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颂茵的心有些颤抖,这个东西,明明当年送给邓裕珩后他都一次没有戴过。
如今为什么又会放在身上?
邓裕珩看到地上的东西,也愣了一瞬。
这时,苏落也随着他们两人的目光低头看去。
她笑了一声,伸手将平安穗子从地上捡了起来,有些嗔怪的看向邓裕珩。
“你小心点啊,我可就只做了这一个。”
邓裕珩看了洪颂茵一眼,什么都没说,从苏落手里接过那个穗子,微微点了点头。
洪颂茵彻底僵在了原地。
苏落的话如同魔音一般在她耳边环绕,将她方才那些可笑的妄想彻底击碎。
所以,这根本就不是五年前她做的那个,而是……苏落给他做的!
接下来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
她再也没有说半句话,只埋着头假装专心吃饭。
只是听着对面的苏落朝他撒娇,而邓裕珩也总是温柔的回应她时,鼻尖忽然有些酸。
她很快吃完,起身说要先回医院查看一下病人的术后状态,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失魂落魄的回到医院,她晃晃脑袋强迫自己忘记那些事。
洪颂茵先后去看了一下三个病人,又回到办公室整理了明天的工作,才终于放心准备下班。
谁料刚准备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漆黑的夜晚冷风瑟瑟,有雨滴吹倒她脖颈上,引起阵阵颤栗。
洪颂茵没带伞,这个点的医院也并不好打车,她准备冒着雨跑到好打车一点的地方去。
这时,科主任和邓裕珩从里面走出来,邓裕珩送苏落回了病房,也准备走。
科主任见洪颂茵没有伞,便对邓裕珩道:“邓裕珩,你送一下小洪吧,小洪住京华小区,你们俩好像顺路。”
洪颂茵刚想拒绝,但邓裕珩看了她一眼,却淡淡的点了头。
告别科主任,路过洪颂茵时只留下一句:“跟我来。”
洪颂茵犹豫了一会儿,觉得他可能是不好意思拒绝科主任,只好跟着去了。
最终,她沉默的坐上了邓裕珩的副驾驶,一路无言。
车厢里的氛围安静的有些压抑,从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邓裕珩就不爱说话,总是洪颂茵一个人在说。
如今,连她也不会再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了。
想起那块自己做的平安穗子,她心中总是隐隐有些刺痛。
在车子停在京华小区门口时,洪颂茵终于忍不住,鼓起勇气看向邓裕珩那精致的侧脸,率先打破了两人一直装不熟的场面。
“我当年做的那个平安穗子,还在吗?”
邓裕珩握住方向盘的手似乎紧了一下。
接着,洪颂茵又道:“如果你不要的话,就把它还给我吧。”
车厢又是一阵死一般的寂静。
邓裕珩握着方向盘的手缓缓收紧。
“我没办法把它还给你。”他沉声道。
洪颂茵心中了然,知道他或许早就扔了。
她眼尾微红,万幸在漆黑的夜晚什么也看不清,只听到她竭力让自己听起来正常的声音。
“我明白了。”
她转身下车,不顾外面正在下雨,冲进了雨幕。
很快,到了周末。
洪颂茵近来总是用高强度的工作来麻痹自己,似乎只要忙起来,自己就不用去想那些伤心事。
原本周末她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但是洪建又给她安排了和相亲对象见面。
洪颂茵这才想起之前自己还答应了这一茬,只能去赴约。
见到蒋轩舟的时候,她忍不住愣了一下。
她没想到,爸爸这次找的人竟然真的是她小时候的邻居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