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今年我们一起在海城过年吧！」

「听我囡囡的。」

2

第二天，赵晔约我在咖啡馆。

推开门，看到他清秀白净的样子，和两年前没什么分别。

我拉开椅子坐下，要了一杯白开水。

他静静地看着我，「你和我初见的时候，请你去咖啡厅，你也是要了一杯水。」

「小意，你要不要试试喝咖啡？」

「阿晔，我喝白开水会影响到你喝咖啡吗？」

「不会。」

我们相视而笑。

「小意，我今天要对你说的话有很多。」

「那你慢慢说，我在听。」

「之前你说过之后，其实我一回来就和我爸妈说了，不过他们一开始不同意。」

「这一个多月，我一直在说服他们。」

「之后他们同意了，不过有两个要求。」说着他从包里拿出来一份文件

「他们希望你能签这个婚前协议，并且在婚后回归家庭。」

「昨天的事，我爸妈对你的态度很有意见。我想你能看在我做了这么多努力的份上，可以退一步。」

我在心里冷笑，面上依旧尽量维持着平和，「赵晔，你辛苦做的，没有一条是不需要我让步的。」「你的努力功效太低啊。」

「难道我们的目的不是结婚吗？」「你为什么要计较这么多？」

我拿过他手边的协议翻开看，不由发笑，从头到尾，赵董唯恐我觊觎他家一丝一毫。

「小意，你不要在意上面的条款，以后我挣得钱都给你花。」

看着他真诚的眼神，我心略软，但是理智占了上风。

「赵晔，我可以签协议，但是我做不到婚后被拿捏在别人的手里。我要工作！」

「小意，你要相信我，我可以赚钱养你。」

赚钱养你多么轻易的说出口，可是我受过九年义务教育。

两千年前的古人就早有明示，总角之宴，言笑晏晏。

不过此时赵晔真情实意，我虽理智，却也有些许感动。

「其实我也可以养你的，赵晔。」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你跟我走，我们一起创业。资产不需要签协议，就是我们自己的。」「只要三年的时间，我能让你过上现在的生活，七年之内，我确保你比现在过得好。」

看着他有些吃惊的样子。

「你知道我一向不说没有把握的话。」

我望着他的眼睛，「赵晔你愿不愿意和我走？我们一起离开这。」

「小意，我……」

他也会迟疑。

「赵晔，你不用立即给我答复，你回去好好想一想。」

赵晔一脸茫然，或许是从未见过这样的我。

3

除夕夜，万家灯火通明。外婆年纪大了，熬不住夜，先睡去了。

窗外的霓虹烟火，将黑夜燃成白日。我打开窗户，冷风扑面。愈发清醒。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和着冰冷的冬一饮而尽。

手机嗡嗡响了几声。

赵母：薄意，你什么意思？想要把我儿子拐走？告诉你，趁早离开我儿子。另外，你外婆岁数也不小了吧。

……

余下都是祝福短信。

我一一回了消息。

对于赵母，我承认，她拿捏到了我的软肋。

随即，也给她回了消息：

伯母，我明白自己的身份或许入不了你的眼。不过也请你明白，我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也可以毫无顾虑的夺走您的珍宝。

没想到赵母一个电话打过来。接通后，隔空便可以感受到对面的盛气凌人。

「薄意，我警告你，不要不识抬举。」

「本来已经给你台阶下了，签了协议，好好地做我家的儿媳，没想到你居然要拐走我儿子。告诉你，你这样的人，我不可能让你踏进我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