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人人皆知,宋挽初是个攀龙附凤的心机女。因父亲为锦国公牺牲,她挟恩图报,抱着父亲的灵位进宫,求取了嫁给锦国公二公子的圣旨。可她父亲不过六品武官,母亲是商户女,户门低贱,只能做贵妾。二公子梁屿舟,光风霁月,清贵无边,是京中无数贵女的梦中情人,可他偏偏有了意中人,青梅竹马的表妹俞慧雁。宋挽初横插一脚,导致二人劳燕分飞。梁屿舟恨她,骂她恶毒,冷待她三年,将她的真心践踏得一文不值。后来,俞慧雁归京了。人人都道,宋挽初很快就要成为下堂妇,梁屿舟更是警告她不许在青梅面前闹。可他不知,宋挽初三年前嫁给他时,就已经向老太太求了放妾书……
宋挽初才被鲜血淋漓地抬出狩猎场,就听到前来观猎的几个贵女议论纷纷。
“你们听说了吗,梁二爷博了头彩,皇上问他要什么嘉奖,他请求皇上赦免俞敬年的罪行,皇上恩准了!”
“那俞慧雁岂不是很快就能随父回京了?梁二爷真是深情不渝,三年了,还对青梅竹马念念不忘!”
“二人打小就郎情妾意,要不是宋挽初横插一脚,鸠占鹊巢,二人岂能劳燕分飞?”
“想必俞慧雁一归……
当初嫁进来,舅舅舅母向老太太求了一封放妾书。
老太太承诺,如果三年的时间,宋挽初还不能让梁屿舟爱上自己,就放她离开。
不需要经过梁屿舟的同意。
距离三年之期,还剩下不到三个月。
她被送回了锦宁公府,第一个来看她的,是老太太。
看着她苍白虚弱的样子,老太太又心疼又生气,“梁屿舟那个**呢,他媳妇伤得这么重,他在哪里?”
老……
“宋姨娘,这么巧,你找表哥有事吗?”
三年不见,她依旧是天真纯良的模样。
说话的口气,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派头。
南栀正色道:“俞**,老太太有吩咐,我家姑娘名为妾,实为妻,要称一声夫人!”
素月也跟着帮腔,“俞**是亲戚,称一声表嫂,也合适。”
俞慧雁像是做错了事,怯怯地看了梁屿舟一眼,“对不起,我知道你身份特殊,来的路上问过表哥了……
完全就是无所谓的态度。
他都不喜欢她,又怎么会在意她的孩子呢。
孩子没能出生,他反倒觉得庆幸吧。
毕竟未娶正妻,先有庶子,有损他的名声,也会让俞慧雁伤心的。
宋挽初的心脏像是被扔进油锅里,反复煎炸。
她不得不深吸几口气,来缓解胸口的窒闷。
“老太太,我想离开了。”
正在气头上的老太太,眉心狠狠一跳。……
回到水韵居,已经是傍晚了。
厨房送来一桌子菜,可宋挽初一点胃口都没有。
她身心俱疲,可还是强打精神,吩咐素月:“去把我的嫁妆单子拿过来。”
素月有点困惑,“姑娘怎么想起这会儿看嫁妆单子?”
比她大两岁的南栀用手指点了点她的头,“你傻呀!姓俞的都骑到咱们姑娘头上来了,姑娘还要继续忍下去吗?”
素月这才恍然大悟,姑娘这是要清点东西,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