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春生穿越了。
穿到1973年。
喜的是重回18岁,惨的是原身无父无母,却有两个年幼的妹妹需要抚养。
“唉……”
沐春生边漱口,边唉声叹气,争取把嘴里那股子农药味都给散了。
等接收完原身的记忆,她脑瓜子都被炸得嗡嗡的。
这原身是真苦呀,苦的直接喝农药自杀了。
后果却由她来承担!
沐春生心里也苦啊!
她新装修完的大平层还没住几天呢,就因为和闺蜜造了一顿酒,怎么就接盘了这身体呢?
“唉……”
沐春生咕噜咕噜完,吐掉嘴里的漱口水又叹了一口气,顺便活动了一下久站的脚。
却不想,“哐当”一声给自己吓一跳,原是脚后跟踢倒了一个瓶子。
沐春生弯腰一看,见是那只农药瓶子,气不打一处来,拿到窗户边就往外面的菜园子一扔。
“哎哟!”
瓶子砸到了菜园子竹篱笆外面一个黑瘦姑娘头上。
沐春生吓一跳,下意识的一句“骚瑞”都到舌尖上了,硬生生给改了回来:“骚~不起……”
三个字一出,四目相对。
“春、春儿?”
黑瘦姑娘一个激动,直接把竹篱笆给扒断了,一脚跨了进来,“一个叫春的女人?!”
沐春生惊诧地盯着对方,很快从对方的脸庞上找出了熟悉感,“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燕子!我不能没有你啊燕子!”
世纪好闺蜜,穿越喜相逢!
江燕子乳燕投林一般,一把扑过去熊抱住了沐春生上半身:“嘤嘤嘤,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沐春生一改刚才的激动,用力捶击对方的背:“死嘤嘤怪,你不知道自己多大牛劲儿吗?快放开老娘,老娘要被你箍死了!”
江燕子赶紧赔笑松手:“春儿,这啥情况啊,咱俩不就一顿酒吗,咋就给喝这儿来了呢?”
“我跟你说,刚刚我人都傻了!要不是瞅着那动作神态像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了,你刚砸我头上的是啥?”
“农药瓶子。”
说起这个,沐春生一肚子苦水总算有人倒了。
原身爹娘早死,自己拉扯着一双妹妹长大。
好不容易年满了18岁,寻思着和那个早早就定下的未婚夫完婚后,日子能好过点。
结果,今天一大早,那个未婚夫就跑来退婚了,说他们之前是包办婚姻,他要恋爱自由,去城里寻他的白月光。
这边前未婚夫刚走,原身又被村里的朱癞子缠上,那是个村里有名的泼皮无赖。
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到的她的小背心,威胁原身跟他好,不然就把他们的私情捅到大队长那里。
原身有口难辩,去寻奶奶大伯家帮助,结果他们不仅不管,还暗讽“苍蝇不叮无缝蛋”,大骂她不检点。
一下子受到三重打击,原身这才在绝望心灰之下,喝农药自杀……
吐完这堆槽,沐春生才注意到江燕子还站窗户外面呢,连忙伸手拉她。
“哎呀,光记着吐槽,都忘记叫你进屋里来了!快进来,外头吹风冷。”
“不用拉,我自己能行。”江燕子手脚并用地从窗户爬进来,不小心把挂在窗户边挂着的一个挎包挨掉到地上。
军绿色的挎包洗得泛旧发白,明明是空的,软沓沓地掉在地上后,突然就像是被装进了什么东西,蓦地鼓起了一坨。
“啊!老鼠!”正要去捡的江燕子发出一声尖锐爆鸣,树懒一样挂在了沐春生身上。
力大如牛和胆小怕鼠两种特性,在她身上就是如此和谐。
“这儿是湘省,你把你那大碴子腔收一收。”沐春生已经见怪不怪了,一手用力按住挎包的凸起,怔了一下,“不是老鼠。”
手底下的东西是圆柱体,手感有些硬,有点像是——
沐春生从挎包里掏出那玩意儿,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这不是她老弟一向不离手的不锈钢保温杯吗?
这杯盖上还有她老弟上回不小心磕掉漆的印子呢!
沐春生拧开杯盖一看,里面果然还泡着半杯没喝完的中年男人必备——枸杞和大红枣。
沐春生看了看突然出现的保温杯,又看了看那个旧挎包,再看看江燕子,眼睛很快亮了起来:“燕子,我有个想法……”
眼前还有朱癞子那个大困境呢!不给解决了,始终是个祸患。
2024年,浙省横店。
顶着一脸战损妆当群演的沐秋阳呆呆看着自个儿搂怀里的军绿挎包。
他确定是把保温杯装挎包里了,可是之前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
可就在几秒钟之前,这个挎包从空荡荡到突然变沉,里面神奇地出现了他的保温杯,杯套里还塞着一张小纸条。
打开一看,几行字张牙舞爪跟要跳出来抓人似的:“老弟,SOS!赶紧给我准备把道具弹簧刀和血包搁这挎包里!立刻!马上!”
纸是草纸,字是用铅笔写的,虽然简陋得不得了,可这字迹是他老姐沐春生的没错。
可老姐,不是被公司裁员后,骂骂咧咧找她的闺蜜江燕子喝酒散心去了吗?
沐秋阳只深思了三秒钟,就冲向了道具员:“王哥,麻烦给我找把弹簧刀和血包!”
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可不敢耽误老姐的事。
否则的话,天生血脉压制的经验教导过他,后果会很严重……
弹簧刀和几个血包刚到手,沐春生的两个妹妹江山红和江山秀一前一后就回来了。
沐春生和江燕子对视一眼,刚还想着这个计划只她们两人不好实施,这对姐妹儿就回来了。
正好,打虎亲兄弟,上阵姐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