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婚礼前夕,我被妻子下药迷晕。
让她的初恋顶替了我新郎官的身份,和她一起举行了属于我和她的婚礼。
等我找到他们时,俩人已经入了洞房,完成了人生大圆满。
面对我的质问,妻子却没有半分愧疚。
「你一个吃软饭的最好听话点,敢闹?那就离婚。」
我心灰意冷,给她递上了离婚协议。
她却满不在乎:「有长进,知道作戏要做**了。」
1
那天,沈月没签字。
但她停了给我的卡,把我赶出了别墅。
我知道,她是想用这种方式逼我求饶。
毕竟在她眼里,我就是一个靠她养活的小白脸。
她断言,不出三天,狼狈的我就会跪倒在她面前忏悔。
可惜,好几个三天过去了,我也没跟她低头。
到最后,还是她先沉不住气来找我。
她进门第一句话就是嘲讽:「离了我,你就只能住着破出租屋?」
她大马金刀往沙发上一靠,命令到:「洗澡去。」
「伺候好我,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她这副高高在上的自信模样,还真是搞笑。
我把早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放到她面前的矮几上,声音平淡:「签了吧。」
沈月毫不在意地翻了翻协议,冷笑:「有长进,知道作戏要做**了。」
「不过我劝你别作,我要真签了,后悔的是你。」
沈月捏了捏眉心:「一把年纪了,做事能不能考虑一下后果!」
我冷声回怼:「你要是考虑后果,就不会给我下安眠药。」
听了我的话,沈月表情更烦躁了。
「你总翻旧账有意思吗?」
「阿明重度抑郁,我要不和他办婚礼,他就要自杀!你叫我怎么办?」
我垂下眼眸,不发一言。
沈月语气依旧不耐:「我知道你受委屈了,等阿明情况稳定了,我再给你补办一个婚礼。」
她伸出手来想揉我的头:「小狗笑一笑,主人可不喜欢不开心小狗。」
这两句羞耻度爆表的话,是独属于我俩的停战信号。
可现在,不好用了。
我偏头躲过她的手,我没有洁癖,可一想到这只手还碰过别的男人,我就犯恶心。
沈月的手僵在空中,空气静默了好几秒,随后传来她气急败坏的声音。
「闹脾气也要有个度!」
沈月捏住我的下巴:「离婚协议一扔,你是爽了!」
「可你知不知道你**到阿明了!他割腕自杀了,要不是我发现的及时......」
沈月眼中全是后怕,她戳着我的脑门:「你差点害了一条命!」
「阿明都不追究你了,你也别揪着这事情不放行不行!」
我提出条件:「只要你们再也不见面。」
沈月立刻否定:「我怀孕了,是阿明的。」
我的心一片冰凉。
我的老婆,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你不是想要孩子吗?乖一点,过两年我也给你生一个。」
我摇了摇头,没必要。
沈月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愿意和你生孩子?」
「离婚之后,你想和他生一个足球队都没关系。」
沈月连连冷笑:「总作可不会引起我的注意,只会让我厌恶你!」
「离婚是吧?我成全你!」
沈月在协议上签上自己的大名,狠狠摔在我脸上。
沈月得意洋洋看着我,等着欣赏我诡计被拆穿后的无措模样。
可我只是收起协议,向她下了逐客令。
沈月气的脸都红了:「你别后悔!」
沈月即将出门的那一刻,我喊住了她。
她得意挑眉:「后悔了?晚了!」
我平静开口:「约个时间,把离婚证领了吧。」
2
沈月离开没多久,她那位重度抑郁的初恋就更新了朋友圈。
他发了张两人的吻照,配文:「老婆说我的唇又软又甜,比她前夫的好亲一百倍!老婆说我的腰......」
我刚看了个开头,就默默退出。
并给她初恋起了个外号,一百倍哥。
说来搞笑,他才是被沈月一直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和我这个loer比什么?
他怕不是抑郁,而是脑子有病。
当然,离谱的操作还在后头。
一百倍哥还私聊了我,发了一张满是吻痕的**。
「林哥哥,她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也这么不体贴人吗?」
「人家被弄得好痛,要被榨干了。」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回复了他:「看出来了,让她小心点别把你搞散架了。」
不是我毒舌,确实是一百倍哥太细狗了!
这小细胳膊小细腿,看着就不结实。
没过几分钟,沈月的电话就打过来,她用家乡话破口大骂,我是一句没听懂。
我沉默良久,试探开口:「能用普通话说一遍吗?」
那头也沉默了:「林木,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我秒懂:「那咱们明天就去民政局?现在有点晚,人家都下班了。」
沈月也没给个答复就挂了电话,我再打过去时,她已经把我拉黑了。
我叹了口气。
她总是这样,一生气就拉黑我。
放在以前,我会因为爱放下所有尊严,死皮赖脸求她原谅。
现在,爱咋咋地吧!
