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这人,不是个好人。
沈落初一直都知道,只是她没想到的是,他恶劣的性质可以延申到性事上,故意把她的性趣吊起来。
等到她快要渐入佳境的时候,他又故意停下,掐了一把沈落初的腰,问道,“想要?”
想要咬死他,这是沈落初的第一反应。
见沈落初被欲望操控的样子,傅景深眸光深了几分,他指尖从她的背脊线游下,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自己来,嗯?”
话带有诱哄的味道,欲望瞬间生出了爪牙,被药欲催着的沈落初到底是忍不了了。
她指尖落在傅景深的衬衣纽扣处,顺手解开,吻从傅景深的唇瓣上滑落到喉结,舔了一下,像只猫咪一样,柔软落下。
挠的人心痒痒的,傅景深轻“啧”了一声,掐了一下沈落初的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江铭川,没有碰过你?”
话从耳边拂过,沈落初动作一顿,顶灯摇晃下,她手钩住了傅景深的脖子,脸埋在傅景深的肩窝处,浅笑了一声,“傅总,觉得呢?”
她跟江铭川订婚三年了,就算他们真的睡了,好像也不足为奇。
傅景深笑了,手控住沈落初的腰,一下把她带入怀中,咬上她的唇瓣,又一次攻池掠城。
一翻折腾,等到结束之后,沈落初浑身已经软成了一滩水,就连指尖都懒得动一下,瘫在床上。
一直到傅景深从浴室出来,她这才动了一下身体,朝他看了过去。
视线撞在一起,沈落初呼吸一顿。
傅景深淡淡一句,“醒了?”
两个字瞬间把昨晚的记忆又一次被带了出来,沈落初点了一下头。
她收回眸光,下意识地动了一下身体,酸软感就这一下突袭而来,她皱了皱眉头。
傅景深见此,“不好意思,昨晚一时没注意。”
话刻意的提起,沈落初不由得看了傅景深一眼,回道,“没事。”
她掀开被子,起身,抓过衣服,穿上。
再看向傅景深的时候,她道,“昨晚,谢谢。”
“什么谢谢?”傅景深饶有兴味。
话里有话,故意的。
他明知道她刚才说的是昨晚在赌场的事,看着傅景深,沈落初眉心跳了好几下。
傅景深笑了一声,“谢我倒是不用了,更何况,你昨晚不是已经谢了。”
沈落初听后,哑然。
傅景深:“需要帮忙?”
“不用。”沈落初拒绝的干脆。
她需要的忙,傅景深昨晚已经帮了,现在她已经没有什么需要傅景深帮的。
用完就丢,傅景深看着沈落初的眸光,深了几分。
沈落初不太想和傅景深拉扯太深。
说到底,她身上还背着江铭川的婚事,即便她已经做好了要和江铭川退婚的打算。
于是,她看向傅景深,“傅总,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我让人送你。”傅景深回了一句。
“还是不麻烦了。”
沈落初又一次拒绝,傅景深笑了一声,“怎么,怕我缠着你?”
这话说的,沈落初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
她轻抿了一下唇瓣,看向傅景深,笑道,“傅总,应该没有这个兴趣。”
整个京都,谁人不知,傅景深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与其说是她怕傅景深缠着她,倒不如说,傅景深更怕她缠着他。
“那可不一定。”傅景深说了一句。
沈落初哑然。
傅景深勾了勾唇角,“不是要走吗?”
“嗯。”沈落初应了一声,在简单地和傅景深打了一个招呼后,她直接离开房间,走的干脆。
傅景深见此,他收回眸光,看着散落一地的东西,若有所思。
离开酒店,沈落初被凉风吹了一脸,她恍惚了回过神来,摸出手机,直接给江铭川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原以为他不会接这通电话,挺意外的是,他接了。
未等沈落初开口,江铭川先说,“怎么了?”
话语淡淡的,没有一点关心,正如昨晚在赌场上,金老板拿被下药的她和戚溪当了赌注,赌江铭川会选谁一样。
江铭川毫不犹豫地带走了戚溪,把被下药的她丢给了金老板。
而被药控制的她只能砸了金老板,趁乱逃出去的时候,抓住傅景深,江铭川的死对头,求他帮忙。
此刻,在听到江铭川的声音的时候,沈落初原以为自己会发疯,会歇斯底里地问他,在他心里,她算什么?
可等到现在,再面对他的时候,她心如止水,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没事。”
江铭川应了一声,“戚溪发烧了,我现在在医院,等她情况好一点,我在回去。”
沈落初直接笑了,“她这个高烧发的可真及时。”
她刚打这通电话过去,就是打算询问戚溪,昨晚在赌场那出戏,是不是她故意联手金老板一起演的。
结果,她又发高烧了。
“落初。”江铭川显然听不了沈落初这么说戚溪,此刻在听到沈落初这么一说后,他声音沉下。
沈落初无所谓,她轻抿了一下唇瓣,“我难道说错了吗?”
她大哥在他发生车祸的时候,救了他,成了植物人。
而她在他最难的时候,放弃了国外的深造机会,跟他订婚,陪在他身边照顾他,帮他搭理公司,陪他走出低谷。
没成想,到最后还是比不上当初在他发生车祸,直接跟他分手的前女友戚溪。
甚至于她被人下药了。
江铭川还是可以毫不犹豫地放弃她,带着戚溪离开。
“别闹脾气。”江铭川警告了沈落初一句。
沈落初听闻,只觉心口像是插了一把刀一样,疼的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心,半晌后,她才稍微缓过来神来,“所以,你觉得我现在是在闹脾气?”
他为了戚溪,直接把她丢在赌场。
到最后,她唯一可以求的竟然是他的死对头傅景深。
他却把一切归咎于她在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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