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哥哥!”
赵北见状也急了,他们明明都已经计划好了,怎么偏偏杀出了个程咬金?
赵南皱了皱眉,眼看着药效就要发作,自己现在追上去反而容易出问题。
他只好咬牙道:“我们只能下次再动手了。”
赵北眼里都要恨出血来,那个莫名冒出来的女人到底是谁?!
祁宸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
他扯着乔南歌来到酒吧后巷,怒不可遏的瞪着乔南歌:“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我隐私?”
已经暂时脱离了危险,乔南歌自然也不着急了。
她装模作样的捧着自己的肚子,哀哀戚戚的看着祁宸:“我是曾经和你有过露水姻缘的小甜甜啊,难道你忘了吗?我肚子里可还有你的孩子呢。”
“你放屁!”
祁宸没忍住冒出一句脏话,他还是个......
辩驳的话被他强行压了下去,黑沉沉的眼眸里满是恼怒,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反正我肯定没有和你发生过什么!”
他凝视着乔南歌,沉声质问:“你到底是谁?”
偏偏乔南歌喜欢他现在这鲜活的样子,压根就不肯给他解释,干脆捧着肚子嘤嘤嘤哭了起来。
“你!”祁宸抬起的手很快落下,在愤怒和药效的双重作用下,他居然就这么晕了过去。
乔南歌吃了一惊,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没忍住吐槽道:“你这药效发挥得也太快了点。”
然而人是不能放下的。
乔南歌艰难的将他扶到了附近的酒店,冲着门童道:“我朋友喝醉了,麻烦帮我把他扶上去。”
门童赶紧上前小心翼翼的扶住祁宸,乔南歌特意往他的手里塞了一叠现金作为小费。
门童的动作微顿,了然的看了她一眼:“您放心,一定让您满意。”
乔南歌并未理解到他话里的深意,任由门童将人带上去,自己在服务台办好了手续。
来到门口时,门童刚好从房间里走出来,他暧昧的冲乔南歌笑了笑:“祝您有个美好的夜晚。”
乔南歌不明所以。
她微蹙着头走进了房间,一眼就看到了仅仅用被子盖住了关键部位的祁宸。
上辈子虽然和祁宸同居了半年却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乔南歌:......
好一副玉体横陈的画面!
乔南歌的脸迅速烧了起来,几乎是飞奔上前,扯过被子将祁宸盖了个严严实实!
折腾了一番,乔南歌才疲惫的坐在床上,神色复杂的看向祁宸。
昏睡过去的他看上去乖巧又无害,实在没法和那个张扬肆意的纨绔祁三少联系起来,更不用说前世那个被毁了容手段狠戾的男人了。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乔南歌的思绪。
“南歌......”
一听到这个声音,乔南歌就红了眼眶。
她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听到过妈妈的声音了。
“怎么了?”
乔南歌努力压抑住自己翻腾的情绪,维持着声音的正常。
好在宋云并没有听出女儿的异样,只是轻笑着嗔道:“你这孩子,约了子成又忘了,现在他正在家里等着你呢。”
冯子成!
乔南歌没忍住,狠狠的揪住了床单!强烈的恨意从她眼中溢出,如果不是他,上一世他们家绝不会走到那样的地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这才将翻涌的恨意压制了下去。
“我很快就会回来。”乔南歌故作懊恼的回答,她又顿了顿,对着电话道:“妈妈,我爱你。”
宋云非常自然温柔的回答:“我也爱你。不必着急,我们都在家里等你。”
家。
听到宋云说出这个词,乔南歌心头涌上涩意,又很快的压了下去。
重新回到床边,乔南歌遗憾的看着祁宸的睡颜。
她原本想在这等着祁宸醒来,再顺便培养培养感情的......
乔南歌的目光忽然落在了祁宸的颈间,手指在他的脖子处一挑,一枚水头极好的帝王绿坠子被拉了出来。
她记得,这是祁宸从不离身的坠子,一直到上一世死之前他都带着它。
轻轻将项链取下,乔南歌这才不紧不慢的翻出了他的手机,拨通了他大哥祁青的电话。
“阿宸?”
低沉的男声响起,让乔南歌晃神了一瞬。
上辈子她认识祁宸的时候,祁青早已出车祸没了,祁宸曾无数次的怀念这位大哥,兄弟感情十分深厚。
“祁宸被人下了药,现在正在S酒店2608房,你快过来吧。”
乔南歌的话让祁青立刻警惕起来,他冷声问道:“你是谁?”
“一个永远不会害祁宸的人。”乔南歌也没有多说,挂断电话后便快步离开了房间。
她离开后半个小时,祁青就带着私人医生赶到了酒店。
房间里空无一人,只剩下了昏睡在床上的祁宸。
祁青皱紧眉头,示意医生赶紧帮祁宸处理,自己则在房间里搜寻了起来。
没有第二个人存在的痕迹。
“嗯......”
私人医生一管药水打进去,祁宸很快就清醒过来。
他捂着头曲腿坐起,才抬头就看到了脸色不虞的祁青。
“大哥?”
随着祁宸的动作,他身上的被子也随之滑落,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
“卧槽!”祁宸这才发现自己不着寸缕,飞快的扯着被子捂住了胸口,“你想对我做什么?”
祁青看着这个倒霉弟弟,没好气的呼了他的头一巴掌:“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的视线忽然凝固在被祁宸拉起的被子上,神色复杂难辨。
良久后,祁青才拍了拍祁宸的肩膀,沉沉叹了一口气:“你也长大了。只是我们祁家的男人,不能在做不负责任的渣男,你明白吗?”
祁宸一头雾水,自己不过是睡了一觉,大哥怎么疯了?
他没好气的挥了挥手:“我要穿衣服了,你们到外面等我吧。”
面对糟心弟弟,祁青好脾气的答应下来,跟私人医生一起退到了房间外面。
祁宸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分明记得自己应该是在酒吧后巷和那个莫名奇妙出现的漂亮女人说话,怎么会出现在酒店?
还......脱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