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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缓步走进雅间的锦袍男人。
我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就算当年在皇宫表演当着圣上面摔倒时,都没有这么惊惧过。
我不愿相信自己的双眼。
陆飞白的师父,怎么会是司徒淮?!
话本里司徒淮可没有徒弟啊!
我本能地想逃,起身时狼狈地打翻了面前的青瓷茶盏。
正向司徒淮行礼的陆飞白察觉异常。
转头看我:“阿青?”
我从他困惑的眼神里看到面容平平的自己。
这才想起来,为了躲避司徒淮,我一直用着易容术,只在夜里动情难抑的时候,露出过真容。
陆飞白问起,我都用“容貌倾城,怕祸害他人”这种荒唐说辞搪塞过去。
这傻小子还当真了,没少夸我这张假脸是天下少有的绝色。
司徒淮的目光缓缓向我扫来。
我磕磕巴巴地解释:
“在、在下不知陆大人的师父是当朝禁军统领,一时失态,还望恕罪。”
陆飞白疑惑:“你以前见过我师父?”
不等我回答,他又自顾自地笑道:
“也是,师父这些年常去清音阁请教音律,你应该见过的。”
司徒淮原本已将视线移开。
听到“清音阁”三个字,他又重新看过来,声音低沉:
“你是清音阁的人?”
“是......回大人,小女子是清音阁的歌姬。”
我低下头,努力装出一副怯生生的样子。
该死,五年前我可从来不用对任何人这般低声下气!
司徒淮沉默片刻:“你可认识黎青青?”
我身子一僵。
忍不住抬眼看了他一眼。
不会吧!
都过去五年了,司徒淮。
你竟还想着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