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之夜,入洞房的却不是新郎。事情是怎么发生了,陆轻染不知道,但隐约她知道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中。不久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婆家骂她厚颜无耻,偷偷给她下毒。好在她天生嗅觉灵敏,能辨识毒物,才得以保全自己和腹中孩子。她还有娘家,以为父母会给她做主,结果他们却将妹妹嫁给了她夫君。“为了国公府和侯府的体面,你只有这一条路能走。”亲娘丢给她一条白绫,逼她自悬。“凭什么?”我为你们着想,可你们谁又为我想了一点?谁说摆在她面前的只有死路一条,她偏要闯出一条路来,偏要破这个局,为自己讨回公道!
秋末冬初,霜寒初露。
今日是宣阳侯娶侧室的大喜日子,宣阳侯府处处张灯结彩,锣鼓喧天。
“一拜天地。”
厅堂里,穿着大红喜袍的新人,一个是年轻俊朗的宣阳侯,一个是宁国公府的嫡次女,二人如秋月和春花一般,着实相配。
新人拜过天地,转身再拜堂上的宣阳侯府老夫人。
老夫人其实也就四十多岁,因着儿子争气,在新皇登基后不久被……
陆轻染在方桌旁的椅子上坐下,面上未有一丝惧怕,反而带着哂笑。
宣阳侯老夫人见她笑,心下怒火更压不住了。
“你这**,你还有脸笑!”
“**?老夫人骂谁呢?”
“当然是你!”
“我做了什么?”
“新婚夜,你和别的男人苟且,竟还有脸问你做了什么!”
“新婚夜入洞房的自然是新郎!”……
夜,寂静无声。
陆轻染慌措下起身,因六个月的身子已显笨重,她双臂用力撑了两次才起来,下意识靠向床脚寻求庇护。
在夜色的侵染下,那黑衣人如鬼魅一般,森然恐怖。
陆轻染慌了一瞬,很快她就沉静下来。
鼻息间那股如雪松一般清冷的气息,熟悉到让她脸发热。她小小呼出一口气,假装虚弱的咳嗽了两声。
那黑影果然在距离床一步远的地……
横着一刀下去,又竖着一刀,在胸口划出一个十字。
随着血汹涌往外冒,陆轻染拿出银针,自手脚末端向心口的位置施针逼毒,很快十字刀口露出来的血变成了黑色。
裴九思很快明白陆轻染的用意,同时心口剧烈的疼了起来,犹如一把钝刀在心口胡乱绞着,血气喷涌,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他未泄露一声,咬紧了牙关。
而她全神贯注的给他逼毒,因为六个月的身……
那徐嬷嬷捂着脸,惊诧片刻,继而低下头去。
“夫人,不知奴婢做错了什么,竟惹您生这么大的气,还请您明言。”
因这动静,院里的仆从都聚了过来,他们自然是与徐嬷嬷同仇敌忾的。而徐嬷嬷一口一个奴婢,可这气势却是要陆轻染必须给她一个交代,不然绝不善罢甘休。
陆轻染冷声问道:“本夫人问你,这里是什么地方?”
“自是宣阳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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