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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陆安承和离那日。
他拿出我装着我祖母遗物的匣子逼我做选择。
“儿子还是嫁妆匣子,你选一个吧?”
我视线扫过生怕被我选的陆玄一眼,语气平平:“嫁妆匣子。”
陆玄高兴的扑倒陆安承怀里:“爹爹,我们一会儿就去找清清姨姨骑马!”
他们天真以为拿捏了我。
殊不知我一开始就没想选这个养不熟的儿子。
所谓的祖母遗物,也不过是我攻略成功的战利品。
......
宋清清从漠北回朝那天,陆安承深夜才归家。
我睡得正香甜,闺房的蜡烛突然被点亮。
光亮透过幔帐晃到我的眼睛,我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才睁开惺忪睡眼,就被陆安承浑身酒气刺的全无睡意。
我眼底闪烁着不耐烦,看向陆安承时却换上温柔的语气:“夫君,这是怎么了?”
陆安承扭头看我,眼里满是复杂。
我想他应该在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和宋清清私定终生。
而是听从家中安排,娶了我这个恩人。
我伸手去解他的衣服,破天荒头一遭被他拦下:“我自己来吧。”
陆安承的一点一点脱下自己的外衣,敞露出上半身大大小小的刀疤。
紧实的肌肉在微弱的烛光下,显现的更加野性。
曾经,我看到他满身伤疤,都是心疼,如今只觉得恶心。
他身上的每一处伤痕,都是为了宋清清而流。
而那些治愈好的痕迹,却是我医的。
与他成亲已有七年,孩子五岁。
纵使陆安承在这段感情只有敬意,也不该在得知谢晚初回朝时,就失魂**做和护使亲自将她迎回。
让我成为满京城的笑柄。
不过好在,我任务差一点就成功了,着实不必为了不值得人生气伤心。
陆安承躺在我身边,眼神有意的看向我。
似乎是等我亲自给他熬醒酒药,我却只是笑笑:“夫君喝了那么多酒,实在伤身,早些休息吧。”
“谢晚初,你不应该......”陆安承揉了揉眉心,下意识想吩咐我去做。
见我单纯眨眼,眼底闪过一丝愧意。
“算了,早些休息吧。”
我可不想躺在一个酒鬼身边。
笑吟吟的说:“夫君受累,我在旁边怕是睡不踏实,我去书房吧。”
不等他挽留,我披上外衣就离开了。
次日,陆安承醒来时头痛欲裂。
下意识寻找我的身影,却从下人的口中得知我去了医馆。
他颇为恼怒,来到医馆寻我。
彼时,医馆内只有我一人。
“谢晚初,你难道不懂什么是妻子的本分吗?”
我放下手中的药,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夫君是怪我没有侍奉你,才一大早来我这兴师问罪吗?”
“你身为妇人抛头露面,夫君难忍却不管不顾,你这个夫人,若是不想做不如让贤!”
陆安承一直用手扶着头,许是疼痛让他口不择言。
说完,他自己也有些慌了。
我眼眸清冷,强调了一下:“让贤?”
“看来夫君心中已有了合适人选,我不让夫君怕是会失望啊。”我走到陆安承的面前,拿起香囊在他的鼻尖慌了慌。
眼瞧着他的痛苦消散,不紧不慢的继续道:“让我猜猜,那个人该不会是宋清清吧?”
陆安承目光惊诧,许是没预料到我会直接把话说的那么直白。
他表现的那么明显,我若是不知道,那真是傻子了。
我突然变了脸色,将手边茶盏重重摔在地上。
“陆安承,你我成婚七年,我自认京城内,没有一人比我持家有道,这些年我从未有过一个错处。”
“你让我让宋清清的贤,她算个什么东西!”
“谢晚初你太过分了!”陆安承陡然变了脸色,嗓音冰冷:“从一开始,你不就知晓我娶你只为报恩,对你没有半分情意!”
果然是心尖上的白月光,容不得我说她一句不是。
不过说了一个「算什么东西」他就迫不及待的护短,跟我划清界限。
我神色悲戚:“好一个报恩。”
陆安承眉头拧紧,薄唇微张,似是有意要缓和刚刚的话。
在他开口前,我抢先一步,做出隐忍到极致的样子,压着嗓音:“陆安承我们和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