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穗不解。
盛楠尴尬地挠了挠头:“我这人性子急,说话直,容易得罪人,你脑子转的快,情商又高,还端庄大方,我觉得咱俩一起去胜算高点,你觉得呢?”
喜欢搞钱,但又没什么经商头脑的盛楠,怕自己这张嘴一开口,关系还没套上,人全给得罪完了,指不定到时候更麻烦。
周穗点点头:“行,那且等我养几天,身体好些了,咱们一起去。”
“嗯嗯。”
盛楠欢天喜地地离开,周穗挪下身子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她其实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外表看起来温温柔柔,人淡如菊,喜欢不争不抢。
平时没事儿,也就爱养养花草,明明这么小的愿望,以前她不明白,为什么萧山连这都不愿意成全她。
不过现在她想通了,不爱,做什么都是错的,连呼吸都有罪。
五日后,周穗被盛楠养回了些血色,脸色也不再像刚出狱那会儿惨白如纸。
白皙的脸上多了点粉色,看起来温婉又典雅。
她披着披肩,站在二楼阳台,一辆熟悉的桑塔纳车出现在门口。
萧山与陈念一同从车上下来,这次她换了件深蓝色旗袍,外面裹了件驼色羊绒大衣,脚下踩着进口真皮靴,头顶带着蕾丝帽,像个贵妇人一样。
她一直知道萧山把她养的很好,只是没想到会养的这么好!
精致的从头到脚根本不像个带孩子的寡妇,反而像真正的萧夫人。
开门瞧见是这俩人的盛楠,伸手就要将门关上,觉得晦气。
萧山眼疾手快,一把将门抵住:“弟妹你这是做什么?我是来接穗穗回去的。”
听到他说是来接周穗回家的,盛楠火一下子就窜了上来。
“我呸,谁他妈接媳妇回家还带着小三的,也就你萧山这种渣男干得出来。”
“盛楠,你别太过分,我再说一句,我和念念是清白的,这次我带她来,是她想来跟穗穗道歉,然后接她一起回家,你别把所有人都想的那么不堪!”
“呵,你俩还需要我想,整个萧家谁不知道你萧山把小三当宝,妻子当草,你真以为我们穗穗好欺负吗?”
盛楠的声音很大,过往的行人无不将眼神往这边瞟。
周穗怕盛楠吃亏,从楼上走了下来。
见到院落的周穗,陈念眼眶泛红,往屋内的方向走了几步,想要进屋去聊。
“穗穗,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打要骂我都接受,只求你不要再生萧大哥的气,这些天,他为了你,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只要你愿意原谅萧大哥,让我做什么都行。”
周穗拢了拢肩头的披肩,瞥了眼陈念,挑眉笑道:“你怎么知道他夜不能寐?你睡他身边看到的?”
萧山错愕,看向周穗:“穗穗,你怀疑我?”
他承认自己确实有时过于偏心陈念,但那也是为了还兄弟之情,这些年他一直恪守夫纲,从未有过任何逾越的行为。
在他心里,只有周穗一个妻子,其他女人,他绝对不会去碰。
如今周穗怀疑他和陈念有染,他是真的伤心了。
周穗根本不抬头看他,低头捋了捋袖子:“不需要我怀疑,人在做天在看,做了坏事的人,必遭天谴!”
说最后那几个字时,她抬眸扫了眼陈念。
陈念心虚地往萧山身后躲了躲,不敢与她直视。
萧山想解释,周穗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对着盛楠轻声道:“待会儿门关严实点,可别让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闯进来,脏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