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是刮骨刀。第一次见她,他就被凌迟成碎片。他游走于声色犬马,却没料到,有一天会敛起锋芒向一个女人俯首称臣。明知是戏,偏偏入局。
夜半,乔晚躺在床上。
宋津南在外面应酬喝了不少。
二十八岁的宋津南正值盛年,在生意场上春风得意,生理需求也挺强烈。
结婚三年,宋津南一直在采取避孕措施。
她原来也没有怀孕生子的想法,但这半年却很想有个孩子。
一个流着她和宋津南骨血的孩子。
宋津南不光有张万里挑一的好皮囊,床上手段更是了得,偶尔也会把情……
书房内只开了一盏度数很低的台灯,乔晚眉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凄楚和决绝。
“离婚”两个字是她耗尽所有期盼,怀了孤注一掷的勇气说出来的。
宋津南目光凌厉,“乔晚,你确定你在说什么?”
“十分确定。”她垂下眼眸,已然带了几分心虚,“我要离婚。”
宋津南清隽的脸上全是嘲讽。
随之,打火机在他指间点燃,白雾缭绕。……
乔晚腰杆挺得笔直,看向江蔚书的眼神是原配捉小三的气势。
“江秘书作为津南的下属,明知我和津南的关系还一再越矩挑衅,是真愚蠢还是别有用心?”
“对不起乔主播。”江蔚书双眉紧蹙,急忙捂唇,“我又说错了,应该是宋太太,是我错了,现在就向您道歉。您大人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
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乔晚知道她在故意伏低做小,博宋津南……
乔晚走进诊室之前一直在想,如果真的是恶疾,宋津南会不会为她伤心。
其实她十分清楚答案,但还是控制不住地去想。
为她复查的是人民医院乳腺科李主任,有三十多年的临床经验,是个严厉认真的干瘦老头儿。
李主任戴着高度近视镜,盯着电脑屏面色凝重,“三个月长了零点五,不排除病变的可能。”
乔晚心中“咯噔”一声,呼吸瞬间失衡,“确定么?”……
乔晚的眼眶红了。
手臂垂着,紧紧攥在一起,长长的指甲掐进肉里。
她知道宋津南不喜欢她,但还是低估了宋津南的冷血和无情。
前阵子网上有个新闻,一个环卫工为了给身患尿毒症的妻子筹钱看病,卖掉了唯一的房子不说,每周还要去黑市卖血。
她只是结节长了零点五,还没有确诊良性还是恶性,宋津南就按耐不住准备踢她出局了。
“不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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