和沈月在一起七年,我身心疲倦。
可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当初,明明是她追求的我啊!
那时候,她的温柔和饱含爱意的目光,只给我一个人。
我们一路打拼,从地下室搬到了大别墅。
后来,沈月的心就野了。
她要我回归家庭,好好照顾重病的岳父岳母。
她自己倒是借口工作忙,半个月不着家。
不是没意见,可我太爱她了,真的不能失去她。
只要她不犯原则性错误,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日子也能凑合着过。
可惜,沈月没能守住底线。
她初恋回国后,他俩很快旧情复燃。
我们开始无休无止的争吵,吵到最后,相看两厌。
每回吵架,她都不占理,这时候她就挑着最恶毒的词汇伤害我。
她嫌弃我只会吃软饭,公司的事一点帮不上忙。
可她忘了,她拥有的人脉,都是当初我一杯一杯喝出来的。
无数次争吵后,我提出了离婚。
可她却抱住了我,承诺给我补办一场婚礼。
我们结婚的时候很穷,办不起婚礼。那天沈月哭这发誓,说等她发达了,要给我一场世纪婚礼。
可等她成了女首富,有了能力却没了这份心意。
如今她再次提起,我觉得我的心又活了过来。
婚礼的一针一线我都要过目,我不允许我们的婚礼有一丝瑕疵。
可这一切还是被她毁了。
我知道,我的心,再也不会为她跳动。
3
第二天,我睡到了自然醒。
一打开手机,有十几个沈月打来的未接电话。
这倒是稀奇。
不等我感慨完,她又打了过来。
「林木,你死哪去了?我爸拉了!」
「还有我妈,你几天没给她洗澡了?」
她的声音尖锐:「是你跟我保证,肯定会照顾好他们,我才吧他们交给你的!你就是怎么照顾的?」
「没本事也就算了,没想到责任心都没有!你太令我失望了!」
听了她的话,我只觉得好笑。
我要真没责任心,能照顾她爸妈三年?
沈月的爸瘫痪,妈妈有阿兹海默症,可想而知有多难照顾!
他爸妈看不上我,嫌我是靠他们女儿吃饭的软饭男,总逼我和沈月离婚。
我不同意,他们就想尽办法折腾我。
一天拉三回裤子,都是基操。
我苦不堪言,可因着对沈月的爱,一直默默忍受。
直到和沈月提了离婚,我才得以解脱。
我漫不经心:「你不会请个护工吗?准前妻」
沈月一听就炸了:「你什么意思?就是不想管了呗?」
我平静开口:「那是你爸妈,不是我的,该照顾他们的是你!」
「你不想亲力亲为,那就花钱雇人啊!跟我吼什么?」
沈月父母的难缠在护工界是出了名的,想短时间内找个靠谱的,恐怕不容易。
大概是明白这一点,沈月放软了声音:「我爸妈这些年都是你照顾,他们的情况你最了解!」
「我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我笑了:「可别祸害我了!你和你初恋才是一家的,不行让他照顾呗。」
电话那边传来她的尖叫:「阿明的手是弹钢琴的,怎么能干这么粗鄙的活!」
「林木,安的什么心?」
所以呢?我就活该承受这些吗?
原来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
那我的七年,到底算什么呢?
我只觉得累,累到不想呼吸。
「你定个时间,咱们把婚离了。」
「你再胡搅蛮缠,别怪我不留情面。」
沈月愣了,随后哈哈大笑:「你还能威胁到我?林木,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最后一次警告,再闹,老娘就让你净身出户。」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听不懂人话呢!
我只觉得厌烦:「可以,你定时间,我肯定奉陪。」
电话那边玻璃碎裂的声音,沈月发脾气了。
她咬牙切齿:「好啊,一个小时后,谁不来谁孙子!」
可沈月一向说到做不到,这一次也是。
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了两个小时,都没看到她人影。
给她打电话,也没有人接。
我捏了捏眉心,只觉得胸中憋着一口闷气。
有必要吗?都要离婚了,还这么玩弄我!
最烦躁的时候,沈月穿着蓬蓬裙踩着细高跟向我奔来。
她笑容甜美,扎进我的怀抱:「老公,月月好开心,终于可以和老公领结婚证啦!」
我皱眉看向沈月的助理:「怎么回事?」
她面色捂住:「先生,沈总刚出了车祸,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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