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罪当天,我不仅没有受到任何惩戒,还被送回了云府。
「兮儿,没事吧!他们范府欺人太甚,爹一定要告上御状一定还你一个清白!」
我爹义愤填膺,本就沙场出身,这时甚至忍不住骂了几句脏话。
我娘则是抱着我一个劲地安慰。
「不怕兮儿,虽然圣上下旨,但好在不是为了罚你。
「但皇宫终究是虎穴狼窝,你若不想去,爹娘拼死也会让你出城。」
心头一暖,我回到房间,倚靠窗台,发丝垂落。
心里的刺痛却再也无法掩盖。
回想这一年来所做的事情,我只觉无比可笑。
那年我爬上梅树,一不小心失足落下。
是他出现把我救下,只是当时没看清脸。
但我还是凭着一方手帕找到了他。
我被他的诗赋文采所吸引,我也为他舞剑助兴。
本是顺理成章定下婚约,也算是门当户对。
直到范府老爷,前户部尚书意外逝世。
范鹫继任户部尚书后就态度大变,时常与官员去往花舫消遣取乐。
最后带回了一个戏子。
「范鹫!你说过一生只娶我一人……」
「我会按约定和你成亲,但玉儿必须做为平妻进我范府。」
范鹫无视我的反对哭闹,直接将事情定下。
我原以为他至少对我还有一丝情分。
成婚当天,他却抱着柳如玉睡在了我的婚床上。
翻云覆雨间,还说出了他们的阴谋。
「范郎,你就不管你那还没拜堂的新娘子?」
「呵!别管她,要不是看在她爹是兵部侍郎,我又怎么会和那女人虚与委蛇。」
「对了,玉儿你改的那些账目,不查就罢了,若是被查到,还得让她去担着。」
「也对,还是范郎厉害,思虑周全,这样的话我倒是也不介意让她当个平妻。」
「厉害,我还有更厉害的呢!」
我躲在窗边捂着嘴,泪水早已淌湿了脸颊。
「所以至始至终你都是为了利用我。」
我惨笑一声,心中悲切越发浓郁。
「咚,咚咚咚。」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兮儿,你在吗?」
我贝齿紧咬,听出那是范鹫的声音。
这些年因为范鹫不喜欢我舞刀弄枪,我早就把这些放了下来。
我握了握拳头,多少还是剩下点力气的。
来到大门前,打开门的那瞬间,我一脚踢出。
嘭的一声,范鹫的身影瞬间倒飞到了远处。
我心里有些快意,上头下之,我跑过去又给了刚爬起来的范鹫几拳。
「认罪是吧!偷情是吧!要不是因为你爹是户部尚书,今天你就出不了这个门!」
发泄了一番怒火,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范鹫。
我终于逐渐冷静了下来。
「云若兮!你肿么敢打藕!我可是你呼君!!」
范鹫愤怒地瞪着我,口齿不清地说道。
我有些后怕,户部尚书说到底还是要比兵部侍郎高上一个级别。
如果范家追究起来,多少还是会给我家添些麻烦。
但又想想,我现在名义上可是当今圣上的贵妃了。
当即我一改往日懦弱,怒斥道:
「你也配!范鹫你就是这么跟贵妃说话的嘛!」
「怎么了?是谁惹朕的云妃生气了?」
范鹫听到这话,明显身体一颤,难以置信地朝我身后望来。
我也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
「圣上!臣范jio白见圣上!」