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安顿好宾客,父母也来到后院。
少年坐在椅上,抽抽噎噎地诉说他这二十年过得何等凄苦。
我忍不住打断他:
“你说自己是姜府的孩子,可有什么凭证?”
少年止住哭声,如同背诵般,一字不差地说出了他的生辰八字,还有接生稳婆的姓名住处。
母亲回想片刻,惊呼:“竟与临风一般无二。”
父亲蹙眉:“知晓这些并不稀奇,或许是同一日生在同一处的孩子。”
我站在一旁,接过话头。
“光凭这些,还不足以证明你的身份。”
少年急切地开口道:
“调换我的人是你们府上从前的奶娘杨氏,此事她可作证!”
此言一出,我忽然想起弟弟刚出生时的情形。
母亲生产那日,我从外面玩耍归来。
父亲领我见过母亲后便去处理公务,房中只余奶娘照料。
我年纪尚小,坐不住,趁人不备悄悄走了出去。
再溜回去时,却见杨氏鬼鬼祟祟从隔壁房中出来,身旁跟着一名男子,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孩,两人边走边说:
“儿啊,娘这是为你好,往后咱家孙儿便能做富贵人家的少爷,长大了岂会亏待咱们?”
“此事万不可让媳妇知晓,她那性子定会闹将起来。趁着夫人和她都睡着,咱们悄悄把两个孩子换了。”
想是做贼心虚,他们竟没发现站在不远处的我。
透过门缝,我瞧见她调换了婴孩和弟弟。
我躲在房门外的凳子后面,眼见她抱着弟弟进了隔壁房,再出来时,弟弟已不在她怀中。
待她离开,我赶紧趁着他们走远,将杨氏的孙子从娘亲身边抱走,又到隔壁房将他和弟弟换了回来。
杨氏进来,见我坐在床前,支支吾吾地问我何时进来的,可曾看见什么。
我当时不懂调换婴孩意味着什么,只知弟弟差点就不是弟弟了,心中生气,便双臂环胸冷声一笑。
次日,便传来杨氏回乡的消息。
因弟弟终究还是弟弟,我又年纪尚小,被杨氏回乡一事冲散了注意,竟忘了将此事告知父母,若非今日这一出,这件事我都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