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淮年少时喜欢过一个人，他向她表白三次，换来的是她打他一耳光，两人决裂。他以为两人自此不会再见面，后来她却又求到他面前。宽敞的办公室，温暖的阳光却驱不散人内心的寒冷。桑蝉泪眼盈盈，褪下无名指的婚戒，紧紧攥住他的手。“只要你帮我赢了这一次，凡是我有的，你要什么都可以。”——许久以后，同学聚会，大家都喝醉了酒，有人戏谑提问张景淮：“总不会有人一生百战百胜，我就不信你从小到大，没有败过一次？”彼时张景淮已经微醺，长指捏着酒杯，眼尾微微泛红。睫毛微垂，声音沙哑：“有一个人，在她面前，我一次都没赢过。”后来酒局散去，有路人愕然地看见一个衣冠楚楚的醉汉指着商厦广告牌上的女总裁形象怒骂：“你狠，谁能有你狠，利用我千万次，过完河就拆桥。”骂了多久不知，保安正犹豫着要不要把他拉开，远处一辆神秘的保姆车停下，跑出来一模一样一对双胞胎。嫩生生小脸像两个肉包子，跑过来一左一右抱住男人大腿。“爸爸，妈妈让我们来接你回家。”
“找我帮你打官司？桑**，你来之前打听过行情没有，以你现在的情况，确定还付得起律师费？”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一男一女一坐一站，无声的对峙。
张景淮不愧为近几年声名大噪的毒舌律师，讲话实实在在一针见血，一语中的，直接点出了桑蝉的兜中窘迫。
他的坐姿中严肃不失优雅，讲话的同时还低头翻阅着手中的文件，时不时地做一些记录，显然并不重视她，或者说干脆没把她放在眼里。……
桑蝉红着眼睛，笔直地站在原地，紧攥的双手无声的透着倔强。
张景淮微微皱眉，望向她的眼神终于冰雪瓦解，却依旧复杂。
此时此刻，没人能参透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没人知道，这样子冰冷无情，仿佛完全不把桑蝉放在眼里的张景淮，也曾向她告白过，三次。
一次是她高考出成绩后的那个晚上，他跟她一起等着，明明只是个听众，却表现得比她还紧张，后来分数终于出来了，……
专给各种罪大恶极的人做减刑官司。
这些年她虽然没有刻意打听他，但两家交好，偶尔也会从他母亲口中听到一些他的消息。
一年前，张景淮力抗众议，坚持给一个被判二十年的犯人做减刑辩护，成功把刑期缩短到了三年有期。官司是成功了，他名声大噪，人缘也彻底坏了，这段日子行事越发低调，听说出门的时候都要防备被人扔烂菜叶。
桑蝉伸出手去接，却不是拿纸巾，而是顺势握住他的手：“……
只是这一次，她再也骄傲不起来，只好低着头，默默继续抽泣。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听到男人微哑的声音。
“想好了？婚姻是一门修行，真的要提前毕业？”
桑蝉埋首摇头，抽噎说：“功法要是错的，我再努力，也不过是走火入魔。”
张景淮坐回椅子上，摘了眼镜，微蜷两指抵着眉心，眉宇间隐有疲惫之色：
“离婚官司属于民事案件，我并不擅长。”……
这次也依旧是一样的流程，两人见面，不咸不淡地聊了两句，接着食物上桌，安静地用餐。
但今天的宋雨娴又明显跟之前几次见面的状态不同，刀子在牛排上切了又切，几次抬起头看着张景淮，欲言又止。
张景淮不是木头，终于直视上她，打破沉默：
“有事？”
“啊，我……”
宋雨娴紧张了一会儿，做了个深呼吸，才终于把话说完整。
“我想，我们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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