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次周臣太过火了。
我的嘴唇都要被咬肿了,舌头更是被吮吸的敏感脆弱,殷红舌尖可怜兮兮露在外边,因为一收回去就会碰到牙齿,尖锐的刺痛把我眼泪都给逼了出来。
周臣这时又开始装好人,探出指尖想要查看我的伤势,被我恼羞成怒地推搡到一边。
“生气了?”
他闷笑着,宠溺的目光让我很受用。
“让老公看看好不好?严不严重,要是小棠以后都开不了口说不出话来,那得多可怜啊。”
“老公想想都要心疼死了。”
他皮相好,深情专注的眸子盯着我随便说些话,就能让我彻底软下来。
我几乎要在他这段时间的温柔里沉溺,心仿佛被泡在温水里,痒痒的。
“真心疼我就不会这么用力了!”
我气呼呼地,脸颊鼓起来,一板一眼地分析他的错处。
可我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话,周臣只是笑。
狭长的桃花眼一错不落地盯着我,好像我是什么橱窗里摆放精美的娃娃。
“看,看我做什么?”
我经常会在他专注到可怕的视线中感到不太自然。
刚开始是畏惧,害怕,但现在……
“看我们棠棠怎么这么招人喜欢。”
他喟叹着,轻轻松松伸手环住我的腰,覆着薄茧的手指顺着我的脊背下滑,慢条斯理地像是摆弄佳肴的绅士。
“每一寸皮肉都像是长在了我心里。”
很奇怪,明明隔着宽大的病号服,我依然能感受到他滚烫的指尖。
被触到的肌肤一瞬间敏感地不像话,我小声呜咽了一声,然后十分羞赧地将他推搡开。
“油嘴滑舌!”
可后来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不仅我越来越沉沦在男人的魅力当中,医院的小护士们也都知道了医院还有这么个绅士英俊的男人。
更何况能住的起VIP病房的人,非富即贵。
尽管男人已经结了婚,有老婆,可那些小姑娘一看见周臣,就跟狼看见肉似的,完全走不动道!
当着我的面,就已经有不下五个小姑娘对他暗送秋波!
这天医生查完房,周臣凑过来还想亲我,被我一下子躲开了。
“怎么了?”他诧异地挑了挑眉。
“没什么,就是有点太累了,想休息。”
事实上我赌气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
那些小姑娘看上周臣,是理所应当的,毕竟但凡一个人眼不瞎,几乎没有一个不会为周臣的脸心动,我这番属实是迁怒。
总不能挡上周臣的脸,让他这辈子见不了人了。
可我心中实在不痛快,那段消失的记忆就像横在我跟周臣之间的桥梁,虽然这段时间我跟他亲近了许多,可我总觉得不舒服。
我们那段相爱的记忆一定无比珍贵,我忘得干净,周臣却还记得清清楚楚,每每想起我就总有一种对不起周臣的感觉。
这种负罪感让我越来越敏感,别的女人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我提心吊胆。
于是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周臣说:
“这段时间我修养得也差不多了,过几天就能出院,你要不就先回公司吧,你是老板,公司没了你,指不定会乱成什么样子呢!”
说起公司,我也不得不感慨,周臣真是年纪轻轻还事业有成。
上市公司的CEO,长的还帅,这放在哪里不是香饽饽?偏偏让我给捡着漏了!
我在心里美滋滋的,却突然意识到旁边有些过于安静。
“阿臣?”
我唤了一声,对面男人才刚反应过来似的。
他敛着眉,声音好像冷了一些。
“怎么了,要赶我走?”
这话有些不太客气,起码自醒来后我还从没听过周臣这样跟我说话,连忙摆了摆手。
“怎么会!只是男人嘛还是事业要紧,再说我也没事了,你不用天天在病房陪着我。”
见他沉默不语,我又开玩笑道:
“不努力赚钱养家怎么行呢?周先生,这样下去,老婆会跑的!”
我当然不会跑,有周臣这样的优质老公,我做梦都会笑醒,怎么会想着跑?
这么想着,我自己就先“咯咯咯”笑起来。
周臣也在笑,可他只是勾着唇,沉沉盯着我的时候,那目光像是要将我连人带魂全钉死在他的眼神里。
“所以小棠你,是不是真的要跑呢?”
我的笑声戛然而止——
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后背冒出一层层冷汗。
那种第一次见到周臣,几乎不受控制涌出的恐惧怪异再一次冒了出来,让我情不自禁向后躲了下,避开男人伸过来的手。
这下周臣似乎是真的动怒了。
我能看到他额头崩起的青筋,阴晴不定地眼神几乎瞬间发了狠,很快又被完美隐匿。
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错觉。
“小棠说得对,那我今天就先回公司处理公务了。”
“老公辛苦赚钱给你花,小棠要乖乖在病房等老公回来啊。”
他淡淡说着,眼神里的爱意宠溺做不得假,可同时强势得让我有些招架不住。
好像如果他下班回来看不到我,就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为自己突然涌出的想法感到错愕。
周臣这样温柔的人,怎么可能会威胁我?
错觉,一定是错觉!
男人走后,我重新坐回病床,有些愣神得看着我的手臂。
前几天的烫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在它旁边,一道红痕异常明显,像被绳索细细勒过一样。
可又不太像,因为我皮肤很嫩,要是真被绳子勒过,早就泛起青紫了,绝不会就这么一道印子。
我皱了皱眉,像是想到了什么,快速起身来到洗手间的镜子前。
我二话不说解开扣子,病号服褪下后,慢慢扭过了身。
光滑的脊背暴露在我眼前,与此同时,腰间青紫的指痕映入眼帘。
那痕迹过于张扬明显,仿佛野兽刻意留在猎物上的齿痕,让别人一眼就能看到猎物的归属权。
怎么会?
我瞪圆了眼。
这几日我只跟周臣有过亲密接触,可就算再过分,周臣疼惜我,顶多只是吻我的时候恨不得将我吞之入腹。
平时也很规矩,绝不叫我有半点不适。
像这样的痕迹,一定是用足了力气,我不可能半点印象没有!
我哆嗦着手指去碰,又使了些力气按了按。
不疼,半点感觉没有。
但正是如此才让我觉得奇怪。
突然!我的目光顿在镜中的某一处。
我敏锐察觉到那暧昧的痕迹似乎不止在腰间,甚至没入衣裤的边缘还能看到一点印记。
难道说……
我屏息凝神,忍着羞耻指尖勾起裤腰往下一扯。
然后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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