川哪里受得了!
此刻看着他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
我心里只感到恶心。
如果不是他害我瞎了眼,我和妈妈何至于落到如此境地!
我松口时,傅荆川的白衬衫袖子染了一些红色。
我像个瞎子当作没看到,可怜兮兮地说:“阿川,对不起,是不是把你咬疼了?”
傅荆川脸上带了痛苦面具,却还是温声细语:“我没事,笙笙你别难过。”
我自责又感动地倚偎在傅荆川怀里。
想到和黎雪柔的交易,我面无表情地勾了勾唇:“阿川,你结婚那天,我会送你一份大礼。”
“傻瓜,你应该说我们结婚。”
傅荆川郑重其事地纠正我的话,“不过,无论你送我什么东西,我都喜欢。”
“那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我心想“惊”是必须有的,“喜”就难说了。
希望我的礼物让他沦为笑柄,他还能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