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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一过,到了明天这块地,这棵树,哪怕是你脚下踩的草都林氏集团的,我们提前一天看看地盘怎么了」
我认得说话的这人,他是林渊覃的其中一个助理,跟了他许多年,我们感情的分分合合他也大致知晓。
看着他一脸得意的笑,我认命般的打通了那个牢记于心却三年没有拨通的电话。
「喂,谁啊」
懒散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我咬着牙开口「让你的人给我马上离开」
「陈念安,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他料定了我肯定会妥协,而我也讨厌极了他不顾人死活的自信。
「林总,您说,要怎么样,才能让他们走呢」我咬牙切齿。
「你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具体是什么还没想好,不过以后我想好了,你得随叫随到」
将手机开了免提,我死死盯着依旧笑的贱兮兮的助理「好,现在让他们离开」
助理还未等到林渊覃开口,便带着人转身离去。
我拍着小赵身上的脏污「林总还是和当年一样**至极」
挂断电话,我将林渊覃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可心里不但没有解气反而怒再次上心头。
暴雨在落日散尽后来的凶猛,我们一行人在林子的遮掩下静静等待,望远镜因雨水也没了作用,只能根据朱鹮的声音来推测产卵的顺利。
若是朱鹮能在此处繁衍后代,我们便有足够的底牌去和**谈判,这是我们潜心等待许久的唯一机会。
可两个小时后,我们听到的,却只有朱鹮遇敌时发出的嗡鸣声。
我不大记得我们是如何躲避了赤链蛇的伏击,以及雌鹮的警惕,将那几个鸟蛋运送到帐篷的。
我只记得阿麦被蛇缠绕时的惊呼,以及雌鹮啄在小赵手上渗出的鲜血。
医院里,林渊覃一巴掌拍在我病床的铁杆上。
「陈念安,你是真的把自己的命不当命是吗」
他在我的病房黑着脸质问,而我将脑袋缩在被子里装鹌鹑。
「我看你研究的根本就不是朱鹮,而是鸵鸟吧」
「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全是无法接通,我多怕你真的死在了我的地盘上,在那里建个楼盘还是凶宅没人要你知不知道」
我听着他熟悉的责骂中掺杂的关切,眼泪顺着眼角湿了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