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舒婷怀孕后,邱国梁对她提出离婚,让她净身出户。
直到这时,她才知道了一切。
所有人,全是为了图谋她的遗产。
当年,妈妈明明可以送去省城医院治疗,是因为舅舅霸占了她的存款,舍不得拿出来,才让妈妈被病活活拖垮身子,不治而亡。
她婚前被流氓**,怀孕堕胎,失去做母亲的资格,名声丢尽,更是拜白舒婷所赐。
她一气之下,给邱国梁的厂子寄去了检举信,让邱国梁从事业巅峰中跌下来,身败名裂,永不被录用。
又冲去他县城的房子,想与白舒婷算账。
正好看见看见白舒婷隆着四五个月大的肚子,走出漂亮的高档小区,脖子上还戴着她妈妈留下的一条翡翠项链。
她发了疯地跑过去想要拿回来。
白舒婷将项链扯下来,朝马路上丢去,娇声娇气:
“谁稀罕死人的东西?晦气!要不是国梁非要送给我,我才不要呢~”
白梨见翡翠摔得粉碎,失控地拽住白舒婷的脖子,一起往马路上踉跄而去,想让她亲手捡回翡翠,给自己赔礼道歉,却被一辆大货车迎面撞过来,剧痛之下,没了意识。
再等意识回来,已身在此处。
前世的经历,宛如一场漫长的噩梦。
此刻,噩梦醒了。
她回到了与邱国梁结婚的前夕。
八十年代的某一天。
被刘光明**的前一天,白舒婷以邱国梁的名义给她传了纸条,约她在小林子见面。
她不疑有他,赶过来。
没想到,刘光明却也被白舒婷骗来了这里。
刘光明一直就垂涎她,这么好的场合,哪会放过她?
前世,她也曾挣扎过。
但根本反抗不了一个坐过牢的男人。
既然再来一遍,她绝不可能再发生一次了。
摸起一块石头,趁其不备就朝刘光明的额头上砸去:
“快滚!不然我喊人了!”
刘光明一摸头,掌心都是血,勃然大怒,朝她扑过去:
“**的,老子今天不**就跟你姓!”
“救命!”
白梨扯着嗓子大叫起来,转身朝林子口跑去。
前世她怕丑,不怎么敢喊。
再等想喊,没了机会,被刘光明掐脖子掐晕了,夺了贞操。
就在刘光明快将她攥住的一瞬,不远处的水库‘哗啦’一声,一袭健硕挺拔的身影被她的尖叫声惊扰,从水里站起来,
抹了把俊朗且沉戾的脸,冷冷看过来,满脸不耐烦。
裸着的上身肌肉漂亮而霸道,腹肌下的倒三角隐没于水中。
被太阳晒成古铜色的皮肤上爬着水珠,阳刚雄浑。
白梨呆了一下。
是邢烈。
邱国梁的表哥。
邢烈,不是锦龙镇人,原先当过兵,但据说因把人给开了瓢,被军队开除了,脾气可见多么暴躁。
然后,他辗转到邱家这门亲戚家住下了。
平日性格阴戾,寡言,言行举止又粗犷,额头上还有一小块疤,据说是在部队里留下来的。
和表弟邱国梁的温文尔雅、翩翩君子一比,在镇上人眼里的印象,完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白梨看见他就怕,每次看见他就躲闪。
和邱国梁订婚后,邢烈遇到她两次,让她别跟表弟结婚。
她觉得邢烈瞧不起自己是个孤女,后来看见他,更是掉头跑。
没想到,他这会儿居然就在旁边的水库洗澡,被自己的叫声惊动了。
白梨喜出望外,喊:
“烈哥,救我!”
邢烈套上军绿色的背心,上岸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