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棉表情淡然,“我接近你确实有所图,但我担心说了,你就不喜欢我了。”
周煊微微怔了一下。
以前他问过很多接近他的姑娘,你们接近我是为了什么。
大多数女生都会说,我们什么也不图,就只是单纯的喜欢你。
她们以为这样说就能骗过他,但他只会觉得好笑。
他的家世,他的资产和社会地位就摆在那儿,你说你接近他无所图,那就是睁眼说瞎话。
所以他也故意这样问了苏棉,但苏联没有避讳,直言她是有所图。
只是担心,说了,他就不再喜欢她了。
周煊没想到她会有这样回答,竟然有一种被惊艳到的感觉。
“你但说无妨,是要钱还是要什么?”周煊也直接问。
苏棉抬起头,水汪汪的桃花眼看着周煊,“那我说了?”
“说。”
“我要钱。”
周煊又笑了起来,果然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想要多少钱?”
“五十八万,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我妈带着我嫁给了继父。现在家里情况不好,所以他们才会逼着我出嫁,要五十八万的彩礼,说是这些年养我的费用。”
“但是陈霖不肯给我钱,没有钱,我继父不放过我。我想摆脱那个家,我需要给他五十八万。”
“我知道你有钱,所以我希望能从你这里拿到五十八万。”
苏棉太过于坦诚,坦诚得让周煊反而有些不适应。
“所以你家真的就是卖女儿,五十八万彩礼如果送过去了,给一百万的车当嫁妆也是骗人的?”
苏棉点了点头,“是的。”
周煊轻轻的抿了一口红酒,“你陪我睡觉,我给你五十八万?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如果只是睡觉,我也觉得五十八万贵了。很多女人主动倒贴,分文不取,我都不睡她们。你要这么多钱,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
苏棉摆了摆手,一脸认真,“免费的那才是最贵的。那些女人虽然表面分文不取,但其实后面会不断索取。像我这样明码标价,才是公平交易。多的我也绝对不要,更不会赖着你不走。”
周煊扯了扯嘴角,越来越感觉这女的有意思了。
这年头漂亮的女人很多,有意思的却很少,大多都是又当又立。
像她这样只当不立的,着实少见。
确实把他的兴趣勾起来了。
周煊伸出骨节分明的手,隔着桌子轻轻触碰了一下苏棉那张吹弹欲破的嫩脸,“你和陈霖在一起的时候,睡过没有?”
“没有。”苏棉马上回答。
“所以你还是个处?”
“是的。”苏棉假装娇羞地回答。
苏棉不是处,几年前在会所打工赚学费时,阴差阳错被人睡了,至今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为了猎周煊,苏棉专门飞了深城,用自己几个月的积蓄做了修复和缩阴手术。
但到底这种手术的效果如何,会不会让自己真的像处,苏棉并没有把握。
所以心里还是有些虚。
“没想到也会有处女情结。”苏棉淡淡地说。
“我没有处女情结,是不是处女无所谓,只要干净健康就好。这样吧,你先去做个体检,如果证明你没有性病和其他疾病,这生意我们就成交。我不喜欢用套,所以我必须要确保你没有病。”
“可是刚才在汗蒸房如果不是我阻拦
“我知道你会阻拦,你用的是欲擒故纵的招,不会那么容易让我得到的。你担心我太容易得到了,你就卖不起好价了。”
原来他早已知晓。
自己那点小伎俩,在他面前真是献丑了。
“好,我去做体检。”苏棉答应。
“我是一个不婚主义者,对爱情也没什么向往。所以我不可能娶你,你不要对我有任何多余的幻想,这一点要说清楚。”周煊道。
苏棉点头,“我对婚姻也没有期待。”
“那就好。不过我挺喜欢孩子的,我家也需要传后,你可以帮我生一个孩子。”
苏棉愣了一下,这个要求倒是她没想到的。
“我大学刚毕业没多久,不想生孩子。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如果是生孩子的话,那就不是这个价了。”
周煊扯了扯嘴角,笑得凉薄,“如果生孩子,你要多少钱?”
“我没想过。”
周煊伸出一个巴掌晃了晃,“五百万吧,如果你给我生个孩子,无论是男是女,我都给你五百万。”
五百万确实不少了,但苏棉没作声。
“你考虑考虑吧,先去做体检再说。”周煊道。
这时候他放在桌上的手机振动起来,他看了一眼屏幕,当着苏棉的面接起电话:“Baby,你那边不是晚上吗?怎么打电话过来了?”
“什么?你回来了?行,我马上来接你。”
接完电话,周煊站了起来,“我未婚妻回来了,我得去接一下。”
苏棉眼皮跳了一下,声音依然平静,“你不是不婚主义者吗?”
周煊笑了笑,“未婚妻也不一定非要结婚的嘛,走了,记得去体检。”
“等等。”苏棉又叫住了周煊。
“还有事?”
“我还有一个条件,我也是学法学的,我大三的时候就取得律师资格证了,我想去你的律所上班。”
周煊几乎没有考虑就拒绝了,“不行,但我可以给你介绍其他的工作。”
“为什么不行?”
“你的资历和学历都不够,我律所的律师助理都至少需要硕士研究生,律师至少博士。你一个本科生,不够格。”
这话有些伤人,苏棉咬了咬嘴唇,轻轻‘哦’了一声。
周煊转身走了,头也没回。
……
刚到门口,就听到了妈妈的哭叫声。
开门进去,看到继父一手扯着妈妈的头发,另一只手在猛烈扇妈妈的耳光。
妈妈脸都肿了,嘴角在流血。
这样的场景,一直伴随着苏棉的童年和青春。
自从爸爸死了以后,苏家败落。
为了养活自己和哥哥,妈妈委身给了刚出狱的,也就是现在的继父。
从此一家过上暗无天日的炼狱生活。
幸亏哥哥听到她的叫声,拿了菜刀要和老畜生拼命,她才逃过一劫。
这些年她几乎不回家,因为一看到这个畜生她就反胃。
因为那件事,
“在外面骚够了,知道回来了?钱呢?”
继父狰狞的脸逼近苏棉,身上腐朽的中年男人味和烟味一起袭来,令人作呕。
“明天我就给你钱,不要再打我妈妈了。我已经取得律师资格证,如果你再家暴,我就告你!”
继父大笑起来,“你告我?你知道我的后台是谁吗?是周家!周家的二少爷周煊就是金牌大律师,你哥就是他手下的律师亲手送进去的,你觉得你能告倒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