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军攻进来的时候是在夜里,胡均正与他的九房姨太太们在温泉池中淫乐。
手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上膛,连续射击。
不一会乳白的池水就染成了一片猩红。
胡均被从池里拖出,他大喊饶命。
段祺不语,默默地给手枪补子弹,然后连开十下,直到胡均肥硕的尸体倒地冒烟。
他原本干净的制服上,脸上都染了血,惨白的月光照着,凶残如罗刹。
四姨太……
后悔?
我从没后悔,毕竟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段祺活着,而且比我想象中的活得更好。
若说有悔,那就是他来找我那日,不该任他跪在府门外三天三夜的。
十二月的天,连绵不断的雨,青砖那么冷,听说他落下了腿疾。
冷冰冰的枪口抵上我的太阳穴。
「阿苑,你可还有话对我说?」
有啊,积压的太多了,都不知该从何说起。
十二月的夜……
段祺手里的枪离开太阳穴,沿着我的脖向下滑至胸口,挑起那薄得透明的衣服,露出玲珑的曲线。
「杀了怪可惜的,留着伺候吧。」
也许是六年的折磨太难挨了,听到伺候两字,我浑身都在抖。
我抓住段祺即将收回的枪,往自己脑门上顶。
「不要……段祺,杀了我吧……」
段祺脸色渐渐沉下去,一把拽起地上的我,指着已成马蜂窝状的胡均。
「沈苑,……
八岁那年世道很乱,很多人吃不起饭,路两边都是卖小孩的,大多数都是女孩。
看到被卖了的女孩哭爹喊娘不愿走,但是他们的爹娘只顾着数铜板。
我掂了掂身上压着的木柴跑回家。
我怕回去晚了会被娘打。
挑水的扁担粗粗长长,打在身上很痛。
我不想被卖,听人说,巷东的小花姐姐进了胡府才三天就死了,光溜溜的被扔在大街上。
我想只要我多干点……
进了段府,我不用再挑柴,洗衣,炊饭。
吃得饱,穿着合身又暖和的衣服。
下人们都说夫人心肠好,是他们的恩人,于是她也成了我的恩人。
我也第一次见到十岁的段祺。
他比我高半个头,穿着一身海军小制服,军帽被他拿在手中转,剪了长辫留着一个干净利落的小平头。
夫人说我以后就跟着段祺了,他去哪我就去哪。
「段祺,你的小尾巴又来啦!」……
作者:胡先生
作者:浪子回头再浪
作者:小玉
作者:燕子飞过那片海
作者:尼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