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接到养父母电话的时候。
我正衣衫不整躺在傅砚怀里。
昨天的酒里被那流里流气的下了药,已经被傅砚派人扭送到公安局了。
我清了清嗓子,尽量不让他们听到我微哑的声音。
“妈,怎么了?”
养母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
“阿窈,你哥电话打不通,我有事找他。”
我正要找理由拒绝,就听养母念叨说。
“找不到承昀就得找阿窈,这孩子不听我们的,就专听妹妹的,还得是你能降得住他。”
我沉默着抿了抿唇。
养父母并不知道我和陆承昀的事。
从前陆承昀有多宠我,他们却都是看在眼里。
他最叛逆的那个年龄段,父母老师的话都不听,却能因为我红了眼眶,跟小狗似的乖乖回家道歉。
从那之后,所有人都知道陆承昀把我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是捧在手心里的。
陆承昀的电话,我拨了两遍才通。
那边还算安静,陆承昀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阿窈,找我有事?”
我随口问了句;“你在哪?”
“跟傅砚喝酒,就是最讨厌你的那个。”
我扭头看向傅砚,傅砚心虚得别过目光。
我“嗯”了一声,没怎么放在心上:“妈找你没找到,给我打电话,她说让你这周末回家吃饭。”
“顾清窈,你都多大年纪了,还跟妈告状?”
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我眨了眨眼睛。
“你最讨厌我?”
傅砚将我搂得更紧了一些,头埋在我的脖颈处。
“最喜欢你。”
我正要说什么,手机又响了,我看了一眼,从傅砚怀里钻出来,光脚猜在软绵绵的地毯上,顺势坐在沙发角落。
是瑞士那边的学校发来的留学确认邮件。
这封邮件我等了好久。
陆承昀车祸失忆后,我毫不犹豫放弃心仪已久远的艺术,转投神经科领域的医学。
从未接触过的领域,我吃了很多苦头。
又厚又重的医书,我一啃就是一夜。
医学的课程,我一上就是一天。
累到发烧累到吐,我在医院打着吊水,另一只手都在捧着医书。
如今想来,全都是一场笑话。
我手指在手机上飞快地点,一封改志愿的申请发了出去。
再见医学。
我要重新捡起我热爱的艺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