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陌国。
太康六年,京城北郊。
御林军驻扎地。
东南角的一处隐秘军帐内,微弱的烛光在角落里的油灯中摇曳,勉强照亮了四周,却更添了几分阴森与压抑。
光与影交错间,帐篷的布料显得陈旧斑驳,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杂了汗味、烟熏味以及难以名状的霉湿气息。
里面是几张用麻绳随意绑扎的床铺,上面铺着薄薄的被褥和稻草,简陋的要命。
此刻,昏暗的军帐内回荡着衣物摩擦与女子压抑喘息的交响。
李婉清衣衫凌乱,蜷缩在冰冷的地面,双眼无神的望着营帐的一角,任由骑在她身上的男人肆意玩弄着。
“呵呵,”御林军副将陆凛嘴角挂着讥笑,手上的力道却愈发狠厉,“装可怜?还以为自己是镇国侯府的掌上明珠么?”
“记住,你现在不过是个任人践踏的玩物,懂了么?!”
“怎么,在这待了这么长时间,就连讨好男人还没学会吗?”
男人每一次的触碰都如同利刃割心,李婉清的泪水无声滑落,融入尘埃,可她却倔强地咬紧牙关,不让一丝痛苦的**溢出。
折磨终了,她尚未来得及整理残破的衣物,陆凛已粗暴地将她拽起,拖向简陋的沐浴间。
“洗干净点,等会小侯爷要来接你回府了,”陆凛眼神冰寒,死死的盯着她,“不过可别以为你就得救了,你得懂分寸,知道如何说话,明白么?!”
“记住,小爷时刻盯着你呢!听爷的话,你或许还能有条活路。”
“小侯爷……”李婉清闻言,心中五味杂陈。
她原本是镇国侯府的养女,小侯爷慕容瑾是她的兄长。
可三年前,她爱慕兄长的心思却慕容瑾发现,恼羞成怒的小侯爷便将她交给了陆凛,授意送她去城外的金光寺内清修,以杜绝此恶念。
可没想到陆凛竟然没送她进寺,反而掳她进了军营。
从此她竟成了人尽可欺的军妓。
她曾无数次幻想慕容瑾能亲自来救她,但现实却如寒冰般刺骨。
她成了军营中最卑微的存在,白日劳作,夜晚则成为他们发泄**的对象。
......
沐浴间,水花四溅。
陆凛的双眼如鹰隼般锐利,紧盯着她:“记住,你的命,现在掌握在自己手里。”
李婉清颤抖着点头,心中却翻江倒海。
她知道,一旦回到京城,面对的不仅是慕容瑾的审视,还有丞相府那些曾经亲人的冷漠与嘲讽。
但她更清楚,这是她唯一的出路,是她重获新生的唯一机会。
一番梳洗。
清雅淡丽的发髻轻挽于云渺之上,几缕碎发温柔地垂落在李婉清光洁的脸颊旁,遮掩了往日里被士兵们殴打凌虐的伤痕。
她身着素净的衣裳,仿佛洗净了世间尘埃,那些不堪回首的印记被一一隐匿。
自淋浴间走出,两旁的御林军士兵们纷纷红着眼睛看着她。
“看看她那骚模样!”
“呵呵,喜欢自家兄长,骨子里都是骚的!”
“哎,可惜以后晚上不能用她了!”
“谁说的,兴许再被她兄长赶到这呢?”
“嘿嘿,那感情好啊!”
李婉清颤抖着身子,亦步亦趋的走到军营外等候的马车上。
马车一路来到京城外的金光寺,正要下车时,随行的陆凛又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
李婉清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没一会,镇国侯府的马车缓缓驶入。
车身雕龙画凤,尽显尊贵之气。车帘轻掀,一双温润如玉的手探出。
紧接着,车夫高声通报,“镇国侯小侯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